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时没明白余粟的问这话的用意,心直口快的她丝毫没考虑就回道,“那可不。想当初我生树儿的时候。吐的我胆水都出来了。怀孕前那几个月啊,可苦死我了喔。”
这话一出来,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变的怪异起来。
婆婆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视线在徐海丽的碗筷那看了一眼,眼神就快速闪开了。
我看着她这些小动作直想笑。看的出她也是有那么些觉得疑惑了吧。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徐海丽估计觉得余粟这问题是针对她的,她急忙解释着。“万事都有例外啊,我就是那个怀孕不吐还胃口特别好的。有什么好稀奇的吗?”
说完还理直气壮地扫了一眼我跟余粟,于是乎有严树给她在后头撑腰,我们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一般。
“是的,万事有个例外,例外。丽丽肯定是那个例外。”
婆婆心里头有些吃不准,连附和的语气都显得摇摆不定的。
也能理解。毕竟这几日她可是都沉浸在要抱孙子的喜悦里,突然有个人告诉她。徐海丽的肚子里根本就没货,是假的。她怕是不愿意相信吧。
我看余粟也没有要直接点破这事的意思,自然也不想开口惹人烦,所以默默地低头吃饭。
一顿饭吃下来。大概是因为余粟在的关系,婆婆没说什么。严树也没说什么。
晚饭过后,我没像往常一样跟着婆婆收拾碗筷,而是转身跟余粟在客厅那喝茶,刚坐下婆婆就来了。
似乎是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忍了很久,她刚坐下后就开口了,“笑笑,我有些话,早说也得说,晚说也得说,为了不耽搁你,我就来当这坏人吧。”
我知道婆婆想说什么,也没吱声,视线看向余粟,她也看着我,两人的眼神在交集的刹那,似乎都能读懂了双方的意思。
余粟搁下茶杯,先替我开了口,“婶,无论你想说什么,我只有一句话,笑笑是个好女人,只有她跟严树最合适。”
一向能说会道的余粟这话说的却是这水平,乍一听,婆婆肯定是以为我请她来帮我说好话的呢。
果然,婆婆看我的眼神都变的怪异起来,她敷衍道,“我知道笑笑是个好女人,但我说这些话也是情况所迫,这徐海丽的肚子总会一天天大起来吧,这往后咋办?”
婆婆突然就把这问题又抛给了我,她想装好人,想让我主动提出离婚,可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啊,我被严树骗了那么多次,又怎么会上她的当呢。
整理了一下情绪,我低声应道,“妈的意思我知道,可我的身世妈也清楚不是吗?我唯一的依靠就是严树,若是这婚离了,我除了去死还能去哪?”
我这‘死’字一说出来,也把婆婆吓住了,她看着我纠结了半天却找不到说辞。
余粟看到这急忙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事没考虑好,再谈下去也没结果,我要先回去了,笑笑,你送我。”
说着,伸手把我拽了起来。
我看着一脸不甘心的婆婆,还是转身跟着余粟走了。
从家里出来,余粟伸手将我勾了过去,心疼地拍打着我的肩头安慰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觉得现在把一切都说破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没说话,只能冷静地思考着余粟这话里的意思。
其实很多的后果我没去考虑过,假如余粟跟婆婆说了严树喜欢男人的事情,而婆婆又信了,那后果是什么。
最严重的后果有可能就是婆婆跟严树断绝了母子关系。
可这对我又有什么意思,反而会更激怒严树,从而惹的他对我更无人情的报复吧。
“看来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太心急了。”
余粟用劲地抓了抓我的肩膀,宽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换做其他女人在你这样的立场,怕是要疯掉。”
我心酸地笑着,不知道怎么样应答,若是有的依靠,我又何苦需要这么冷静,我也想随心所欲,也想怎么解气怎么来,可是可能嘛。
把余粟送回车上的刹那,我都想钻进车子里跟着她走,最后还是忍着了。
挥手跟她道别,看着她的车子越走越远,我没理由的觉得有些伤感。
有时候挺想放下一切的,可又不甘心,毕竟亏欠我的人是严树,为什么一无所有被赶出家门的那个人是我。
变的孤苦伶仃,一无所有的那个人会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入夜的风刮过来有些冷,我拢紧身上的大衣,不想回家,扭头朝广场那走去,怕是在人多的地方听到一些不入耳的闲言碎语,我刻意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待着。
刚刚挨着长椅坐下,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沉稳,是男人走路时的声音。
我蓦然抬起头来,身边的椅子刚好坐下来个高大的身影,是傅绅。
想到我们早上的一幕,有些尴尬。
傅绅却是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看了我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粟子刚刚过来这吃饭了?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