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古眼神满是阴霾,面容铁青,嘴角的肌肉更是“蹦蹦蹦……”跳个不停。 他全身上下的气息,如同开了锅的沸水,乱成也团。 不怪甄古如此变毛变色,实在是刚才陆阎罗说出的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炉神中,鼠王把挂在脖子上的酒坛子,给捏碎了。醒悟过后,它猛然扭头看另外二位大神。 出乎它意料,那二位只是面色凝重,但却没有丝毫的差异。 “不会吧,难道是真的?”鼠王一屁股坐地上,喃喃自语:“如此说来,外界那老家伙,岂不是……”鼠王眼睛直了。 天方夜谭一般的现实,让鼠王如在梦中。 外界“老匹夫,虎毒不食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杀自己的后人,早晚一天,你得挨天谴!” 此言一出,不亚于晴天霹雳,所有人的脑子,都被震的嗡嗡直响。 “这,这怎么可能?”瓦姓族人个个目光呆滞,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瓦回靠在石壁上,全身颤抖成一团,嘴唇哆哆嗦嗦的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言语。 很快,瓦姓族人有人反应过来,目露喜色的盯着满是杀机的甄古。 当然,这些人中,众孩童居多。其他的大人,欣喜过后,都目露复杂之色。 自家的老祖,不由分说要灭杀甄古两回,别说是很可能是自家人的古争,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 “看这样,古小哥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有人心中浮起了一丝阴霾。 陆阎罗本来是悬浮在空中的,但一看对自己出言不逊的,是地下的小子。陆大阎罗顾不得找甄古算账,如同受惊的兔子,二话不说,光影一闪,没了踪迹。 “上君,小人这就走!”陆阎罗忙不迭的,向一处隐秘之地传音:“小人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陆阎罗边逃,边暗恨自己多嘴。 但马上,他把矛头对准了罪魁祸首:“该死的老匹夫,都是你害的本阎罗出丑!” 直到回了阎罗殿,他靠坐在象征着自高无上的权柄之椅时,这才来得及插去额头的冷汗。 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陆阎罗兀自胆战心惊。 没辙,就算是万年不见,他还是条件反射般的,看见无情就躲。 实在是当初,无情带给他的印象,恐怖的近乎于梦魇。 好半天,他平复了心情,想了想,干净利落的切断了自己的神识,不去查看小山谷中的一切。 接着,双手结印,一缕隐晦的波涛从阎罗殿,向瓦姓族人的小山谷,笼罩而下。 “呼……”阎罗大人长出口气,“这下总算是隔断了那里的一切,是福还是祸,看你们自己的了!” 陆阎罗看着阴沉沉的天空,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他低头沉思间,暗自嘀咕:“希望可以隐瞒一段时间吧,如果让其他阎罗殿知晓,这瓦姓族人可就……” 余音袅袅间,陆阎罗身形渐渐虚幻,“就算是老匹夫的后人,也不值得上君如此关照,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空荡荡的阎罗殿,终于空无一声。 山谷中暴怒如饿虎的甄古,身体刚刚落地,蓦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切!”甄古恨的咬牙,这新生的肉体,他还没怎么熟悉。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凶狠的瞪视着对面的始作俑者——瓦姓老祖。 “老匹夫,你特么有种,再来杀本少爷,来啊!”甄古面容狰狞,凶狠的吼道。 “古大哥,”小丫头探头缩脑的,从自家老祖身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犹豫不决,“我们,我们可能是一……” “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甄古凶狠的吼道。 他凶残恐怖的模样,把小丫头吓了一跳,忙不迭的退到一边,低头不敢言语了。只是小胸脯微微起伏不定,黑白分明的大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 正悲伤时,一条臂膀轻拍拍打她,给她安慰——正是瓦龙。 小丫头一看是他,哭的更凶了。 甄古好像没看见,慢慢起身,眼眸凶狠如狼扫视了众人一眼。 众人的眼眸中,有欣喜,有不解,甚至还有着浓浓的忐忑,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甄古定定神,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斩钉截铁道:“你们姓瓦,本公子姓古,本公子和你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他目光炯炯的直视对面的杀人凶手,冷酷无情之极,“你们只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本少羞于你等为伍!” 瓦姓族人脸色难看,许多人都低头不语,却没人反驳。只因甄古句句属实,让人想反驳也挑不出毛病。 接着,甄古朗声道:“从今往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之间各不相干!如若对立,别怪本少对你们不客气,告辞!” 说罢,视若其他人如无物,转身就走。 瓦族人豁然变色,纷纷抬头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如此果断决绝的甄古。 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瓦族人豁然变色,七嘴八舌的大叫:“古小哥,古公子,古大哥……” 众人七嘴八舌的挽留,可甄古身形丝毫没有停顿,甚至还加快了速度。 可是怎么看,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无情,狻猊,相互对视一眼,都无奈的摇摇头。 甄古的心思,这二位多少了解一点,不约而同道:“难解啊,难解!” 言语间的意思,恐怕只有他们知晓了。 甄古越走越远,眼看就要出谷了。瓦姓族人很是焦急,纷纷把目光投向自家的老祖,意思不言自明。 瓦姓老祖已经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他长叹一声,声如霹雳的嗓音,竟然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