无情一伸手,鸿蒙之灵急剧缩小成巴掌大小的姿色莲花。 一向冷漠的眸子难的起了波澜,有不舍,也有嫉妒,但更多的是释然。 “守护万载而不可得。去吧,他就是你要找的有缘人。”说罢,手一挥,鸿蒙之灵是急速朝甄古飞了过去。 “本座会继续留在这,直到……” 话音未落,甄古就感觉全身一暖,伤势已然痊愈,紧跟着脑袋里多了几个字“始初衍生经”,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放亮,而自己背靠铺盖卷,躺在马槽里,看来是回来了。甄古暗道。 想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做了个恶梦。 但身上血渍呼啦的袍服还有肚脐眼四周乾坤炉的纹身可是时时的提醒着他,那不是梦。 天地炉,炉神,鸿蒙之灵,还有那什么始初衍生经,这,……算了,不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的打通筋脉才是当务之急。 回到新房,自己那神秘老婆已然不在。麻利的换了身衣服,出的房间,“山伯,您老陪我出去一趟。” “好的,少爷。”总管甄山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又猛然间顿住回转身,“少爷,你?”甄山眼睛瞪大,内心是惊讶之极,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现在的少爷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甄古结结巴巴道。 “那就给我备马,我要出门。” “是。” 甄山转身去准备,但心里吃惊不小。 以前的甄古那就是个二杆子,有时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有时萎靡不振,焉头耷拉脑。总之就是个没脑子的混世魔王,外人一挑拨就爆炸的主儿。 可是刚才一见,面貌完全大变样。 眼眸清澈,灵活,闪动间隐隐的多了几分朝气。最重要的是个人的气质,犹如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出门之后,甄古问道:“山伯,咱这泗水城中最大的药铺是哪一家?” “药铺,甄山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少爷,那当然是百草堂了。” “好,就去那。” 甄古哈哈一笑,心情大好,一甩马鞭,啪,骏马撒开四条腿,眨眼间没了影儿。 “诶呦喂,我的爷,你等等我。”等到甄山反应过来的时候,甄古已经看不到了。 百草堂,坐落在泗水城的西南区域,其地理条件优越,地段繁华,而且建筑清雅,格调布局都是上乘,仅仅在里面坐诊的医师就有十几位,是名副其实的泗水城第一的大药铺。 当甄古骑着马出现在百草堂大门的时候,出出进进的顾客,还有在柜台后面忙着抓药,算账的伙计一个个都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似的。 甄古在这泗水城绝对是“家喻户晓”人物。“喜欢”他的有很多,但恨他恨的要死的更多。 尤其是前一个月去风月场所喝花酒喝的睡了一个月,而且还把至今没洞房,如此丢人的事情也给抖落了出去,让他在这段时间里狠狠的刷了一把纯在感。 所以,现在的甄古,就是妻管严和奇葩的代名词了。 至于甄古被人震断心脉死而复生的事情,却是几乎没人知道。 现在,甄古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难免引起人们的议论。 “各位,各位,看到没,那不是城主府的小少爷吗?” “就是,还有脸出门。诶哟,如果是我,早就一脑袋的碰在豆腐上碰死算了。” “嘿嘿,干脆一泡尿浸死自己那不来的更利索。” “什么?甄大少来了,让我瞧瞧其尊容。” …… 围观众人的八卦之火是熊熊燃烧,看猴似的瞧着甄古。 甄古没空理会,径直走到柜台前,“伙计,给我抓几味药。” “甄大少,您说。”伙计恭恭敬敬道。 “嗯,有黑顶藜芦,干半夏,乌头,狗药子,巴豆,曼陀罗,马钱子,断肠草,雷公藤,四生散,红升丸……” 甄古面不改色,说的是滔滔不绝,可周围的伙计,甄山,还有原本看好戏的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刚才甄古拉出的一大溜的药材,都很普通,药铺里都有存货。但是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毒药,还是剧毒。 “这小子想干嘛?”人人心里打问号。 “好了,暂时就这些吧,不用分类,统统都给我打包带走。”甄古一副土豪的模样。 我倒,众人是狂晕。 “少爷,甄山惨叫一声,差点趴地上,“少爷,您买这么多的毒药,老爷会打折你的腿的。 “哈哈……” 看到甄山的模样,甄古笑了,“山伯,放心。我做的是正事,父亲大人那里我会去说。” “正事”看了一眼满满的堆一柜台的毒药,甄山抽了抽嘴,差点哭了。 老天,买了一堆闻着都能毒死人的药草,说是的却是要做好事,少爷的世界,我们不懂,阿门。甄山心里划着十字,在默默的祈祷。 付了钱,甄古一步三晃向外走,甄山肩抗麻袋跟在身后,围观的人是如避蛇蝎,纷纷掩鼻躲避。 也该着出事,就在二人要出门时,从门外又进来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一人,二十多的年纪,身材修长,相貌清雅,英俊,身穿华丽的袍服,是白衣胜雪,风度翩翩,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抿着,矜持中带着一丝足以令万千少女疯狂尖叫的迷人的微笑。 原本目光懒撒的甄古,瞳孔慢慢的缩成了针眼状,甄山也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护在甄古的身侧。 此人正是城主府的死对头,乌家的下一代的家主,乌夺的长子,乌海。 其身后一群依附于乌家的各大家族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