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浓烈的桂花香从酒鬼头的鼻子里挤进去,脑袋不断传来阵阵撕裂感,喝了一辈子的酒,酒鬼头第一次对酒产生了抗拒之心。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感觉,整个世界的空气都远远的不够。只是酒鬼头越是想呼吸空气,酒水越是往他肚子里灌,偏偏还有一层布碎阻挡着,否则以酒鬼头喝酒的速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而一旁的李勤风只能困在这牢笼中,无力的观看这一幕,一切都是因他而引起的祸端,却只能无能为力,看着李墨白牙关咬得咯吱作响,也仅能如此了。
“真好,一声不响慢慢看……再坚持一下,等下就轮到你了,乖。”
李墨白余光中看着牢笼中的李勤风,那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保持愤怒就对了。
再看酒鬼头那边已经开始剧烈的抖动,把木架子都给晃得咯吱作响,真的是死都不逃。
李墨白面露喜色,仿佛用刑对于他而言是最有趣的事情,手中一指酒鬼头还不忘挑衅李勤风:“看到没有,以我行刑多年的经验,跟你打赌,这老不死最后肯定绝对是淹死而不是撑死的。”
李墨白自顾自说着,眉头说不出的凝重,“不过如果我是这个老不死我就不会挣扎了,他不知道越用力挣扎,体内的血氧降低消耗就会加快,不过看他这个样子……”
目光中的酒鬼头此刻双脚乱蹬,正饱尝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大小便失禁裤裆都湿透了。
要知道像倒头鼻子冲水的这种情况下,越是缺氧,就越会张开大口用力地呼吸和吞咽,导致的水被吸进胃中和气管中。
“看他这个样子,我估计也快了……”李墨白觉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几步走过去看看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酒鬼头到底也只是个六七十的糟老头,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等到李墨白走到酒鬼头身旁之时,酒鬼头却已失去了意识。
牢狱中安静得异常,酒鬼头被拉了起来,湿漉漉的白发滴淌着十几年的桂花香。面目扭曲的酒鬼头双眼紧闭,深深皱起的眉头反应出他临死前所受的折磨。
看在眼中的李墨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真的是,死都不会逃走,那真的是不死也没有用了。
“唔!”李墨白脸色一转,反而有些嫌弃地远离再无动静的酒鬼头,酒味尿骚味,唔……“不好玩,怎么那么快就不行了,要不……我们把他救醒,再玩玩?”
还没等李勤风发泄他心中的怒火,忽然间屋顶传来一声炸响,轰!
忽然而来的响声让在场人的目光聚在屋顶,那屋顶突然破开的洞口闪出一道黑影。
黑影在半空尚未落地,噌!抽出一柄长剑,还没等那些锦衣卫反应过来,冷刃锋芒而至。
嗖!噗哒几声,那些锦衣卫长剑还没抽出便已倒地,皆是一剑封喉!
看在眼中的李墨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急步冲过去,瞬间抽出腰间长刀挥出。
那黑衣人轻身一躲,迎面而来的刀气直接毁掉他身后的牢门,看着眼前的李墨白冲来,反手回了一掌。
轰!两人各退三步,不分上下。
一股气息自两人交锋后瞬间荡漾开来,吹得牢中稻草漫天飞舞。
黑衣人头也不回,手中寒刃锋芒毕露,近乎沙哑的声音在对身后的李勤风说道,“还不走等什么!”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锦衣卫大营,怕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李墨白冷冷的眼神看着黑衣人,他有种感觉,黑衣人还没有尽全力。
黑衣人被李墨白问得微微一愕,半响反应过来的他嘿嘿一笑:“呵,当然是好人了。”
黑衣人不是来这里聊天的,刚说完话便举刀一横,再次冲过去的黑衣人,向吊在半空的酒鬼头挥出一记刀气,困住酒鬼头的麻绳轻而易举被切断。
李墨白抓住这个时机,几度旋转发出几道急速刀气,那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被打得措手不及,最后一记刀气把他手中的长刀都给震落下来。
黑衣人回头一看还待在牢里的李勤风,近乎是低沉的咆哮吼道:“再不走,他的命可救不回来了,愚蠢!”
“走?”听在耳中的李墨白冷冷笑出声,刀锋一转,几乎冰冷的声音挤出一句话:“锦衣卫大牢是你们想走就能走的?”
“能拖住你一时半会,在下还是能做到的。”转过头来的黑衣人声音刚落,抓起地上长刀向李墨白一跃而去。
李墨白看着又再冲过来的黑衣人,嘴边是淡淡的嗤笑,把刀一横胸前。谁知黑衣人直接也是横刀一挡,直接带着李墨白撞向砖墙。
轰隆一声,两人撞倒砖墙,直接冲出外面。
牢狱中又回归了平静。
而李勤风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酒鬼头,他想起那黑衣人的话,再迟就救不回来了。
算了,走!大不了把酒鬼头救回来,自己再回锦衣卫承担这一切罪名。酒鬼头平时对自己这么好,不可能把酒鬼头也给拖下水。不就是死吗,我李勤风何惧之有!
没有丝毫的犹豫,否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