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保险箱的存在,就好像鲜美的鱼饵,吸引着齐平安和王启发的目光。√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落人口实。就在两人纠结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两人对视一眼,疑惑的走出房间,往楼下大厅看去。
一队日本兵突然出现,野蛮的将看守的警察推开,四下散开,竟是将整个赌场大厅接管了。随即出现的一个中年男人,却让齐平安脸色骤变,心里一咯噔,这人怎么到了关东赌场?
王启发虽然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但出于对日本人的畏惧,一溜小跑迎了下去,点头哈腰自我介绍道:“鄙人是南市区警署警务股股长王启发,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看看他,丝毫不客气的道:“我是特高课谷下田,现在赌场由我接管,你们在旁边先候着。”
特高课?王启发顿时打了个冷颤,不敢多说半句话,乖乖的站到一边。直到这时候,他才发觉齐平安并未跟着他下来,还留在二楼。
谷下田环顾一圈,便看到了二楼贵宾房的封条,直接就上了二楼。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白大褂的日本法医紧随其后。王启发不敢怠慢,陪着笑脸跟在后面。
“咦,你是什么人?”
王启发根本没想到,齐平安这个家伙居然还敢留在现场,更是一本正经的四处踅摸。直到听到了谷下田的质问,齐平安才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道:“谷下先生,我是南市区警署的齐平安,负责这个案子。”
“哦,你认识我?”
“谷下先生,有次警察厅请特高课进行培训,鄙人也在那个班里,曾经一睹先生的尊荣。”
王启发不由心中暗骂,明明知道来人的身份,却装模作样的貌似很敬业,还给自己标注了负责人的身份,真是恬不知耻。但他却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谁让他不认识谷下田,又没这个见风使舵的本事呢。
谷下田隐约记得貌似有培训班的事情,但究竟见过没见过,却毫无印象。不过倒也无所谓了,看这个齐平安如此敬业,应该能力不错,不禁点了点头,态度比方才好了不少。
“谷下先生,方才我们已经初步检查过,现场尚未有发现异常,田本先生的随身物品并无丢失,身边的妓女也说并未发现异样。此外,我们发现了一个保险箱,怎么处理,还请谷下先生示下。”
“嗯,你做得很好,保险箱的事情,就交由我们来处理。伊藤君,麻烦你了。”
谷下田对齐平安的态度非常满意,但究竟如何诊断,还需要法医的亲自鉴定。至于这个保险箱,他并不打算在这里打开,招呼了两个士兵将保险箱抬了回去。这个安排落在齐平安与王启发眼中,满肚子的不情愿,但还得陪上笑脸。
很快,法医就有了结果。
“谷下君,从尸表征象来看并不明显,但鼻骨处略见压扁,而嘴唇处表皮有擦伤,初步疑似机械性窒息而亡,更具体的需要回去再做个剖检。”
“如此看来,死者并不是因为心脏问题,也就是所谓的马上疯?”
“不一定,单从姿势来看,似乎也有这种可能。等回去后做了剖检,如果排除心脏突发性疾病或者脑溢血,就能下个定论了。”
齐平安与王启发面面相觑,从法医的结果看,他杀的可能性极大。如果这样,那么小橘红的嫌疑最大,但这岂不是太明显了,假如还有第三者,那么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想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保险箱。关键点就是这里了,里面的东西是否遗失,将是整个案件的决定性事件。可惜的是,保险箱已经被特高课抬走,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走势,他们根本无足轻重了。
但是,还有最大的一个疑团在他们脑海里盘旋,那就是特高课为什么要插手此事,难道说这家关东赌场,竟是与特高课有所关联?
王启发也还罢了,齐平安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家关东赌场,他来的甚是频繁,一个是自己的兴趣所致,另一个原因却是替司徒健办事,如果赌场的后台老板是特高课的人,那么素有来往的司徒健是否知晓呢?这次事出突然,司徒健急吼吼的派了自己过来,恐怕这里面定有什么文章。
刹那间,原本面貌清晰的司徒健,在他的脑海里竟是变得陌生起来。他可是知道的,今天就是关东赌场流动资金入账的日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笔资金还放在保险箱里。莫非是因为这笔资金,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齐平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昨天晚上署长来过关东赌场的,结果第二天田本二郎便死于非命。这里面的干系?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使劲的摇晃脑袋,似乎想要赶走方才那般荒谬的想法。
一直等回到了警署,心神不定的向司徒健汇报后,齐平安的内心依然不能平静。恰在这时,冷风适时的出现在办公室里。
“哎呀,冷股长回来了,您不是这几天都在警察厅办公么?”
黄秀贞第一个看到了冷风的到来,忙不迭的跑了出来,一脸的殷勤。随即李天生也紧随其后,即便素来老实的胡汉良也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