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锅里的饭,庚辰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孩子们年轻,不会招待客人。做的饭有些孬,陈大哥您可千万莫要嫌弃呀!”
留下来的马老二的两个侄子,一个名叫马银平,一个名叫马银川。
两人听了庚辰的话,一齐走过来向锅里看去。
随即两人一齐惊诧道:“山药米饭汤儿!”
马银川随后说道:“庚辰大哥你怎么能让孩子们做这样儿的饭呀?我在自己家里还从来不吃一块山药的!”
马银平附和着说道:“拿这饭来招待客人,也太不像话了!”
庚辰听了斥道:“你们嫌孬就别吃!你们的脸大,我可没有请你们过来!”
一句话说的马银平和马银川,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好不尴尬!
庚辰也不理会他们二人,转头对陈莫寒笑道:“哈哈哈!陈大哥呀!孩子们不懂事儿,我只能请陈大哥您多担待孩子们几分了呀!”
“没事儿没事儿,我知道你家里日子过的不容易!我如果你家里吃这一口饭呢又怕你会过意不去!我既然在这儿了,不管是什么饭,只要能让我随便吃上一口填饱肚子,我都不会介意的,呵呵呵呵!”
可马老二却坐在圈椅上,连连地跺着双脚,跺的老棉靴里的土都飞了出来。
“唉!唉!唉!唉!唉!庚辰呐!你这分明是在打我的老脸你知道吗?老陈可是我亲自请来的,虽然人家不说什么,可是你这样行事儿让我……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放呀?山药饭!竟然做的是山药饭!怎么你能让孩子们给老陈做山药饭呢?什么时候山药饭能用来打发客人了?你……你真是丢尽了我的老脸了呀!”
庚辰被族叔说的也是脸上发烧,浑身不自在。佯装发怒了的转身大步出了屋子,嘴里打着咳嗽,几步跨入了儿子的房间。提高了声音呵斥道:“二凤呀!你这是咋弄的?我让你看着些常兴做饭,你怎么就让他做了山药米饭呢?”
康二凤听了气道:“山药米饭怎么了?我们自己不是天天儿都吃的吗?”
庚辰脸上强笑了一下,依然用恼怒的声音大声责备道:“那是平日,你不知道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了吗?”
马庚辰过来的第一层意思只是想教导儿媳,以后做事掂量着些。多做些给自家人长脸的事儿,别一家人互相拆台的让外人看了笑话。第二层意思只是想提醒儿媳,只要她暂时低头认下一个不是,给自己和族叔马老二在陈莫寒面前找一个台阶下,这件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庚辰自己想的不错,就算是他说话赔了笑,以为自己给儿媳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
可是一心为己的康二凤,考虑事情怎么会如他庚辰的意!
对公婆满腔怨气的康二凤只一心的想当着外人的面,揭示了自己这将近一年来,在吃喝上受到家人的慢待和委屈!那里还顾得理会在意公公庚辰的感受。
耳听的康二凤愤怒的说道:“家里有客人怎么了?自从我嫁进家门以来,天天吃着这样儿的饭,我说过什么没有?现在你倒是觉得山药米饭不是好饭了?我吃这样的饭已经吃了一年了,你知道吗?我一个孕妇都能吃得饭,他们还嫌孬不成?我还觉得能让他们吃上山药米饭,已经是再好不过了的!”
庚辰绝对没有想到儿媳会在此时此刻,说出这样一番不识大体的话来。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当着外人的面打自己的老脸吗?
这个儿媳怎么如此不堪托付呢?
庚辰忍不住惊怒交加,脸色随即阴沉了下来。扭头向坐在一旁半声不吭的大儿子马福旺看去。
可是此时心智并不高的马福旺,早已把自己的全身心都扑在了妻子二凤的身上。他那里还能看的出是妻子二凤,故意要在外人面前落他自己老爹的面子呢!
只觉得整件事是自己怀着孕的妻子,辛辛苦苦的去给弟弟帮忙,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的妻子,反而遭受到了自己糊涂爹的一通埋怨!
所以马福旺对父亲庚辰的所作所为,心中产生了老大的不痛快!
庚辰看见儿子对自己所遭遇的尴尬境地竟然无动于衷,还用充满仇恨的双眼怒视着自己!
想到自己将近三十才得子!
想到从儿子马福旺一生下来,自己对他的种种偏爱!
可是儿子现在却如此不争气的不明事理!
只一心他的老婆,而不顾念一点儿自己的父子之情!
竟然在自己如此被动糟糕了的状态之下,连同儿媳一块儿落自己的面子,并且误解仇视自己!
看着自己的儿子,庚辰伤心的眼泪差点儿流了出来。
此时隔壁屋里又有旁人在,庚辰已经没有了功夫和心情好言教导儿子和儿媳!
可是庚辰自身正处在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庚辰着急的是自己应该怎么办?自己应该怎样脱身呢?
此时庚辰的心情,那是何其的复杂呀!
大儿子娶媳妇儿时借的债还没有还上;自己的老婆和小儿子又双双病着,自己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