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此时升帐,有什么要吩咐我等的?”庄宁不太满意的样子道,显然他另外还有比较重要的事。
张夜起身,背负着手走下来度步片刻道:“庄宁,调兵遣将近半年,目前我军阵已经开赴塘沽冰川一代,为决战做最后准备,想必,这些你已经知道了?”
庄宁道:“是,下官知道。关于军策上下官无法过问,只等大都督的合理决策就行。”
“好。”张夜走回高堂坐下道:“城外环境严酷,没有城防支持,而塘沽冰川一带坐落万年冰川,仅仅气候对我军阵的压力就非同小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大无双之三分之一的力量压进待命,必须保证这群卫国效力的军人的供养,不能出任何岔子。”
张夜顿了顿又道:“有鉴于此,本帅决定,回还丹的供奉,临时提升为每日每人五颗。每日每人三颗的三阳丹,升格为每日每天三颗四阳丹。此外,还要增加供给每人每日两颗四品凝神丹。如此,才能保证我大军决战之前的凝聚力。这些不能拖延,庄宁,你部必须及时供给。”
这个命令,简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了庄宁的脑袋上。
庄宁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抽动了起来,浑身是汗。
之前,要额外供应四十个城防营的三阳丹,对于庄宁已经是一种压力。但现在不但人数直接翻了四倍,此外还有了回还丹供应加倍,“阳丹”规格提升十倍,外加四品凝神丹的供给,综合来讲,供应压力已经超过了当时的百倍。
四阳丹和四品凝神丹的价格差不多,比灵魂丹略高,大概在一百四五左右。现今六万四千大军驻扎,每人每天只四阳丹和四品凝神丹的耗费,折算下来大概700多。再加上每人每日5个回还丹,总计费用就是每个人800左右。
也就是说,供给阵前大军的费用,只一天就接近五千万之巨。倘若军阵维持三个月,就是五十亿。
庄宁急的脸色发青,颤抖着声音道:“大帅,是否……能把标准降低一些?中部行省全部大营集中在此,仅仅一天的耗费就接近五千万,这直接形成了对我唐河行省财政上的致命压力。请大帅酌情考虑,是否从国库,以及其他行省府库,调集物资?”
张夜摇头道:“不可。第一,时不我待,再不增加供应,一但前方军心出现涣散,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二,远水不能止近渴。现在中部行省地界,防御力量空虚,倘若出现大面积物资调动,又没有力量保护,会带来极其惨重的损失。就这么定了,不能拖延,但凡出现影响我大军之稳定的,本帅刀下绝不留情,耽误军情者斩,并且终身钉上无双耻辱柱。”
庄宁的脸明显抽动了一下,满头是汗,却已经无法多说了。
的确,这种战云密布,大军决战之前夕的情况,别说当朝外相的亲戚扛不住耽搁军务的名头,就是摄政王本身也挡不起。真出了问题,被夜恶霸杀得满世界脑袋乱滚,也是理由充足,没有民怨的,不能开玩笑。
更致命的在于,一天的耗费接近五千万,看着很多,而实际算下来,就算这个战打半年,也就是90亿左右的供给。如果依照行省府库的账面看,是有盈余的,勒紧裤腰的话,唐河行省的累积是可以支撑大军作战半年以上的。
可偏偏现今不成为的潜规则,行省府库普遍亏空,实际上掏不出账面财富来。
既然账面有钱,就不能推脱无钱,否则就要被问,钱去哪了?倘若持续供给,那么也就代表,一天五千万的耗费,将由庄宁自己想办法,或者向无双方面的庄族求救了。
见庄宁仿佛丢了魂的样子,站立着发呆,而政务系关于财政方面的官员,全部脸色发青,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夜心里冷笑,表面却道:“庄宁,怎么不回应本帅,我大军在外可等不起。怎么,估算下来,一天也就五千万的费用,你行省府库没有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本相执掌内相府,唐河行省每年上交的府库清单,本相可以倒背入流,要本相反过来告诉你府库中有多少钱吗?此外,我大无双之国库,年年拨款补贴你唐河行省,减轻你唐河行省民众的压力,现在关键时刻,国家内忧外患,又在你唐河行省地界剿匪,你唐河行省就不能割让一点利益,帮助我大军作战吗?”
这下,政务系关于财政方面的十几个官员,腿一软就跪了下来,颤抖着不敢说话。
偏偏尴尬的就在于,张夜除了是镇抚大都督外,还是当朝内相,各行省账面上应该有多少钱,别人不知道,张夜当然是比谁都知道。
发生这个全场跪地的局面后,庄宁吓了一跳,死马当做活马医,点头道:“庄宁遵命,既然事关我大无双的剿匪大计,当然是要花钱的,剿除了匪患,最受益的也是我唐河行省。好,关于军费供给的问题,我会即刻办妥。于今天之内供应第一批丹药,送到前线。”
张夜看了他片刻,点头道:“那就好。本帅把丑话说在前,只要不影响军心,不影响殿下的剿匪大计,就一切好说,其他的都可以谈。但如今形势严峻,一但影响到军资供应,不管是谁的亲戚,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