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冷笑道:“哦,卑鄙无耻?本座没有听错吧?你这堂堂盟主,还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造下这样的孽。还配冠冕堂皇的来指责我?是谁先利用她假扮梦琳。想令我心神分散,再暗下杀手?本座便是再卑鄙,至少也敢光明正大的同你动手。以武决胜。你拿天下众生当幌子,使下这等毒计。你说咱俩究竟是谁更卑鄙无耻?”
李亦杰怒道:“不错。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杀要剐。来找我这个元凶啊!别拿无辜者出气!”江冽尘道:“无辜者?在她答应你成为这计划的一部分时,她就已经不再无辜了!你们正道到底来了多少人。何必再藏着掖着,叫他们都出来便是!”
阿嫣叫道:“李盟主,你不要顾虑我,此人丧心病狂,你快走吧!”她脸上满是血痕斑驳。连五官也辨识不清,此时放声大叫。面上肌肉抽动,看来尤为可怖。
江冽尘冷冷道:“本座说话。哪轮得上你插嘴?想找死也不必这么急!”说罢一爪便撕裂了她喉咙,同时三招两势。划出的劲风立即将她身子切成一堆零散的碎块。
转眼若无其事,道:“李盟主,要引你出来。可当真是不易。反正本座在你眼里早是十恶不赦的魔鬼,也不在乎多添这一桩罪名。如果你以为。我不用七煞至宝,就对付不了你,因而放松警惕,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亦杰望着地面上已不称为尸身的血块肉屑,胃里既翻腾作呕,对己自责与对敌仇恨混杂在一处,令得他全身仿佛都燃烧了起来。
这时山坡上又奔上两个人来,正是南宫雪与玄霜。玄霜叫道:“还真是令人恶心。喂,你要单打独斗是不是?我奉陪便了!我算不得正道中人,也不是给任何人讨公道来的,完全是为报自家私仇!从我第一天拜你为师起,目的便是杀了你。如今这笔账,也是该清算的时候了!”
江冽尘仍是随口调笑,道:“原来是你。怎么着啊,李盟主,你的本事就是专门挖人壁角?连本座的义子,也给你拉拢到了武林盟阵营?”
玄霜怒道:“呸,谁是你的义子啊?我说过了,我跟李盟主并无干系,不过是搭他的便船而来。他是他,我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想同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才会答应随同!否则你以为凭李盟主这丁点拙劣口才,又能说动几人相助?只可说是你造孽太多,引起公愤,人人得而诛之!”江冽尘淡淡一笑,道:“行,你说得好。”
玄霜怒道:“少给我打马虎眼!是了,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既然这位假梦琳不配知道,现在我来问你,你方才所说,你最出色的作品,又是最看重的棋子,所指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全身都在颤抖。江冽尘淡然一笑,道:“你不是一早知道了么?好,我告诉你,没错,就是你。”
玄霜身子僵住,脸上肌肉不住抽搐,惨然笑道:“原来如此,这才叫做局中之局……原来我不过是一颗棋子?”
南宫雪抬手按了按他的肩,以示安抚,玄霜毫不领情,肩膀一震,将她手掌狠狠甩了下去,喝道:“好,我明白了!不过从这一刻开始,不一样了!我要杀了你,我要做自己的主人,我要反抗你强加给我的命运!”
江冽尘应道:“很好。棋子只有杀了棋手,才能摆脱控制。否则他早晚有一天,会有价值用尽之时,那时注定沦为弃子,就连你,也不例外。”
李亦杰喝道:“对这种畜生,跟他废话什么?受死吧!”拔出长剑,飞身纵跃而起,玄霜也紧跟着抢上。
江冽尘顺手拔起深插入地的残影剑,一出手剑光森然,冷冷道:“为了你们这几个不成材的对手,本座就让残影剑出鞘一次。能够饮尽你们的鲜血,也算是对它的滋补。”长剑仅稍一圈转,在身前划出个半月形弧度,一道银光铮然迸发,将李亦杰两人弹了出去。
南宫雪叫道:“师兄,我也来助你!”同时跃起进攻,李亦杰一路引领,逐渐将他从山顶引入山脚旁的茂密树林。那里已给他充分布妥地利,只等敌人自行踏入,即可收效。
江冽尘看出端倪,也做不觉。一进了林子,攻势陡然更急,时而劲道击断树干,令得三人四散躲避;时而功力撞上树身,蓦然回旋,才真正爆发出隐藏之威,向三人横冲直撞。
一团纷乱中,南宫雪与李亦杰并肩而立,各将长剑挽出朵朵剑花。江冽尘冷笑道:“你们也未免太天真了,以为本座吃过两次亏,还会再吃三遍四遍?我一早设想过,绝不会再容你们使用双剑合璧!”
剑光一闪,将南宫雪手中长剑削成两截。一脚就势抬起,踢中她胸口,将她踹得倒飞出去。同时剑尖朝四周一转,将半人多高的杂草震为纷扬而起的片片草屑,不少低伏之人都当场暴露在他面前。
江冽尘冷笑道:“一帮蝼蚁杂碎,也敢妄与天争!”几剑斩过,四下里顿时一片血光弥漫。
李亦杰怒道:“魔教贼子,便如此心狠手辣!”江冽尘道:“你来剿灭我教之时,也好不到哪里。既然自身实力不济,不足以自保,活该枉死。我只遗憾你怎地就带了这一群废物相助,不知是过于高估了自己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