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陆离面目扭曲,身嘶力竭的喊着!周傻儿第二次刺入拔出后,摔下木刺,流着口水对着陆青青呵呵呵傻笑着。√.娘子!娘子!周傻儿呆站着含糊不清的喊着。
受死!陆离从周员外脖中拔出发簪,对着周傻儿狠狠的甩去!噔!发簪在离周傻儿一尺处突然插在了古琴背上左右摇摆着。
哥!陆青青吃力的喊着,她在发簪飞来的一瞬间奋力掷出古琴,总算挡住了。随手抓了一只地上散落的鸡腿向周傻儿扔去,周傻儿随即开心的将鸡腿拾起,蹲下胡乱的啃着。
刚刚生下孩子三月有余的陆青青由于体质的虚弱,鲜血流满了双袖,不断地滴落在地上。渐渐模糊的双眼依稀望着远处绝望的哥哥,陆青青眼角有着泪水流出。泪水中有着遗憾、不甘。她永远忘不了那天与自己初次见面的那张清秀的脸,夜晚和自己对奏音律的对视,从那一刻起,自己就确信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自己是多么想再见一面,想让他见一见自己的骨肉,可是自那一别,似是永别。
‘高缘,对不起。师父师娘,青青来了!’陆青青躺在陆离怀里轻语着,满是血迹的左手抬起抚摸陆离的脸庞,拭去陆离痛哭的泪水,轻声道:“哥,照顾好鱼雁与高弦,一定要帮我找到高缘他见到自己的孩子。”陆青青打开古琴中的机关,从琴中取出一卷画交于陆离,陆离知道,这是高缘的画像。
恩!陆离用力点头,双手捂着陆青青的伤口,哭泣道:“别说话,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起找高缘,一起把高弦养大,看着他娶亲生子。.”陆青青泛起欣慰的笑容,一只手轻轻将陆离捂在自己伤口处的双手移开,微微摇头。而后嘴角微微一笑,缓缓闭上了眼。
陆离哭泣着、嚎叫着,不甘心的对着陆青青拼命按压摇晃着。然而,妹妹紧闭的双眼似与自己相隔了两个世界。陆离打开画轴,画上一画着一背负书箱的白衣书生在夜晚站于药铺门外,与开门的女子相视,想必是妹妹与高原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但是却。陆离发现,也许是刚刚妹妹用沾满血迹的手取出画轴的缘故,而恰恰是妹妹的鲜血洒在了那书生高缘的脸上,高缘右半边脸已经被鲜血涂抹遮盖,变得模糊不清,唯一的还可辨认的是,尚还完整的另外左半边脸上左眼眼角有一颗芝麻大小细微的黑痣。陆离想到了师娘死前那一晚为妹妹算的一卦!难道这就是命数?天意不可为?今年正好妹妹年芳二十四。师娘算卦从不出错,想必当日师娘看到卦数后早已知道师父妹妹日后的结局,但心中任想着上天总有一线生机让自己最亲的二人能渡过他们的生死劫吧,然而
陈鱼雁此时在树林内开心的哄着小高弦,高弦似是与他很有缘,自己挑逗着他的脸,他总会张嘴含着她的食指允吸着。
“也不知道陆大哥和青青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陈鱼雁望着远处,心中有着焦急,自一大早被陆离领到树林交代自己好好照顾高弦耐心后,自己便站原地一直等候着。她内心便有着欣喜与不安,自己终于不用嫁给那傻儿了,一想到自己嫁给周家傻儿后自己的后半生会如何如何,心中便不寒而栗。不过。这一切想法到了如今便是多余的,自己下半生终于是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陆离说过,等到了蜀国安顿下来后,便会给自己一些钱财让自己恢复自由身亦或者随他们生活在一起,陆离会开家药铺行医,陆青青开家乐坊教女子弹琴刺绣。陈鱼雁打定主意决定到了蜀国后随他们一起生活,伺候他们一起,帮着养育高弦来报答他们今日之恩。或者自己也会有一子女。。陈鱼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自己想到小时候和陆离玩过家家,陆离总是要当大夫,并要求自己当病人,煞有介事的对自己把脉,并学做长青大夫的神色诊断自己有贫血气虚之类的病症,而后回药铺熬好红豆粥与红糖水后半夜在自家门外学夜莺叫,诱使自己出来后喂自己喝下,并严肃的说这是药方,得天天吃才能药到病除,从那以后,陆离时常在半夜寻自己,每次来总带着食盒,上面放着他当日熬的红豆粥或者他师娘新做的糕点,有时候甚至是红烧肉和鸡汤,陆离教自己成热吃下,自己家平日清苦,只有每逢过年才有一碗肉吃,平日便是吃鱼与土豆窝头。这样一个月后,自己面色居然红润了起来,肤色也渐渐有了润泽。手掌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苍白,反而有了一些血色。父亲倒是为有所察觉,反倒是邻居见到自己后都窃窃私语诧异的怀疑是否是父亲捡到金元宝后开始对女儿的生活有所改善。
有次自己过意不去,狠心对陆离说自己根本没有病,根本无需服用他所配的那些“药”,坚持不吃。而后根本不理会惊愕愣住的陆离,转身离去,每到半夜陆离来寻自己,自己只当没听见。只是这样后,自己平日去长青药铺寻他们兄妹二人玩,只有陆青青一人来与自己玩,自己问及陆离,陆青青只是回答他在书屋内背医术学针灸无暇出来,就这样过了二个月,一天,长青大夫来自己家中,然后并不是寻自己父母,而是点名来寻自己,自己在不知所措中长青大夫解释道;原来陆离两个月内每日三餐只吃一小口,半夜严重失眠,服用调养的药物后得了轻微的厌食症,长青推断其定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