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庚辰的死亡,对福旺夫妇来说也太突然了。
他们两个一直不到庚辰的病床前,根本不清楚庚辰的一切实际情况。
面对父亲的突然死亡,福旺有些不知所措。
二凤则想的更多!
她怕婆婆悠然给她们两口子来一个秋后算账,所以自觉心虚的二凤这两天不停的在婆婆的面前卖弄着口舌,极力地讨好着婆婆。
看到此时婆婆的心情特别烦躁,二凤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又来了。
“哎哟!我的亲娘哎!您可别跟着着急生气,不就是钱的事儿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够再加,只要是钱能摆平的事那都不叫事。还是娘您的身子骨要紧啊!”
虽然常兴非常不齿于大嫂的这种行为,可是他更在乎的是母亲的精神状态。
二凤这两天始终用带着浮夸而又虚假的语气宽慰着婆婆悠然!
没有一点儿演技却要在全族人面前演戏!
没有一点儿眼力劲儿,却还自诩聪明绝顶!
二凤如同一个小丑一般的行为,不仅让众族人觉得好笑,就连一向心性淡薄的悠然听着也极为的感到不适应和不舒服。
看着母亲皱起了眉头,泽宽忍不住怒责了一声:“闭上你们臭嘴!你给我出去!”
演戏正演的特别起劲的二凤突然听到小叔子泽宽的一声训斥,一下子的就蒙了!扭头用茫然的眼神注视着泽宽,完全是一副正在内心里自问着: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
常兴连忙摆手制止住还要责骂嫂子二凤的泽宽。
虽然二凤的行为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在演戏,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全部合情合理人挑不出毛病来。
所以常兴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儿,就把父亲的葬礼搞的乌烟瘴气的。
虽然二凤是带着并不纯洁的目的来宽慰婆婆的,可她却觉得自己这样完全是在行孝道。
等二凤慢慢地从蒙怔的状态反应了过来以后,勃然大怒。
“我说错什么话啦你现在就要让我出去,昂?这可是在咱爹的灵堂上!我究竟犯了多么大的过错了需要你现在就赶我出去,昂?你说话啊泽宽!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我就跟你没完。”
在公公的灵堂上差点儿公然被小叔子轰出去,如果传出去让乡亲们知道了,那自己的脸可就要丢的大发了!
我做了什么啦?至于让你这样吗?
说完了一句狠话,二凤气的哭了起来。
这一下可心疼坏了坐在灵堂主位上的福旺!
泽宽说道:“我们弟兄三个正和咱娘商量事儿呢!你一股劲儿的在旁边叽叽歪歪地说个没完,你看看你们妯娌仨,谁跟你一个样呀?……”
福旺站起身来怒视着泽宽说道:“你嫂子说话怎么啦?昂!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想不让你嫂子说话了!泽宽你给我说说你嫂子她那一句话说错了?”
眼看着事情要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常兴心里有话可以堵住大哥大嫂的嘴,却在此时的境地却无法直接说的出口!
本来父亲病重时,大哥和大嫂两个人一直不到近前!如今父亲没了,二凤却不停地在母亲的面前卖嘴讨乖。别说泽宽心烦了,除了福旺大概就再也没有人会喜欢二凤这样的人了。
如果常兴想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怼的福旺夫妇哑口无言!
可是这是在父亲的灵堂前,如果自己就这样直接把大哥和大嫂的老底儿给揭穿了!恐怕以后大哥和大嫂再也没有了脸在古槐村抬头见人了!
福旺夫妇可以对父母不孝、也可以对弟兄们不义,可是常兴对他们两个却还做不到无情!
常兴始终不明白的是,就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姑息放纵了福旺和二凤夫妇,使得他们两个人越来越更加变本加厉的面对自己和家人!
而泽宽与家里人接触的少,家里每个人的人格品性他都不曾掌握,家里的事情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泽宽再说出什么话来,也不可能压制的住福旺和二凤两口子。
常兴现在却不想把事儿闹大,他只想能马上息事宁人。
连忙制止住还想为自己辨解的二哥泽宽,说道:“大嫂,这次是我二哥说话太冲动了,希望你能原谅他这一次。等父亲的葬礼结束了,我一定陪着二哥去给你赔礼道歉去。现在谁也不要再追究这一件事了,免得让众人看了咱们一家人的笑话!”
福旺听常兴这样说话,暂时的就没有发作出来。
二凤哭了两声,见没有人再搭理她,就连婆婆也不帮着自己说一句话。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坐在灵堂里为公公守灵,就起身独自一个人离开去了常兴的屋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
常兴看到嫂子二凤灵堂守着,反而去了自己的房间。就明白她为刚才发生的事还是不甘心!
这么多年,常兴已经领教过自己的这个大嫂做事有多么的不地道!只要有人不小心稍微触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