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的看法,齐平安也表示赞同。
想打消别人的怀疑,自然也不能藏着掖着。马老二与曾启三有过接触,这也是事实。这里面的轻重,或许马老二不清楚,但他可是心知肚明。万一再被日本人盯上了,马家兄弟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最致命的是,这些年来,他在司徒健的授意下,与马老六勾结做的脏事可不少。马老六若是栽了,不可能指望他良心发现守口如瓶,万一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可是要吃个大亏的。
马老二本就是蠢人,刚开始就被田根勇吓得险些尿了裤子,这会听说放他回家拿那些凭据,根本想不到别的,乐颠颠的就往马老六住的地方跑,要向他兄弟讨个主意。
他的反应,早就在冷风与田根勇的预料之中。不让马家兄弟怀疑,还特地派了个兄弟跟着马老二,美其名曰保护。
其实他们早就在马老六的住地设了监控,但随后出现的齐平安,却是让田根勇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与马家兄弟的关系如此密切,在这个风头上,还敢来找马家兄弟。
“诶,齐股长也真是的,不知道避嫌,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向马家兄弟通风报信的。”
冷风故作随意的指责齐平安,田根勇则紧紧盯着齐平安的身体,嘴中毫不客气的说道:“哼,究竟是人是鬼,还很难说。要我说,咱们索性就拿下马家兄弟,大刑伺候,不怕他不说。”
“哈哈,要是那样,齐股长恐怕要睡不着觉了。”
不出半个时辰,齐平安的身影再次出现,不同的是,他的脸色及其难看,骂骂咧咧的走掉了。又过了许久,马老二才苦着脸从里面出来,那个兄弟跟在旁边,一路又返回了赌场。但意外的是,齐平安并未回到赌场。
田根勇将那个兄弟叫过来,询问里面的情况,回答说进去后就招待在一边,兄弟两人说什么并不清楚,也没见到齐平安。这倒是正常,无论如何,马老六也是黑道大哥,一个小警察并不放在他的眼里,被冷落也是正常的。
马老二带来的凭据无非就是曾启三与他签订的放款协议,数额并不大,只有区区五千大洋。对此两人都深表怀疑,但马老二言之凿凿,就差没对天发誓了,只说就这么多了,再无其他。
在质问马老二的同时,齐平安一反常态的没有出现,反倒是司徒健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询问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甚至在言语间暗示不要对马家兄弟过分为难。
放下电话,田根勇不由破口大骂:“他娘的,什么狗屁署长,还真以为是前几个月呢。这马家兄弟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这老小子也牵涉在内,生怕受到他们的连累。”
冷风应和着也骂了两句道:“不错,这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齐平安见过了马家兄弟,就有了这电话,这里面没有猫腻,那才叫见鬼了。”
“哼,好不容易有个线索,若是被他这么一说就放弃,真不甘心。这马家兄弟,肯定有问题的。”
“不错,这案子不破,日本人这一关就过不了,不要说副署长了,我就不信,若是让谷下田知道了,他司徒健还敢这样肆无忌惮么?”
冷风的这句话提醒了田根勇,他可是一心想着立个大功,哪里甘心就这么善罢甘休,索性将心一横,气急败坏的对冷风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我们和副署长通个气,便将这个马老二严刑逼问,定能有所收获。”
冷风一竖大拇指,赞道:“果然是个有担当的,兄弟我佩服!”
在电话里,田根勇将马老二的事情汇报了福泉茂,尤其没有漏掉齐平安的袒护和司徒健的干涉,福泉茂一听便火冒三丈,对司徒健的指手划脚尤其不满,阴沉着脸道:“不用管旁人,先抓了马老二,谷下田那边,我来联系,你们不用理会。”
趁着齐平安还未回来,田根勇一声令下,将马老二绑了起来,悄无声息的带出了赌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这是他的一处私宅,十分幽静,不用担心被齐平安找上门。
马老二的心里面,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心情之起伏不定,情绪之大开大合他时刻都在忧心忡忡中渡过。本来指望着齐平安能帮他说句话,但直到被带出了赌场也没看到齐平安的影子,他就有些要崩溃了。
甚至,他在心里对齐平安愤恨不止,之前被田根勇吓唬的险些尿了裤子,但随后居然被放了出来,待见到马老六后,心存侥幸下甚至有了逃跑的念头。虽然他是被冤枉的,但日本人做事,向来都是蛮横无理。如果真的被猜疑,哪怕只有半分,恐怕也不得好报。但随后出现的齐平安,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齐平安向他们保证,有了司徒健的出面,后面还有特高课的,肯定不会有事的。只要他们兄弟俩个都能保守他们之间的秘密,不要乱说话,必定是无事的。
马老二懵懂无知,也就罢了。但马老二是什么人,可不会轻易被齐平安哄骗住,从齐平安的嘴巴里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同时放出了几句狠话,若齐平安司徒健不能尽力相助,真要让马二爷冲锋陷阵,也就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