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二又与昨天一般,双手合十坐在了大椅上。
他闭上双眼,过了十来分钟,马老二举起了左手,右手依然执在胸前不动。
只见他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指尖,抵在了大拇指的指关节处。大拇指、食指与小指向上伸直,整个左手呈一个鼎状。三根手指仿佛是一个三耳圆鼎的鼎耳向上竖起。
马老二双眼不睁的问庚辰道:“家里还有茶叶吗?”
“有,我这不是已经给你沏好茶水了吗?”
“不是让你给我沏茶!你去找三张裁好的烧纸来,里面分别放上一点点儿茶叶,包成三包,我要用。”
“好嘞!”
此时马老二双眼一翻一翻的不住地看向自己的左手,并且神情严肃。
马常兴看着马老二的古怪举动不禁想笑,可是又看了马老二严肃的神情,马常兴又不敢笑出声来。
然后马老二的右手不再是单掌合十于胸前。大拇指压住无名指与小指的指背,食指与中指呈仙人指状竖起。
口中不时地向着指尖吹气。
然后用右手的两根手指指尖指向呈鼎状的左手,反复地凭空正画三圈、倒画三圈。
马老二认真的模样,仿佛是在祭炼着什么?
庚辰一家三口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老二的举动。
马常兴也忘记了偷笑。
然后只见马老二用右手捡起桌上庚辰包好的一包茶叶,放在左手竖起的三根手指之间。
然后右手又单掌合十于胸前,仿佛是向某人祈求着什么。
祈求完马老二右手又呈仙人指状,对准左手上的那包茶叶虚空正画三圈、倒画三圈。
口中不断的向右手指尖与左手吹着气。
马老二颌下十几公分长的山羊胡一颤一颤的,仿佛也有了几分仙韵。
如此反复,直到马老二把三包茶叶都祭炼完,马老二脸上好像也有了汗水。
等马老二鼓捣完这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最后马老二嘴里又连声“嗯嗯”着,还不住地点着头,仿佛在答应着某人的什么吩咐一般。
然后马老二收了姿势,接过庚辰递过来的香烟抽了起来。
马老二休息了一会儿,指着被他祭炼过的那三包茶叶对庚辰说道:“这是我向祖师爷求的药,你每天让常兴喝一包。记住!把每包药放入清水中在炉火上烧开,要连续烧开三次才算熬好。然后把茶水让常兴吃下去,三天以后我再来给常兴看病。”
庚辰连忙应下。
马老二歇息了一会儿,起身要离去。
庚辰犹豫了一下耿直的说道:“原本我们就说好了如果二叔给常兴看病,我们就让二叔在我家里吃饭的,二叔不如就留下来,等吃了晚饭才走吧!”
“不用,等常兴这孩子的病情有了好转,我才留下来吃饭的好。要不岂不是显得我是过来骗吃骗喝了的吗?”
“二叔说的是那里的话?你做为家里的一个长辈,什么时候过来了,家里还能没有你的一口饭吃呀?”
“哈哈哈!好,好,等过两天常兴的病有了好转,我就留在你家里不走了,天天吃你们孝敬我的好饭,到时候你们可别嫌我烦呀!”
说罢马老二往外就走,庚辰与悠然嘴里打着哈哈,也没有上前硬拦着他。
送走马老二以后,庚辰一家三口也没有议论此事,都当是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庚辰在家里守着两个病人,他只感受到家里的气氛沉闷,就又出去找棋友们下棋去了。
虽然庚辰也同意了马老二给儿子看病,但是庚辰一直对此持消极的态度,从来没有主动去邀请过马老二来家里给儿子看病。
后来马老二自己又来过几次,有两次显然是马老二故意来的晚了,等他给常兴看过病时间也就到了饭点儿。马庚辰两口子也不吝啬他那一口饭,就留下马老二一起吃过饭才让他走。
可是马常兴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慢慢地马常兴的双腿在端坐不动时,也开始疼痛难忍。
这一天,悠然想给怀着孕的儿媳二凤改善一下伙食,就又张罗着要包饺子。马常兴和好了面,觉得自己的双腿疼的难受,就主动的去邀请了嫂子过来,三个人一块儿包饺子。
可是还没有包多少饺子呢!坐在小板凳上擀饺子皮的马常兴,也许是坐的有些太低,双腿受到了挤压。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难受的让他开始心慌难耐。
虽然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可是那一种酸痛之中还带着一种让人感到特别乏力的疲惫感觉,使得马常兴心慌的在小凳子上坐都坐不住了。
马常兴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就告诉了母亲一声,自己躺到了母亲的床上想休息一会儿。
马常兴的身子刚躺下一小会儿他就又开始后悔了,双腿难受的使他躺着也不好过!他就想重新坐起来。可是双腿疼的他连自己的脚都抬不起来,他的身子也一点儿都动不了了。
马常兴从小养成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