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禁军突然有支小队,个个擐甲执兵,从寨子后面进了山,对外说是去山中打猎,却一路躲躲藏藏的,分明故意防着我们,怕是……”
何东话说到一半止住,似乎有些犹豫,孙嗥一听猜到了缘由,轻笑着说道,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坐等看太子的笑话,“哈哈,看来禁军的粮草,快要用尽了……”
听孙嗥这样说,何东不免有些着急,此事能报到孙嗥这儿,说明他觉得十分,大帅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根本没放在心上。
怕的就是,大帅完全不当回事!
这次可非同小可,有禁军随之行动,即便太子不成大器,难免他会受人蛊惑,做出丧失理智的事,今大周权利最大的,唯有大帅一人,会有人想对之不利,何东从中嗅到了危险。
虽说太子还小,也未露出明君潜质,但无论怎么说,都应该防范着一些,古往今来,折在帝王手中的权臣,不计其数,他们或许都狂妄一时,大权在握、权势滔天之时,不曾将小皇帝放眼里,最终哪个有好下场。
如今最令太子戒备的,就是手握兵权的孙嗥,太子怕是欲取而后快。
身为孙嗥的心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东不得不上心。
“大帅,此事会不会没那么简单,进山打猎何必防着咱们,太子也在小队之中……难道他们在密谋什么,才故意避着我们?不会计划对付您吧!”何东心里焦急,也犹豫,将心里想法吐露出来。
“你担心个屁呀!咱们这位太子,不就一直防着本帅,大惊小怪个屁呀!一个黄毛小儿,打猎不过贪玩举罢了。”不得不说,孙嗥对楚弘顽劣的性格,已经根深蒂固了。
“派人盯住了便是。”孙嗥轻描淡写嘱咐,何东才稍微安下心。
身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方式不同。
孙嗥不为所动,并不代表,他忽视太子的威胁,乃是不动如山的那份稳重,太子没有表明心态,一切就按部就班,不能自乱阵脚,不能因为一个黄毛小儿,耽误了正事自己每天过不踏实。
太子一直防着自己,孙嗥心知肚明,却无可奈何,除非直接反了他。孙嗥目前没这个打算,那样的话,他们只能窝在山里当土匪了,再无出头之日。
这也是,孙嗥为将者的那份自信,即便太子想动自己,逼自己造反,他也有信心,后发先至、覆手灭之!料他翻不起多大的浪。
但正如何东所说,事不能大意。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他的态度,就不会过度重视,也不会放任太子胡来。
“太子近来都做了些什么,说来听听。”近日来无战事,闲来无聊,孙嗥有些好奇,特意打听一番。
“近日来,太子成天在禁军军营,那儿我等进不去,至于他在做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营地建了几个高炉,偶尔能听到打铁声,又似乎是在烧砖?工匠用红色的砖,建了一个很大的作坊……
太傅堵了好久,昨日才找到太子,要抓太子回学堂……昨个,太子做了件大事,他出来三道问题,问住了太傅,顺利从学堂逃出来。
……不过,很快那些文官杀到,想劝阻太子,太子抛下他们离开,结果不欢而散。”
“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呀,真是一刻都不安生呐!哈哈……”想想当时的画面,与太子一贯跋扈、冲动的性格,孙嗥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太子问的什么问题?”
“第一问出自论语:民可由之……”
孙嗥也不禁惊叹了一把,砸吧砸吧嘴,似在品味这三个问题,他出自将门,小时候多读的是兵书,但儒家学术有些涉及,毕竟儒家影响力太大。
“后面两个问题,的确向太子的风格,头一问怕是非太子所问……这位太子,真是志大才疏,如此如何能成大事!”
“是,大帅说的有理,太子哪里懂这些。”
“禁军近来干什么?”
何东稍微一愣,没想到大帅转换话题,会关心禁卫军状况,如实回答:“除了今日之外,禁军一直都在伐木,时至今日,已砍伐出不小的面积。”
“唉……禁军一批好苗子,怕要毁在太子手里了……”孙嗥对楚弘的感观,可谓降到了谷底,不看好。
“好好的禁军,太子竟派他们伐木,将一支军队,当成一群干苦力的民夫。军队要的是热血与冲动,太子此举,乃是在消磨军队战力,一支沦入民夫的军队,没有战斗力……更是违反军中铁律,擅自招女人参军,怕是会惹出很大乱子……”
巳时三刻。
“报!……”
何东又急匆匆跑来,一副焦急的样子,“斥候来报,禁卫军跟丢了,失去了踪迹大帅责罚。”
“哦?……”得知斥候跟丢了之后,孙嗥突然来了兴趣,
片刻吃惊后,哭笑不得摇摇头,放声笑了起来说:“哈哈,这个李江雄啊……到忘了他了”
眼神充满了感慨,似乎想到了往昔岁月,李江雄曾在他账下效力,如今朝廷的武将,就只剩下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