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树瞥了我一眼,却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他手臂一伸,勾着我的腰将我揽了过去,视线从慕云森那收回,轻笑着说道,“好老婆,你这一身的酒味,背着我干啥去了。”
他的动作格外的亲昵,说话时,嘴唇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根子说的。
我不知严树的意图什么,但是却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拧着身子想跟他拉开些许的距离,他却加大了力度。
那没受伤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腰,像是泄愤一般。
这动作就好像是刻意装给对面的慕云深看的,若是换做前几日,我定是会很配合跟他做戏,但是现在没必要,也没意义了。
“跟粟子喝了两杯,你要不信给她打电话。”我的语气有些不悦。
严树像是后知后觉,尴尬地赔了笑,随后松开了我,“打什么电话,我老婆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怎么可能会背着我乱来。”
说这话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含着恨意的视线望向了傅绅。
这我可就糊涂了,弄不清楚他这戏究竟是要演给慕云深看呢,还是傅绅。
然而对门的两人压根就没理会他,傅绅不知跟慕云深两人说了什么,随后就一起关门进屋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严树,以为他会生气,以他的性子即便不去闹,也会破口大骂的吧,毕竟慕云森可是他深爱的男人啊。
可是没有,严树异常的平静,平静到我有些怀疑他之前跟慕云深那一层令人作呕的关系。
“好老婆,玩一天累了吧,回屋里我给你放洗澡水。”宠溺地捋着我额前凌乱的刘海,严树温柔地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没那个精力去挖苦他,转身就直接进了屋子。
刚进门就看到婆婆从客房那出来,看样子是被吵醒了。看着我进屋,二话不说就将我拽了过去。
“笑啊,你也别嫌妈啰嗦,你个女孩子家这大晚上的还是少出些门,若是真要去啊,就把这树儿给叫上,你这样妈担心。”
我知道婆婆确实是真的担心我,再想着刚刚在KTV门前发生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只能乖乖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这酒啊,咱家里也有,没必要出去买,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坐着,我让树儿去给你热热。”一把将我摁在了餐桌的椅子上,婆婆转身朝在那玩手机的严树喊话。
“树儿,喊你呢,赶紧的把饭菜给笑笑热热,别整天净晓得玩手机。”
严树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大情愿,我急忙解释道,“妈,我不饿,在外面跟朋友吃了。”
“在外面的那些哪叫吃,只能算垫个肚子,你乖乖坐着就是。”说着又扭头去喊严树。
我也跟着回头过去,却见严树早已进了厨房。
婆婆看着自个儿子变的听话了,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低声说道,“那妈就不打扰你们了啊,你们过过二人世界,就当做妈不在这屋里。”
我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婆婆进了屋,扭头看向在厨房忙碌的严树,心里头隐隐泛酸。
严树是独生子,家庭经济条件也不错,洗衣做饭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几乎从来不沾。
跟我结婚之后,他为了给我惊喜,没少下厨露两手。
看在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恍惚我跟他又回到刚刚结婚的那个时候,回到了那个没有慕云深的日子。
严树热饭很快,顺手还给我煮了碗紫菜蛋花汤。饭菜端到我的面前,手里的筷子直接塞了过来,“你啊肯定是没吃饭,明天还得上班,赶紧吃了睡吧。”
我没说话,眼眶还在泛红,等着严树进了卧室,我才动了筷子。
不得不说严树在做菜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他总是能拿捏地到我的口味喜好。
所以即便我没什么胃口,也勉强扒了一小碗饭进肚子。
碗筷收拾好我也跟着进了卧室。严树在浴室里捣腾,应该是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探出了头来。
“老婆,热水我给你放好了,准备一下来洗澡吧。”
我放下包,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心里却一个劲地说服自己,严树应该是真的后悔了。
我听话地找衣服去洗澡,全然不过问严树跟慕云森的事情。
沐浴出来,床头柜那放了杯蜂蜜水,看着是严树给倒的。
这时严树过来,手臂一伸从身后将我抱住了,他的下颌贴在我的肩头上有些痒,我忍着没有推开他。
对严树的厌恶的确没我想象的那么严重,至少对于他的触碰我没那么反感。
如果他真的能痛改前非,或许我们真的可以继续走下去。
严树在我肩头那蹭了蹭,一会才轻声问了一句,“工作辛苦吗?”
“还好……”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脑海里还在琢磨着严树今天的反常。
“你本是我打算一辈子宠着的人,是我没能把你照顾好,让你受苦了。”
严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