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原因,冷风作为昨晚的当事人,第二天再次出现在案发现场,这就已经值得了。尽管冷风当时提前预警,但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对于司徒健这样的老警察来说,证据才是最致命的。
昨晚他配合谷下田搜查酒楼,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洗手间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费尽心思,也没到异样的地方。剩下的线索不多,杀手的身份还要特高课的进一步动作,而酒楼这边的守株待兔,如果情报还在酒楼,最可疑的自然就是这几天出现的人。
对于司徒健的窥伺,冷风也是小小吃了一惊,随即便想明白了,装作若无其事的进了洗手间,正常的小解后哼着小曲走了出来。
司徒健没有看出异样,过了一会也去了洗手间,再一次细细观察,还是一无所获的离开。
他的这番动作落在了冷风眼中,自然若有所思,极有可能昨晚自己上洗手间的时候,被司徒健看到了。难怪他会紧紧盯着自己,但他会一直留在酒楼么?这显然不可能,只要他有机会避开了他的视野,自然就有了下手的时机。
其实,冷风更好奇的是,如果不是自己的话,那么闫娜那边,会是什么人来取情报呢?
这两天酒楼的防范很严,如果不是相关的人,恐怕连进来都难。若是时间长了,恐怕又会生出什么变故。再说了,冷风对于闫娜所说,并不怎么相信。人么,只能相信自己,依赖于相信别人,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左右警署里无事,冷风索性耗在了这里,与司徒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真亏得司徒健有这好耐心,身为署长,居然安稳的待在酒楼里。
就在冷风快没了耐心之际,酒楼外传来了汽车声,谷下田一脸晦气的走了进来。看到冷风也颇有些意外,等他说了是福泉茂的委派,也就默许了他的存在。
也难怪他晦气,昨晚的杀手身份还未查清,询问了其他酒楼老板伙计,也都没什么印象。从杀手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相比较而言,酒楼这边的守株待兔,反而是无奈之中的最后招数了。
“司徒,你这里可有什么发现?有什么人来过酒楼?”
司徒健笑着看了看冷风,回答道:“谷下先生,除了冷股长,就没其他人了。另外,我带着人又搜查了两遍,还是一无所获。”
“八格,这些人就像地老鼠,怎么这么会藏匿东西?”
听着谷下田的抱怨,冷风故意开口道:“您说,这情报还在酒楼么?会不会昨晚就被人带了出去?”
其实人都有这样的心思,但吉村秀藏的命令摆在那里,他没有开口撤离,谁都不敢妄自行动。而且,昨天中本太郎亲自盘查来宾的举动,大家都看得清楚,决计不会有漏网之鱼的。
“冷股长,胡说什么?你是在指责中本队长玩忽职守么?”
司徒健呵斥着冷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份情报肯定还在酒楼里,一定是我们疏忽了,说不定哪里有暗格什么,就等人趁我们不备下就来取情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冷风,希望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恐慌,找到些不一样的破绽。但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发现。冷风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顺着他的话头耸了耸肩膀。
“暗格,这的确有可能。司徒署长,你说的很有道理。事不宜迟,这就再搜查一遍,只要是有可能的地方,只管砸了就是。这家酒楼出了这等事,哼,谁也逃不过!”
谷下田发了狠,居然想着砸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冷风心中暗自着急,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附和着。
随着谷下田的一声令下,整个酒楼顿时热闹了。几个警察与日本宪兵,摇身一变成了干活的杂工,挥舞着大锤,将一切有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砸了个稀巴烂。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这样砸下来,如果酒楼的老板走运被放了回来,恐怕也是立马要跳楼了。
司徒健一直观察着冷风,见他饶有兴致的跟着谷下田,仔细搜查着各个角落,但始终没有发现。看的久了,司徒健也渐渐没了耐心,对他的猜疑也有些淡了。
这中间,其实冷风还是有几次机会的。但他都选择了放弃,这时候一定不能冲动,尤其是司徒健还在旁边。有时候看着像是个机会,但难免就可能是对方设了个圈套,司徒健老奸巨猾,冷风并不敢小觑对方。
很快,搜查的目标再次来到了洗手间。按照他们的这个查法,虽然还没想到外墙,但如此下去,难免就会有人动了念头。冷风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偷摸观察司徒健的动静。
恰在这时,早已不耐烦的谷下田终于发声:“好了,先停了吧。司徒署长,招呼兄弟们先用饭吧,剩下的地方,下午再查不迟。”
看着乱糟糟早已不成样子的酒楼,谷下田也是莫名的郁闷。如果都弄成了这般惨象,还是一无所获的话,恐怕吉村处长那里,也是无法交差的。他虽然不担心什么,但搞成这般鸡飞狗跳却是白费力气,难免会糟了中本太郎的耻笑,这却是他无法忍受的。
事情还有转机,冷风连忙出口道:“谷下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