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看了一眼严树,他没有作何表示,我没犹豫就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果然是慕云深的声音。
“嫂子,我是云深。”他语气有些沙哑,听起来也没有往日里的锐气。
若如不是因为他跟着严树有这么一回事,我恐怕真的会很心疼这个好看的弟弟。
我没吱声,等着慕云深说下文,毕竟这么晚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给我电话的。
“嫂子,我要走了……”沙哑的嗓音继续传来,随后是一阵控制不住地抽噎,“嫂子,对不起,是云深年轻不懂事,伤害了你,伤害了伯母,还有严哥。”
慕云深继续哭诉着道歉,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像个冷血的坏女人。
吸了记下鼻子,慕云深又继续说道,“房子我已经转租出去了,明天我就搬离这里了,本打算当着你的面亲自道歉的,可是你们没人开门,所以……”
我分不清慕云深这些话里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总是跟他接触这几日来看,这个人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不敢奢望你原谅我,但是恳求你原谅严哥,跟他好好过日子,他真的是个好男人,是我下贱gou引的他。”
慕云深后面还说了一大串忏悔的话,我没怎么听进去,手机在滴滴响了几下提示电量过低,不出一会就自动关机了。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时,严树坐在沙发那抽烟。
之前我们交往时严树知道我不喜欢烟味,所以戒烟了,之后的也没再当我的面抽过,这是第一次。
我看着他时,他手里的烟已经要抽到尽头了。烟蒂往边上的垃圾桶一摁,他问道,“是云深的电话吗?”
“嗯。”我没瞒着他,就看他想说什么。
“我跟云深彻底了了,就跟这香烟一样,烧到了尽头就算没人摁掉,它也一样会熄灭。”
“老婆!”他喊了一声,突然站起来紧紧攥着我的手。
“咱们别再提离婚好不好,之前是我鬼迷心窍,以后我定不会再辜负你了,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求你了成吗?”
严树眼巴巴地求着我,客厅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隐约可以看到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已经在泛着水汽。
我没勇气拒绝他,轻轻点了点头后,我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没有说一字一句,但是我的哭声已经在控诉他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伤害。
我就是这种本分而又卑微的女人,为了别人的眼光,为了那么一丝毫的人情,总是在委曲求全着。
这一晚,我又失眠了。
熬夜,加上大晚上痛苦了一场,醒来后我的双眼肿的就跟那金鱼一样。
因为没有提前请假,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公司,怕在路上遇到其他的同事,我干脆提前了近半个小时去公司。
那会公司的保安帮开门,公司的大厦的楼下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人影都没有。
我暗自庆幸,按了电梯后站在那等,盘算着到位置后,拿东西敷一下眼睛消肿。
拿着手机在网上百度一些乱七八糟的偏方,倒也没留意身后有没有人。
电梯打开,我进去后按了楼层,继续低头看着手机,突然身后一道玩味的嗓音传来。
“如何能让老公主动来跟自己亲热……”
我一听以为是个神经病,毕竟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可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有点像……
我越想越觉得心慌,扭过头去一看,果然是阴魂不散的傅绅!
能倒霉成这样也是没谁了,本打算来这么早躲一下,哪知还是被有的人撞见了,而且该死的是傅绅好像还看到我手机的搜索记录。
他刚刚嘴里说的‘如何能让老公主动来跟自己亲热’那不是我前几天在网上查的嘛。
天啊,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傅,傅总……”我装作没听到傅绅刚刚的话,低着头跟他打招呼。
傅绅没应声,只是刻意倾着身子朝我靠近,“你怎么哭成这样啊,是不是因为我昨晚没满足你,回去哭了一晚上?”
这戏弄的话语,加上这徐徐吹来的热风,吓的我不停往后缩着身子。
“傅总,昨晚真是我喝醉了,我知道傅总的爱好,所以自然不敢异想天开。”
我在笑他昨晚那么晚去找慕云森的事情,照慕云深那风情万种的劲,定是把傅绅伺候的很好吧。
“我的爱好?”傅绅轻声反问,大概是知道了我在笑他,只见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刚刚那话题上,“其实你不必去纠结要怎么样男人才来主动找你,他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啊。”
傅绅说的义正言辞,似乎他们之间在讨论的是公司里的某件案子一样。
我气的牙痒痒,又不敢接话,就怕他是没完没了。
“不过,有些人如果口味不一样的话,就算你怎么主动也无济于事,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
“傅总说的那个有些人是指您吗?看来昨晚傅总到我对门去找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