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我在严树的对面坐了下来,视线淡淡朝他看了过去,“昨晚。傅绅过来了。”我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r\n但是严树是个聪明。他应该懂我话里的意思。\r\n果然。严树的唇角扯了扯,明显的有些心虚,“他是你上司。偶然在这遇上,说些话也是正常。”\r\n“呵…”看着装作满不在乎的严树。我觉得特别好笑。\r\n“严树!我告诉你的是。我昨晚跟傅绅睡上了,就在这张床上。你刚刚丢掉的避yun套盒子,是他用过的。懂了吗?听清楚了吗?”\r\n我冲着严树吼着,像个疯子,心里面所有的委屈都强忍着,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炸裂开了一样。\r\n严树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我。然后站了起来,一把要将我抱在怀里。我手臂用劲一摊,推开他。“离我远一点,你让我恶心。”\r\n“笑笑。好老婆,你别闹了,你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你不会做错这种事情的。”\r\n“别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严树。我告诉你,我傻够了!”\r\n“好了,好了,我承认昨晚我夜不归宿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随便你,我保证以后都不在外面过夜了好嘛。”\r\n严树哄着,语气很轻很柔,眸子里的无奈看着让人心疼,倘若昨晚不是我亲眼所见到了慕云深,我一定会被他这样纯情的眼神骗过去。\r\n但是,这次我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r\n“明天就回去办理离婚,房子归我,车子我给你,你最好乖乖签了离婚协议,否则我就把你是个同志的事情告诉妈,你别以为我不敢。”\r\n“吕笑!你闹够了没有!”终于,严树的火也遏制不住了。\r\n“我没跟你闹,要是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那么现在我可以给妈打电话。”一眼不眨地望着严树,我掏出手机,找到了婆婆的电话。\r\n严树急了,手臂挥了过来一把将我的手机拍飞了。\r\n“吕笑,你真是个biao子。”严树终于撕下了伪装,那副恶心的嘴脸,让我恨不得抱着他一起从这十几层高的建筑跳下去。\r\n“那天晚上傅绅让你尝到甜头了是吗?所以翻脸了?你还真是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啊!”\r\n我被严树的话弄糊涂了,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尝到甜头又是什么意思?\r\n“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过我可跟你说明白了,回去就把离婚协议签了,房子是我的!”\r\n这种恶心的男人,让他净身出户都不为过!\r\n“呵,装,你就继续装!别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跟你在酒店,让你舒服的人是傅绅。”\r\n“什么?!”我像是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望着严树。\r\n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令人恶心到这种地步,“严树!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疯了,所有的怒气冲毁了一切的理智。\r\n我拼了命地朝严树冲去,揪着他的手臂狠狠拍打着。\r\n严树刚开始还忍着,估计是被我的指甲掐疼了,他一个反手将我狠狠地扇到在了地上。\r\n“吕笑,你别给脸不要脸,胆敢在我妈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跟傅绅的事情弄的人尽皆知!”\r\n我整个人趴在地毯上,左边的耳朵嗡嗡直响根本听不清楚严树说了什么,眼前还一暗一暗的,我觉得我可能要聋了。\r\n看着瘫在地上无动于衷的我,严树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他抓过外头和手机要出门,临走前还朝我腹部狠狠踹了一脚。\r\n“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们严家娶到你,真是家门不幸!”难听的咒骂着,严树重重的带门出去了。\r\n房间里还剩我一个人,和那孤伶伶的台灯,亮着暖黄的烛火,我拼命劝着自己不要哭,眼泪还是跟断了线一样地不停往外流。\r\n被严树打掉在角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恍惚抬起头来,捡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傅绅的来电,我没勇气接,干脆按了静音键。\r\n傅绅依然在不停的打,大概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之后,终于停了。\r\n我拿着黑掉屏幕的手机呆呆地坐着,望着窗外的灯红酒里,心灰到了极致。\r\n本以为严树是我一生的依靠,这次真的离婚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r\n叩叩叩……\r\n安静的房间内,有人敲门的声音有些响,我擦了一把眼泪,走到门边问了一声谁啊。\r\n外面没声音,从猫眼那看去,傅绅就站在外面,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不停地抽着,显得有些烦。\r\n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所以根本不敢给傅绅开门。\r\n隔着门板,我说了一句,“傅总,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r\n“睡吧,往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记得接电话。”傅绅淡淡的嗓音传来,很轻却很暖,“你电话不接怪让人担心的。”\r\n傅绅后面这一句话出来时,我终于忍不住靠在门板那哭了起来。\r\n现在的我,家没了,老公也没了,那像个妈妈一样的婆婆往后还能联系吗?大概是不能了,只是想不到孤零零在这世界上的我,还会有人担心。\r\n怕傅绅听见我的哭声,我急忙躲进了洗手间了,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彻底地嚎啕大哭起来。\r\n哭累了我靠在浴室那睡过去了,这一夜,我就这样冰冷冷地过了。\r\n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打车回市里,临走前给傅绅发了条短信。\r\n上车后,我就跟余粟说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