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住院费交完了,我们快回去看看伯母吧。”看着慕云深过来了,严树轻咳了一声便将我松开了。
“你们打起来了?快给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慕云深说着关切地绕着严树检查来检查去。
“我没事,没吓到你吧。”严树一把抓住乱动的慕云深,摸着他的脸柔声问道。
慕云深从没见过严树发起火来的样子,或许正是这般温柔,才令他此生不换的吧。
“没吓到,我们阿树从来都不打老婆的,我怎么会被吓到呢。”慕云深凑上去在严树嘴角落下一记轻吻,眸光如水,眼波流转。
“你还站在这里是存心想要找刺激么?”严树被那轻吻弄得蠢蠢欲动,刚要捧着慕云深的脸吻下去,却厌恶地看到了我还站在一旁。
“严树,扪心自问,你给过我温柔吗,你配当丈夫么?你做过一件让父母顺心的事吗,你配当儿子么?三年了,我吕笑就图一个好聚好散,离婚协议最多再等你半个月,时间一到,我就去起诉离婚,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我从包里掏出了一份离婚协议扔给他,这东西现在简直就成了我的随身物品了。
都说人在遭受巨大打击后会渐渐变得麻木,这样前所未有的体验,竟会是我爱了三年的丈夫给我的。
哦不,确切的说,我二十六年人生全部前所未有的体验,都是他一个人给我的。
我从他的枕边由少女变成了女人,再从他的枕边变成了一个整日疑神疑鬼的怨妇,直到……他枕边彻底没了我的位置。
我独自回到病房,严树和慕云深没有跟上来,我想象不到小别一夜的他们究竟是有多么地干柴烈火,因为——我从没感受过。
是的,那样的激qing,严树从没对我有过。
回到病房,婆婆已经醒了,只是人看上去不大精神。
“妈,您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吗?”我把病床调到合适的角度,将早就准备好的早饭递给婆婆。
“笑笑,你实话告诉妈,阿树他是不是真的和那个慕云深有鬼?”婆婆摇头叹了口气把早饭又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对于早上那件事始终心存芥蒂。
尽管婆婆的语气再平静不过,可病床旁边的心电图仪还是出卖了她。
“您就放心吧,严树他很正常的,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同xing恋啊。不过等这次出院了,你可得好好补补身体,不然像这样开一次玩笑进一次医院可不行。”我瞥了一样高峰紧密的心电图,拼命地控制我在说谎时会做出的小动作。
“好好好,要是你们能尽快给我生个孙子孙女来带带,我的身体啊,会越来越好的。”婆婆的脸上终于浮出了笑容,可一开口又是一如既往的催生催育。
“小麻呢,她跑到哪去了?”
一提到孩子,我这才发现燕小麻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麻被她爸爸带走了,就是你们那个老板,那边的补品也是他送过来的。哦对了,他说叫你八点半之前去公司打卡,不然就要炒了你,你快去上班吧。”
话题的转移成功的将婆婆的注意力从严树的同xing恋上移开了,气色看上去也好了许多。
“没关系的还有一个小时呢,我等公公来了再走,不然就没人照顾你了。”
我看着摆在角落里那些价格高昂的营养品,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有钱人都这么任性?
“你们老板其实人挺好的,我昨天是误会人家了。”
傅绅有毒,有毒到能够轻易地改变一个人对他的看法,甚至是完成不可能的逆转。
“咚咚咚。”我正和婆婆交谈着,护士就敲门进来了,“是严先生家的病人吗,检查报告出来了,心脏有一些问题。刚刚傅总给你们升级了VIP病房,你们赶快搬到1634去吧。”
“你说什么,傅总,是傅绅么,他人在哪,我还有合作要找他去谈。”刚好赶在一起进来的严树一听说“傅总”二字,激动得两眼直冒金光。
他究竟是有多需要谈成这笔生意?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护士。”年轻小护士像是被严树突如其来的激动给吓到了,拿开严树的手便急忙跑了出去。
“妈,那我就先去上班了,你们记得快点搬到1634去。”既然严树他们都回来了,我也就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和婆婆道过别后我就离开医院去上班了。
我现在宗旨就是,尽一切可能缩短我和严树同框出现的时间,用一切办法减少我和严树同框出现的几率。
上午八点,正是早高峰期,在这里很难打到车不说,就算是走到地铁站去,也要花费上半个小时的时间。
在无数个的哥将我无视之后,终于有一辆车正正当当停在了我面前,只是这车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是傅绅的车。
“两个选择,要么上车,要么被炒。”傅绅大约是料到了我不会就这么乖乖的上车,干脆就又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