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趁着这次庚辰死亡的机会,梓亭和梓辰找嫂子悠然商量,在埋葬大哥庚辰的同时,也把父亲三元的坟一同迁到了古槐村村西自家的大块儿地里。
等庚辰入了土,大家从坟地上回来,福旺兄弟相继送走了众多的亲友。
这次负责记账和收钱的马梓辰和梓辰的一个叔伯兄弟马梓贺,把账单和收到的份子钱一同交到了悠然的手中,马梓贺说道:“大嫂!我们看着家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家的份子钱大概也不好分。干脆我们就把钱全部都给了你得了!我们就不管了。以后他们兄弟三个打发的你高兴了,你愿意跟他们分分就跟他们分分;如果他们惹得你不高兴,这些钱你就自己拿着花吧!一分钱也别跟他们兄弟们分,知道了吗?没有别的事,我们这就走啦!”
马梓贺的话,分明是对福旺兄弟三个的一种提醒和敲打!另外还有几分警告和威慑。
泽宽和常兴连忙一边答应着:“我们知道啦!”,一边把两个叔叔送出了屋门。
家里过事用的大灶、碗筷、桌凳都是租赁来的,院子里还有梓亭老一辈儿的人指挥着福旺这一辈儿的众多小弟兄们,忙着送这些东西。
古槐村村子小,一旦谁家发生了婚丧大事儿,全村人不论是什么姓氏,每家每户都会送上自己的一份儿份子钱。
2000年时,当时乡亲们给的份子钱大多只有10块钱,也有极少数给20块钱的。亲戚一般都是50块钱、30块钱、20块钱不等。庚辰的这一宗丧事儿下来,一共得到了大约有近六千块钱的份子钱。
福旺对两个叔叔的警告置若罔闻,一开始就针对着泽宽说道:“我从家里分出来这么多年,村里乡亲们家里有事儿了,我都出着份子钱呢!这次咱爹没了家里过事儿,村里乡亲们给的份子钱可以说完全是冲着我一个人的面子来的。你这几年一直在外边上学,以后你又不待在村里发展,村里乡亲们的份子钱哪儿有你应该分的份儿?要分也是我和常兴两个人分,常兴你说是不是呀?”
泽宽怒道:“什么就成了冲着你的面子了?咱爹在村里待了这几十年,没有给别人上过份子钱吗?现在人刚没了,村里乡亲们就都冲着你的面子啦?我在外边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但是这次的份子钱只能是我自己不要可以,不能像你说的那样没有我的份儿!你明白这个道理吗?乡亲们来送份子钱还是主要看在咱爹和咱娘的面子上来的,可不是冲着大哥你一个人的面子来的!你我三兄弟在古槐村才待了几天呀?这一点儿你一定要想清楚了才说。常兴!你说我说的话对不对呀?”
福旺和泽宽都看着常兴,常兴说道:“家里有兄弟三个,如果要分,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儿就够了。”
福旺一听有些急了,说道:“常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呀?我刚才说的可是让你也不吃亏的呀!”
“大哥你别说了,我只要我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儿就足够了。”
“那不行!你不要我要。你只要三分之一,那剩下的就全是我的了。那是你不要,你可别在乡亲们面前说我不给你呀!本来乡亲们的份子钱也是冲着我的面子来的多,我多拿一些这也是我应该得的!”
二凤也附和着丈夫说道:“对!是他自己不要,那他就甭要。我们可是一分钱也不能少要。”
夫妇两个来回激将着常兴,想让常兴跟他们站在一溜。
听着三个儿子的争吵,悠然呆呆地坐在一旁。
此时若卿和雅芬都领着孩子在常兴的屋里玩耍。只有二凤气势汹汹的坐在床上,不停帮衬着自己的丈夫说话。
最后泽宽说道:“我们也别再吵吵了,还是按照咱叔叔们说的,我们彼此都把孩子他姥娘家里给的份子钱拿出来,其余的钱让咱娘一个人留着花吧!你们说这样行不?”
“不行!那不是和我们三个人平分一个样儿了吗?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说的话,常兴同意不?”
“这样也行,我没意见。大哥!你们两口子值当的这样吗?那一共才几个钱呀?如果你们非要争的话,她们妯娌三个,数雅芬娘家来的亲戚最多,这一部分钱我一定得先拿出来才行!”
眼看着自己的目的无法实现,福旺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两个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呀?钱就放在咱娘手里谁也不许动!我不说话谁也不许动知道了吗娘?不管是谁,你们要是敢动其中的一分钱,咱们就试试!”
租赁的东西还没有送完,院子里还有很多族人。福旺夫妇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了母亲几句,气冲冲的起身走了。
虽然最后泽宽和常兴还是各自把自己妻子娘家亲戚来给的份子钱拿了出来,泽宽也嘱咐母亲尽管放心花余下的钱,可是常兴却明白,依照过去父母对大哥的偏爱,母亲手里的钱迟早还是要被大哥拿走的。
而大哥福旺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放下一句狠话就走,无非是他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