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下,莫小雨与胡汉良的的关系倒是处的不错。连带着这个待遇也提上去了,根本不愁在里面受到排挤欺压。这日子也算是比较逍遥,就是时不时的需要配合着胡汉良做一出好戏。
这一日刚刚到了警署,冷风便被福泉茂叫了过去,心得意满的道:“司徒健这个家伙,总算是离开南市区警署了。哈哈!”
原来这些日子里,司徒健虽然在警署里稳如泰山,但尽管有了特高课的,但诸事不顺,原本的铁杆手下齐平安被自杀,尽管含糊其辞的给他套了个地下党的帽子,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怎么回事,不管如何,也是与司徒健的不力有一定关系。经此一事,他在警署里的威望更是与日下跌。
无奈下,司徒健也只能另谋出路,背地里开始张罗。经过几次跑动,再通过特高课的吉村秀蔵,很快便谋取到了警察厅的一份工作,逃离了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冷风也颇为欣喜,与司徒健相比,福泉茂虽然是个日本人,但此人不像司徒健那么阴险,个性也比较简单,而且为人贪财,这一点要利用好,对冷风要做的事情,肯定大有好处。
“恭喜署长,贺喜署长!”
福泉茂明显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脸上浮现着得意的笑容,开口道:“冷股长,我的夫人昨天已经到了奉天,今晚想摆个宴席,也约了几个朋友,还希望冷股长也能光临寒舍。”
“夫人已经到了?这可是双喜临门啊,署长,这等好事,本应该由我们来帮忙操办的,要不就在鹿鸣春摆个席面?”
面对冷风的好意,福泉茂笑呵呵的摇了摇头,道:“这次新家搬迁,你们也出了不少力。这次我夫人来了,正好借此表达下我的谢意,就不麻烦你们了。”
冷风自然不会坚持,喜滋滋的答应下来。他心中明白,这虽然看似家宴,但能出席者,恐怕都是福泉茂的心腹了。能将司徒健赶走,大权独揽下的福泉茂,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展示自己的力量了。
果然,正如他所料,出席福泉茂这次家宴的,除了他本人,以及田根勇王启发外,还多了三个人,都是警署里的头面人物。司法股股长章群,办公室主任马涛,还有看守所的所长任守庆,无不是警署的老人。
有了这些人的,福泉茂已经将警署牢牢的把控在手里。手里有权,赚钱不难。他已经深深感受到了这个魔力。此前田根勇送给他的这套住房,他就得到了夫人的无比崇拜的目光加持。
福泉茂本人其貌不扬,但他的夫人美惠子却是个美人,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恰如熟透了的,再配着大和民族女性特有的温存,与五短的福泉茂站在一起,不知怎么冷风的脑海里冒出了‘与野兽’这五个字,不禁哑然失笑。
美惠子出来陪着喝了两杯清酒后,便告辞回了内室。福泉茂好事连连,不免心中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几个下属围在他的身边,口中阿谀的话接连不断。
冷风并未凑到跟前,只是坐在一边吃喝。他与这些人又不相同。凭着他与中岛尾生小雅欣子的关系,即便是福泉茂,也是不敢轻易得罪他的。
恰在这时,看守所的所长任守庆凑到了旁边,端着一杯酒笑嘻嘻的道:“冷股长,貌似不喜欢凑热闹啊?”
“任所长看不到么,我就是想凑着热闹,也是挤不过去的啊。”
任守庆扭头看了看福泉茂那边,果然已是人头涌动,的确是热闹的很,不禁失笑道:“冷股长有见识,佩服佩服!”
对这个看守所的所长,冷风并不了解。看守所与警署一墙之隔,平日走动也不算少。上次被羁押的商人们也是关在这里,不过冷风却去的不多。最近的事情,也大都是交给了胡汉良处理,他也没有过多关心。
“任所长也没过去凑热闹,看来也是喜欢清静的人啊。”
“呵呵,清静可谈不上,若说喧闹,还差不多,别忘了,看守所的犯人,个个都在大嚷大叫,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呢。”
“这倒是,那依任所长来看,到底是冤枉还是不冤枉呢?”
两人随口闲聊着,冷风发觉这个任守庆还真是个秒人,尤其是军旅上的事情如数家珍,仔细一问,果然不出意外也是出身东北军,乃是陆军第七旅王以哲将军的部下。
“哎,当初东北易帜后,因为腿上有伤,这才受了照顾,安排到了这里的看守所,混混日子罢了。”
他这么一说,冷风才注意到了,任守庆的左腿似乎比右腿稍微短上一截,走起路果然有些跛。不过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以前看到冷股长,总觉得有些亲近,没曾想大家都是军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这可真是巧了。”
当听冷风说起自己也是出身东北军时,任守庆乐了,拍着冷风的肩膀,一口一个小老弟,这关系倒是比先前亲密多了。
“可惜啊,咱东北军不缺人才,就是这统帅三军的是个窝囊废。”
或许是因为多喝了两杯,任守庆的话渐渐多了,言谈之间对九一八事件中东北军的临阵脱逃很是不满,颇有悲愤。不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