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你就去吧!”
“娘你也是糊涂!到了现在你应该让我嫂子若卿赶紧去的才对!”
这时泽宽也已经靠了过来,听了常兴的话也小声地说道:“你嫂子对咱们村子不太熟悉,还是你去吧!”
“怎么不熟悉啦?我嫂子在家里待了一年半的时间,不知道小佳欣害了多少次病了!去找村医生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回啦!如果你觉得我嫂子不行,那你就赶紧去吧!这三个来月的每天都是我去帮爹请医生,这次也应该你去一遭啦!”
泽宽本来也不想离开,可是他却无法反驳常兴的话。见常兴一直拿眼瞪着他,只得赶紧转身去请医生。
不久雅芬回来了,身后面跟着福旺两夫妇。
福旺跟着雅芬直接走进了母亲的房间,二凤却等在了屋门外。
雅芬看着公公难受的模样心中有些害怕,她回头一见嫂子没有跟着进来,就也连忙出去陪着二凤一块儿站在了门外!
庚辰这时一见福旺来到了自己的近前,突然之间就瞪大了双眼,呼吸也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常兴见了,连忙又倒出几粒小药丸儿打算再喂到父亲的嘴里。此时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父亲的嘴了!
悠然一见丈夫的模样,转身走了出去。
“爹!你快张开嘴呀!爹……”
常兴用颤抖了的声音呼喊着自己的父亲!
这时,悠然带着若卿一块儿又进来了。
原来,刚才悠然一见丈夫庚辰的情况仿佛要糟,大儿子福旺和小儿子常兴都在丈夫的身旁守着,唯独没有二儿子泽宽屋里的一个人。
悠然心中一合计,赶紧去二儿子泽宽屋里把二儿媳若卿叫了过来。
悠然的这个举动,没有逃过常兴的眼睛。
母亲悠然的这个行为更加证实了常兴心中的一个猜测,只是此时此刻他已顾不得多想这些!
这时,只见庚辰一连的长出了两大口的气,却一点儿空气也吸不进肚子里去!眼睛凸起着,仿佛就差一点儿就能瞪裂了眼角。
然后突然的,一下子就再也没有了呼吸!
一左一右正搀扶着父亲坐姿的福旺和常兴,都是第一次经历一个人的最后时刻!
眼瞅着自己的父亲这样的遭罪,又突然直视目睹了父亲的整个死亡过程。直到此刻,两个人才一下子的弄明白“死亡”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福旺和常兴都被眼前父亲突然的死亡,彻底的震撼住了。
仿佛时间也随着庚辰的死亡而停止了,两个人加上旁边刚过来的若卿,三个人都被惊得呆住了!
一旁的悠然连忙催促道:“你们快喊你爹两声呀!”
紧挨着婆婆的若卿先反应了过来:“爹!爹!”的叫了两声。
此时常兴才明白了过来。
“娘,我爹他……没了!我们……还是让我爹躺好吧?”
“嗯!你们两个把你爹放平吧!”
这时候,福旺也反应了过来。
两个人一块儿动手父亲的身子平躺下来。
不一会儿,泽宽领着村医生回来了。
常兴没有同意让村医生再对父亲实施抢救。
等医生走了,悠然让一直等在门外边的二凤和雅芬去通知了梓亭和梓辰两兄弟,以及另两个近门里的族兄族弟们。
等梓亭和梓辰来了,悠然又让他们两个人安排给海辰夫妇打电话。
随后又吩咐大儿媳二凤,跟随着弟妹鸾凤去买回了丈夫的装老衣裳。
让其余人等在屋门外等着,兄弟三个给父亲穿戴整齐。
然后众人帮忙,在正屋里设了灵堂。
古槐村所在的地区,政府提倡火葬但不强制执行,充分尊重了当地的民俗民风。
只要死者家属缴纳足够的丧葬费,就可以依照当地风俗习惯施行土葬。
庚辰死亡的当天上午,大管事梓亭和梓善就安排了族人先去缴纳了丧葬费。
十一日下午,负责农村安葬的工作人员因为某些小事儿,又找到了家中。
悠然为此有些着急上火,二凤过来解劝婆婆一切要暂放宽心。这本来也算是二凤的一片好意,却无故遭到了泽宽的一顿怒斥。
可叹泽宽只是他自己一时的心烦意乱,就不分好歹、不分场合的平白为母亲悠然招惹出一个大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