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高弦睁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恩!陆离微微点头,似闭未闭醉醺醺的眼睛陡然睁开,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难道要我当张知白的徒弟不成,可大齐开国至今已有三十载,自太祖驾崩光宗即位后,他似乎就从人间消失了一般,自此武林也宗门林立,少有腥风血雨发生!”
“张知白却是不知所踪,但是他所留内功心法依然流传于世。”陆离轻声道,突然冲高弦眨了眨眼,说出了一句让高弦脑子突然空白的话
“而且我见过张知白哦。”
“你。。你。。你!怎么可能?”高弦吃惊的语无伦次
“记得那时候我可比你还小一些,七八岁罢。”陆离抬头呆呆着望着天,轻声自语道:“那天我正在药铺柜台配药,门外来了一道身影依靠着门檐,声音沙哑的着说要找师傅,你的祖师长青子,我注意到他一只手捂着腹部,赶紧过去查看,发现地上流了一滩黑血,而且他戴着黑纱帽,根本不知其相貌如何,这时候师傅从内屋出来,只是轻叹;你终究还是信了!然后和我一起扶他进内屋躺下,吩咐我去拿止血散。当我拿着止血散进屋时,看见他突然转头露出半张脸,妖异的滴血的红唇,煞白的脸庞,还有那没有眼白好似黑洞深不见底的眼睛与我对视了一眼我吓的将药撒了一地,而张知白而后也只是回头,静静的盘坐着任师傅在其背后针灸。师傅吩咐我将药铺关门歇业,我也无需再进来,我关门时注意到,房间内的物品都覆上了一层冰霜!接下来,师傅便在里面为他治疗,而我则是不停的烧水煎药!足足煎了七罐三十七贴的药,换了五盆清水,清晨,师傅一脸疲惫的从里面出来,我知道治疗结束了,师傅吩咐我去熬红豆粥,给那张知白送去时,师傅只是叫我将粥送至门外放下,半个时辰我再到门外,发现地上有只空碗,碗内放有一纸条,上面写着四字:再来一碗!就这样,张知白每日三餐都会食用两碗红豆粥,每次我都只是放置其门外地上,半个时辰后再来取。张知白在药铺里住了七日,第七终于从内屋出来了,依然只是带黑纱帽,沙哑的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临走时我和师傅为其送别。师傅问他此去何去何从?他只回答“孤地”二字。而后又说句;此之大恩,此生怕是无以为报,我所创武学加之心法,皆在齐宫,他日若寻得有缘之人,便去取罢!我留一信物在屋内桌上!”
“信物是何物?”
陆离从怀中取出一三寸长雪白的象牙片,上粗下细,近看原是一节扇骨。
“莫非这是当日蜀国太子所赠十二节骨扇中的一片?其余十一节呢?”高弦问道
不知。陆离摇头:“再说那时距蜀国被灭可还有二十七年呢!应该不是蜀太子所赠那把。”说罢陆离将手中扇骨轻轻一甩,骨尖突然并出指甲长左右的银针,看似不起眼,但是自己身为医师却通过反光仔细的发现,细长如头发丝的银其实针身都充满了倒刺,十分锋利。
高弦接过扇骨,仔细的抚摸着,上面刻有一丝淡淡的但不知为何物的纹路,极为的清晰。
“这么说你是要我进宫去寻找那张知白所创心法与武艺咯?”高弦抑制不住兴中激动问道。.
“没错!毕竟这是你活着唯一希望所在。”陆离淡淡点头
“如果那心法不适合我怎么办?”高弦又充满一丝忐忑的问道
“应该不会,据我推测,当日我看到屋内器物都覆盖了一层冰霜,事后我问过师傅,师傅说是他运功疗伤所致,所以我断定他所修功法极为阴寒,极为适合你这天生至寒体所修,而且这几年来,我总是叫檀贤那厮教你基础的内功心法,就是你日后学张知白所创心法所备。”
“那张知白是男是女?”高弦疑惑
不知。陆离摇头:“我当时也问过师傅,师傅说;时也,命也。对了,你此番进京,我还要给你另一任务。”陆离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高弦不解
“你可知越国巨宦李兰德?”陆离问道
“知道,传说他是穷苦出身,为求富贵自愿净身入宫当太监,末代越王突然驾崩,李云亭挟持皇后和年幼的太子操控朝政,垂帘听政,扶持党羽,一时朝廷内乌烟瘴气,各官员大肆买官卖官,各地官员升官发财,最百姓横征暴敛,地主买空卖空。民间苦不堪言。”
“没错,李兰德十二岁时,他随哥哥一起到地主家的姑奶奶拜年,在地主家门口停着辆车很讲究,李云亭直夸这套车漂亮,这时,地主的儿子王九石讥讽的挖苦他:你们家一辈子只配给我家当贫农,永远也买不起这套大车,地主儿子的傲慢刺伤了李兰德的心,一气之下愤而离去。回到家中问及母亲,怎样才能发大财,买辆大车,当时李兰德的老家静德县在越国就是已出太监而著称,李兰德母亲伤感的说;穷人要想发财也只有当皇差,又把怎样阉割才能当“老公”的过程,简单地讲述了一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经母亲这么一说,李兰德真的动了心。李兰德一夜没有睡,翻来覆去地想,在姑奶奶家的院子里,不要说上轿车、坐轿车,就是看一看也不行,真是太欺负人侮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