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杰道:“不,你仍有没打开的心结。要是小璇于你,不过是普通的盟友关系。她要怎么做。都是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根本不必理会。正是因为在乎。才难以接受。你要想证明给她看,就更应在这几个月内。排除一切胡思乱想。专心练功。”
玄霜不屑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李盟主一样不能一心两用。恨归恨。我可一天也没耽下过练功。”李亦杰道:“不错,看你的功力。确有足够火候,的确是勤学苦练的成果。但是,你也要注意,这过度的愤怒,会影响你的心情。也会令你发挥失常。旁人便可利用这一点,你要是不信。咱们就来过上两招。”
玄霜冷笑道:“比就比!哪个还怕你不成?”话音刚落,身形当即一转。挥拳向他击去。李亦杰侧身避过,探手直取玄霜咽喉。
玄霜双手悬分层次。使一招“分筋错骨手”,拦在身前。李亦杰半途身形急折,击向他后心。玄霜腾身跃起。在半空直直落下,一脚踏向李亦杰胸口。这一招正是方才踏裂木板的凶狠招式。端的是辣绝非常。
李亦杰却不闪避,右手横在左肩,等着他脚跟落下,不及变招之际,便趁势一把扣住,另一掌就势提起,对着他身子就是一劈。
玄霜沉肩一矮,将周身真气贯集于胸,拼着硬生生挨上他一掌。李亦杰趁他后心空虚,忽地在他脚底一推一送,将他甩了出去。随势紧追,在他身后站定,一指戳中他背心穴道,另一手扣住他后颈。这两招均未用上内力,只令他全身酸麻,却并未当真封住穴道。
玄霜跌了一步,又气又急,双目中如欲喷火,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李亦杰道:“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刚才我那几招,不过是最简单的擒拿手套路,以你的功力,绝没可能躲避不过。会出现这等纰漏,全是因你求胜心切,那一脚落得过早,才会轻易落人掌控。而且你要么不攻,一出手便抢攻要害,这是十分冒险的做法。成功是最好,万一失败,恐怕这一局,你也再无翻盘之能。平素练习之中,及时找出错误根本,才好避免实战中重蹈覆辙,悔之晚矣。”
玄霜哼了一声,狠狠一甩手,道:“罢了,这一回算你说得对。下次我尽量控制情绪便是。”
李亦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的修为还算有一定根基,功力也过得去。以你现在的水准,所适宜的是开拓视野,多与高手切磋。仅一人独自练功,便是长进再快,也只能停留在单一层面上,难再有所进境。或许与你自身个性有些关系,但在武林盟中,大家现在目标一致,不会对任何人有所偏见,要是你不愿开口,我也可以找旁人说说。”
玄霜冷笑道:“劝你不要自作多情,谁稀罕跟人切磋来着?才不是我羞于启齿,是那些人根本不配跟我练武!我一个人就够了,不要那些废物来碍手碍脚,拖我后腿!”
李亦杰微笑道:“那也无妨,我并不是想强迫你,不过是提出一个中肯些的建议。你要想亲手打败七煞魔头,就得熟悉各种不同身法、战略,与各大门派的好手交战,是最快的途径。但你若是只想习武以强身健体,自然用不着多人陪同。”说着转身踱步而去,玄霜恨恨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长剑霍然出鞘。剑光森然几闪,将面前木桩劈成块块碎片,在眼前散落。
李亦杰绕过场内一侧,就见南宫雪正与夏家公子练武。身段柔软灵活,纤腰折转,如同花丛中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李亦杰默默站在她背后,看她将一套剑法演毕,抬手鼓掌。
南宫雪听到响动,转头欢叫道:“师兄,你来啦?你看我这一套回风舞柳剑如何?前几日有一招剑诀,我始终参解不透。今日同夏公子演练武艺,终于豁然开朗。我想今后咱们再用那一招双剑合璧,也能更多几分技巧。”
李亦杰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只一处稍有欠缺,记住你眼下并非舞剑取乐,而是正式对敌。在你出手之后,即将刺中敌人要害前,你似乎总有几分犹豫。还会偏转去路,有意留情,给对方几分余地,这就大大限制了你的剑法进展。本来以你现在的修为,如能突破这一层屏障,还应更有进境才是。”
南宫雪迟疑道:“倘若一出手便是杀招,岂不连悔过自新的机会都不曾留?如此,是否太过狠心?”
李亦杰道:“生死相拼,稍有差池即是性命之虞。即便你全力施为,尚无十足把握,何况是刻意容让?一旦交上了手,不要顾虑过往有何交情,只管将他视做非杀不可的敌人来对待。因为,他同样会抱有这般心态,惟其如此,你才不致吃亏,才不会给他抢占先机,落在下风。现在我来给你喂招,咱们便试一试看。”
南宫雪点了点头,脚下一个灵活旋转,提剑向李亦杰刺去。这一剑拿捏得恰到好处,李亦杰赞一声“好!”身形连转,以掌做刀,切向她左肩。南宫雪不便硬接,半途转势,剑尖在他身前拖曳开一条长长弧线,自下而上挑起。李亦杰仰头避过,南宫雪拂剑回斩,径削他下盘。李亦杰纵身后跃,南宫雪足尖一点,抢上追击。
李亦杰双足在剑尖分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