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也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好几份。”
说着,我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准备的倒是充分,但是吕笑,离婚的念头你最好打消。”
我拉开他面前的桌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如同一滩死水一样的婚姻,我要来有何用?况且我们离婚不是挺好的吗?”
“我们没有孩子,不需要烦恼抚养权,车子房子都留给你,离了婚以后,你还可以带着慕云深去国外办理结婚。”
我语气平淡,他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
“严树,最近一段时间我也静下来想了很多,我不是那种偏执的人。你不爱我就是不爱,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各退一步,对你我都很好。”
严树沉默了,看着我的眼神渐渐变得波澜不惊,我猜度不了他内心的想法。
“说完了就回去,托你的福,我最近有做不完的工作。你要是不下去,我也只能用粗鲁一点的方式请你出去。”
他完全没有把离婚当一回事,这一点我也预料到了,我清楚我彻底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但今天过来的目的无非只是给他打一针预防针。
“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好好斟酌一下,我不希望我们闹得更加不愉快,相信你也不希望,以后发生些什么你所不能控制的事情。”
他皮笑肉不笑:“吕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否认:“在做某些事情时要学会深思熟虑,告辞。”
没有必要为了掩饰严树的性取向就牺牲了我,我也不愿意做严家人传宗接代的工具,这婚我他妈还就离定了。
我来到门口用力推开门就要出去,奈何因为太过用力,将刚走进来的人给撞倒在地。
咣当一声之后,我听到了玻璃制品碎裂的声音,然后是慕云深的吃痛声。
打开门,我就看到慕云深倒在地上,手已经被开水烫的绯红不说,还有鲜红的血液从他手心里流出来,纤细的手指竟有种诡异的好看。
当时我就傻眼了。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他疼的龇牙咧嘴,使劲儿摇头,表示没事。我还想说话,只觉手臂一痛,人就被严树推到了一边。
“云深每次一遇到你就受罪,你就这么见不得他!”
他训斥了我一句,赶紧蹲下身帮慕云深止血,接着是一阵嘘寒问暖,慕云深笑的无害,摇头说“我没事,一点也不疼”,但却把忍痛的表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严树眸中的情深与心疼,我甚至有些呆滞。
在没遇到慕云深之前,我从没见过严树对谁这么好。
“你还嫌云深伤的不够严重是不是,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叫保安了!”
细心在慕云深身上检查了一番后,严树抬头看见我还愣在原地没走,说起话来的语气满是责备与嫌弃。
“好,我走,你尽快把离婚协议签好,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在民政局的离婚处。”
我在严树责备的语气中回过神来,心痛的感觉已经让我来不及呼吸,我把离婚协议拍在了他的头上,转身离开时尽量保持挺拔,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究竟是有多么狼狈。
“傍上了大款就要把我给一脚踹开,吕笑你休想跟我离婚!”
身后传来严树的怒吼,我停下脚步,忍不住在心中嘲讽了自己一番,多可笑啊,从前我是你们严家生育的工具,现在又成了你们见不得人关系的挡箭牌,我上辈子究竟是欠了你们多少债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才能还清。
“离婚?吕姐你怎么能跟阿树离婚呢!阿树,你是不是对吕姐还有感情,毕竟你们也夫妻这么多年了,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插足你们感情的。”
慕云深一听说“离婚”二字,晦暗不明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转瞬即逝后再抬头已经是一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若不是他抢了我老公,这幅模样就连我看了都要心疼几分,就更别说严树了。
“云深,别这样,我没有怪你,都怪那个贱女人。”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地在我这个还没有离婚的原配面前秀起了恩爱,字字令人作呕。原本是打算再给他们留些面子的,如今看来,的确没必要了。
“对于你们严家来说,我吕笑不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么,既然你已经有了新欢,那就让他去给你生啊!”
我俯身捏起慕云深的下巴,目光触及到他那让女人自愧不如的精致容颜时我也吓了一跳,但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在遇见慕云深之前,我从没想过,堂堂七尺男儿,竟可以下贱到这般程度。
“你别太过分了!”严树一看我似是要对慕云深不利,立马急了,一把推开我不说,还扬起手作势要打我。
那一刻我只觉得严树对我横眉立目的样子十分陌生,我们结婚三年,就算是吵架至多也就是冷战几天而已,可他现在竟要为了一个男人而动手打我。
“啊,咝……”慕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