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马常兴第二年来妻子的娘家,点种玉米了。
因为男人的脚大手大,在麦垄里干活儿!一般点玉米这种活儿,新女婿头一年来一次就够了。
可是让常兴感到很无语的是,今年老丈人竟然亲自点了自己的名儿,还非要让自己再过来不可!
“雅芬!你当时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儿呢?你家地多,去你家点玉米要三四天才能点完。三四天的时间我不能挣钱,咱家的日子你不想过啦?”
“谁让你干活儿那么快了!我姐她们都说你干活儿又快又好的,我爹就高兴的让我告诉你说非让你过去不可了!”
“你当时怎么不拦着呀?你不会说我还要挣钱养家过咱的日子呢吗?你爹他又不是不知道咱家有那么多的窟窿!你跟他一说,他还能硬要我耽搁几天的活儿呀?”
“她们都夸你呢!我一高兴也就答应了。怎么啦?我这么大的一个人都来你家了你给我爹娘干点活儿,你就这样儿的委屈呀?”
“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儿!等你家真正有了干不了的大活儿了,我还能不去吗?关键是点玉米这样的小活儿,有你们姐妹几个再加上你爹娘,这还不够吗?当初我一个人就能种六亩多的地,现在你们姐妹三个都回去帮忙,你们家就有六个大人了,才点十亩地的玉米!你说还非要让我一个大男人过去干嘛呀?”
“我不管!反正我答应了,你就说是去还是不去吧?”
常兴一看雅芬的态度,也有些赌气:“好!好!我去。咱家的日子不过了,我天天儿的去给你爹娘干活儿这总行了吧!”
马常兴没有办法,只好向抹墙班班儿主请了假,又一次早早地吃过早饭,和妻子雅芬带着谦硕来到丈人家点种玉米。
一进家门,李大芬看到了。从屋里出来说道:“哟!你们这一家子都来啦?今年又是光等着你们啦!”
常兴笑着回道:“既然光等着我们了,我们也不去屋里歇着了,咱们赶快往地里走吧!”
雅芬娘说道:“雅芬带着孩子,你就在家里等着给我们做中午饭吧!”
“行!那你们就赶紧去吧!趁凉快。”
一边往地里走,雅芬的父亲李法成说道:“常兴,你现在应该把咱一家子人都认全了吧?咱家近门没有别人了,只有你大伯和你叔叔两个人,其余的都血缘关系远的很了。恐怕你还不知道呢吧!你大伯也不是真的亲大伯,他十三四的时候,他爹娘/也就是我亲大伯和亲大娘都没了。他算是从小就跟过门了,是跟着俺爹娘长大的。一直养到他娶了媳妇儿成了家,他才分出去另过。早先家里有什么活儿他都给干,可是他一娶媳妇一分家,他的良心就坏了!从那以后,一点活儿也不帮着家里干了!你说他这不是坏了良心是什么?”
听了丈人法成的话,常兴感到一阵儿无语哑然!
常兴心里想着,雅芬的大伯应该比自己的父亲也小不了几岁。当时成个家娶个媳妇,也就是一斗粮食的事儿!
如果从十三四岁人家就跟过了门,叔叔婶子又不说好好地善待着人家一些,家里的活儿全部都让人家一个人干了!要是换成是自己,分了家以后,自己还会帮着叔叔婶子干活儿吗?
到底是李雅芬的大伯坏了良心,还是自己的丈人不明事理?
或者说,就是自己的老丈人故意的诬陷好人呢?
虽然自己和丈人的接触还不多,可是从去年过麦收和秋收时,从丈人李法成的表现来看,那可不是一个勤快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呀!
李法成见常兴沉默不语,他也就不再说话。
来到地里,还是和去年一样!李大芬和李肖雅、李肖霞姐妹三个只知道不停地说笑!马常兴和雅芬娘都已经开始点玉米了,几个人还没有把挎兜绑到身上。
李法成则蹲在一旁独自抽起了旱烟。
刚才听了丈人李法成的话,心中正有点儿疑虑的常兴,看到自己的丈人来到地里不慌着干活儿,又蹲到一旁抽旱烟去了!
大姨子、小姨子也同样的懒散!
从眼前的这一家人的身上,再联想到自己的妻子雅芬的一些日常表现,从小就只知道干活儿的马常兴不禁心中就有些郁闷了。
丈人毕竟有几岁的年纪了,家里地又多,而且有四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生活没有一点儿压力,这也怪不得他过日子会懒散!
可是常兴对几个大小姨子们的行为,就有些不满意了!
“你们姐妹几个!你们都是快些呀!你们这样就不怕别人笑话你们吗?”
李大芬接口道:“谁笑话呀?没有人笑话。”
“不是没有人笑话,是没有人当着你们的面儿笑话你们,这才是真的!”
“看你说的!”
“怎么?你们不信我说的?你们想想,你们只顾着在后边说笑,只有咱家老太太一个人在前头哼哧哼哧的干活儿,就算是没有旁人笑话你们,你们自己就不觉得臊得慌吗?”
“吓!没想到你这人还挺事儿多的!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