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听得面色大变,急忙低下了头,额头流汗。因为他的确已经在做了,让心腹手下去煽动一部分平民和商家。那些许多人都是庄宁的族人,容易成事,尽管在这个节骨眼上,庄宁不敢直接煽动闹事,但旁敲侧击那些平民商家,让他们不给别族的军人面子,如果对方主动闹事摩擦,就开始闹。这种情形是有的,目的是让张夜下不来台,拖延张夜大军集结所带来的财务压力。
如今被张夜暗示点明,庄宁真的吓到了。
“就这样,传书中部另外六省,调集全部城防营集结。从接到传书之日起,最远的城防营八日之内赶不到的,军法伺候。退帐。”张夜敲下堂木,挥退了他们。
静下来后,张夜在思考。身边的长空碧青在那笔记录一些东西。
张夜偶然扭头道:“碧青,你在干什么?”
长空碧青道:“相爷当堂训话,肺腑之言,实在气势磅礴,碧青想把这些名言记录下来,将来时常自己看看。”
张夜也就懒得管他了,继续皱眉思考。
记录完后,长空碧青道:“相爷,现在一切整装待发,你又担心什么呢?”
张夜喃喃摇头道:“并非整装待发,这场战事只是刚刚开始。庄宁虽有矫情嫌疑,但是他说的东西不是空穴来风,是真实存在的。两河行省的军营还好些,到时候其余地方的大军集结,唐河主城地区压力太大,摩擦和闹事是肯定的,谁也无法估计会到什么样的地步。倘若真的出现意外,闹大了,那就是军心民心一起受到影响。这事非同小可,我得出去一趟,见一个人。”
“相爷,碧青跟着你。”长空碧青道。
“不用,我自己去,这人是个不安定因素,除了我,别人不能见她。”张夜说着已经走出去了……
走在城中,张夜漫不经心的观察,外面大军集结,而唐河主城内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非常热闹,还算稳定。
当然混乱也的确有,每天有两营军士入城休整,所以军士的狂欢放松几乎是必然现象。
仅仅张夜于城内巡视的一圈,就看到了街面上两起斗殴,其中一起是一个隶属城防营的军士,追着一个分神修为的老头模样的人殴打,从街口追到了街尾。
另一起是回春门唐河分部的掌柜,带着护院家丁之类的高手,把一个赊账赖账的城防营军士追着殴打。
这些张夜看在眼睛里,却都没有管。
恍惚间,张夜两鬓间白发又多了一根。于心里着急,现在就乱城这样了,那么已经可以预计,两河行省之外的无数城防营集结的时候,会带来什么样的场景。
只希望,刚刚升帐时候的肺腑之言,能对军士有一定的喝醒和节制,同时,能让庄宁不敢继续出阴招。能把冲突和摩擦降至最低就好。
有一点当然不指望庄宁做,那就是不指望他带领政务系官员,去说服全城的平民和商家。庄宁只要不添乱,不出阴招,就行了。
说服平民和商家这个事,宝姑娘不在,龙兰的道不同,心思又不在此,所以目前,还只有张夜最不愿意见的梦经然能做了。
之前梦经然已经告诉了张夜驻地,依然是个高档一些的窑子。
这到不是梦经然喜欢以歌姬的身份行事,而是她的特点,注定她愿意待在这种龙蛇混杂,又人流庞大的地方。
“这位爷里面请,奴家伺候您喝酒。”
不用张夜主动跨门,才到门口就被三个颇有些姿色的女人给拖了进去。
这些美娇娘真不是盖的,一边甜言蜜语一边拉进去,还一边在张夜身上乱摸了起来。
呼噜呼噜——葫芦中,珈蓝芽上的紫色小葫芦又如同疯了似的跳个不停,也不知道紫衣这是预感到了梦经然的气息,还是反对张夜被婊子包围。
“靠!婊子!老子抽死你,说了你别让我逮到的!”
才进来张夜就震惊了,只见楼上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追着一个呼噜呼噜甩着奶的半老徐娘模样的女人打。
那个颇有姿色,却身材开始走样了的女人是裸奔,处于光着屁股被追着打的态势。
从楼上追到了楼下,还掀翻了许多酒桌,弄得满地的狼藉。
老鸨不及来伺候张夜这个大客户,又哭又闹的叫道:“怎么又乱了,这么一会功夫又乱了,我的军老爷,你们存心不让我做生意是不?”
“!”张夜又郁闷又无语。
因为,围着的三个美娇娘被那个裸奔的女人撞到了,而那个裸奔的半老徐娘非常识货的样子,直接跑张夜身后躲起来了。
“靠!你他妈谁啊,敢拦着老子,信不信以扰乱军心罪名把你抓起来。”那个光着膀子的家伙伸手推张夜一下,却没有推动。
“婊子!你给老子滚过来,你到底出不出来,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下月老子还来找你!”那个家伙拿张夜没有办法,继续破口大骂。
张夜皱起了眉头。
非但如此,看来这是一只嫖妓大军,二楼三楼四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