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看到自己递出去的利刃被人架住,甄古大惊失色,猛然倒退。 糟糕,看来是暴露了。甄古是暗暗叫苦。 “哼哼,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说的不是挺利索的。”坐在虎皮椅子上的血衣帮帮主冷笑连连。 “你们早就知道我是冒牌货?” “不错。”回话的是老二,也是他刚才用兵刃架住了甄古的匕首。 “好吧,既然这样,你们的让我死个明白。”事情发展到现在,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甄古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第一,我自认毫无破绽,你们是怎么瞧出来的。” “你是很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龙三是什么货色,我会不知道?虽然他是通脉中期的修为,但如果买卖遇到麻烦第一个逃的就是他。你说的什么为了救兄弟留下来,这是天大的笑话。我想他不是不想逃,是逃不掉。” “厉害。”甄古一翘大拇指,赞叹一声。 “帮主说的不错,那龙三是被人活活的拍成了肉泥。” “哦?如此说来龙三还不是死在你手上?”血衣帮的帮主好奇问道。 甄古就是一愣,但马上就笑了。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了。” “好小子,有胆色。”这血衣帮主夸赞道。 “第二个问题,既然知道我是假的,那你们还敢把我放进来?” “有何不敢?你自己要来此地找死,我又岂能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在下不才,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成人之美。”血衣帮的帮主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模样。 “好吧,既然帮主厚爱,晚生就先走一步。夜已深,该安歇了,谷地拜。”话音一落,转身就走。 哗啦啦! 一条腿还没迈出去,院里一窝蜂冲进好几百人,个个手持大刀,长矛,弓箭,把整个大殿为了个水泄不通。 “我说帮主,何必呢。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你我拉拉手,还是好朋友。”甄古现在为了活命,有点恬不知耻了。 无情…… “不必了,你这位朋友我不敢高攀。” “帮主大哥,甄古是打蛇随棍上。我这人爱好和平,你我能坐下来谈,就别动手,那是匹夫之勇……” 甄古口吐白沫,喋喋不休,白活(山西方言,就是忽悠的意思)的一帮子土匪眼冒金星,头昏脑胀。 “你给我闭嘴。大哥,跟他废什么话,让我一刀割了他舌头,看他拿什么胡咧咧。”老二实在受不了如此这般的碎碎念,粗暴的打断甄古的话头。 “是啊,帮主。这小子太能说道了,说了这么多,眼皮子没眨,气没缓一口。如此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妖艳女子老四也难的帮腔。 “杀。” 此字一出口,那就是总攻击的战斗令。 “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动手?做个好人真的好难。”甄古难过的摇头,看起样子还不知有多委屈。 “杀,杀呀,砍死他……” 血衣帮众是一古脑的闯进大殿,刀剑齐举,下了死手。 他们快,甄古更快。人没动,匕首先出去了,寒光一闪,一颗人头飞了起来。 咕噜,咕噜!是不偏不倚正好掉到血衣帮帮主的脚下。 此时一道声传来,尸体这时才摔倒。 静,死一般的寂静。 出手不留情,一招震敌胆。 呼啦! 一向稳坐钓鱼台的血衣帮老大坐不住,猛然站立。 “杀了此贼者,赏黄金五百俩。”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杀人的魔王一听,眼珠子都红了,嗷嗷叫着往上冲。 “好,来的好,我还真怕你们不往上冲呢。”伸手操起地下尸体手里的大刀,眼神一立,消失不见。 同时面对三四百号人的围攻,甄古可绝不敢大意。尤其是一部分人看那修为已经是通脉初期了,真是大意不得。 反正此地除了自己都是敌人,也就没了顾忌。 想到此,甩开胳膊,抡开大刀,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跳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人围成一圈,是同时扑向甄古。甄古不退反进,嘴角冷笑连连,配合着他们的攻击,一刀横扫三百六十度。 噗噗噗噗噗…… 寒光在第一个人的脖项上是一扫而过,紧接着去势不减,扫向第二个人,接着第三个,第四个……在如此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最忌讳的就是放大招,一招之下想要灭多少人。大招一出,后继乏力,这是找死的行为,绝不可取。甄古现在的方法是集中力量,各个击破,此乃上策。 甄古现在连一个不是半吊子的半吊子都算不上。没有动用真元,靠着一股子的狠劲,再加上天地炉的勃勃生机不停的洗刷着疲劳不堪身躯,甄古是越战越勇。 刚刚一刀砍杀了七八个,猛然间耳后生风,一柄巨锤向脑袋砸来。头也没回,一侧身让过,顺手拉过一个替死鬼。 砰!万朵桃花开,这倒霉蛋的脑袋开了瓢。 那偷袭的家伙傻了眼,甄古没那功夫等他回神。 脚步一错,绕到身后,手起刀落,寒光一闪,把偷袭的人是一到两断。伸腿抬脚,踹飞了尸体,继续厮杀。 眼瞅着血衣帮的帮众是死一批,上一批,但甄古的心好像是铁石做的。 如果说刚开始上山的时候还有不忍,怜悯。那进了山寨的所见所闻把他所有的这些统统的洗刷到了厕所里。 杀这些个零碎,甄古已经是心平如水了。 此时的甄古下手没有一丁点的犹豫。一个转身,大刀贴着右肋骨插在了身后血衣帮帮众的小腹,一刀扎死俩个。 与此同时左面又有长矛袭来,右手松开刀柄,左手抓住长矛杆,“咔嚓”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