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周正松了一口气,顺便把两具尸体也拖到青木办公室,摆放整齐,拍了个照片,想了想,就用手蘸血在墙上写了几个大字: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还差十条人命。
青木写的那个纸条上的数字减去周正杀的人,数字刚好是十。
周正写完了,仔细看了看,还不过瘾,又写了几个字,却是:武藤必死,天刺。
周正忙完以后,感到自己的屁股很痛,才发现自己屁股上的血已经把一条裤腿浸透了,满地都是血脚印,顺手从青木身上割下几块布,擦干净后,又把伤口垫起来,然后抬脚在几个死人身上踩了踩,看到鞋底无血了,才捂着屁股一拐一瘸地出了春日道场。
没走多远,周正看到武藤太郎带着一队日本便衣正朝春日道场的方向走了过来。
“嘿嘿,好险,差点和狗日的撞车。”周正骂了一句,想着武藤太郎那张驴脸,要是看到了满地都是尸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周正嘴角扬起了微妙的弧度,随后周正顺着墙角走出了租界。
“嗯,游老四在地图上估计找不到塔庄,一定坐在警局里哭呢?明天找他要枪去。”周正屁股很痛,脑袋里却想起了给游老四编的情报,心里有点得意。
再说游老四回到警局一查,这地图上还真有个塔庄,却比周正说的距离还远,将近一百多里地,于是,游老四连夜骑马带着十多名便衣去塔庄了。
游老四到了塔庄后,才发现这里仅仅是靠近县城的一个小乡镇,一条不怎么宽的石头路,坑坑洼洼,那群小日本会走这条路。游老四又拿出地图一看,这个塔庄的位置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周围有几条很宽的公路可以到达热河。
“妈的,上周正的当了。”游老四冒了一身冷汗,在深秋的天气里,很容易感冒,喊完这句话后,他打了一个喷嚏。
周正此刻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屁股上的血虽然被布垫着,但逐渐在往外渗透,走出租界没有多远,这血就开始慢慢顺着大腿往下流了,距离自己周家的赌坊虽然不远了,但那里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走到自己家赌坊里面肯定不合适。
租界那边此刻已经开始乱了,周正听到口哨声一声接一声。
原来武藤太郎到了春日道场后,看到了练武场内两条粗大的血印,正是那两个看门狗被周正杀死以后,拖到青木房间里留下的粗大血印。
武藤太郎的瞳孔突然缩成了一根针,然后,他就惊慌失措地跑进青木的房间,看了一堆尸体,摸了一下,还有体温,武藤探长然后才看到墙上的字,字体非常整体,有些字还跟他所学的汉字不一样。当武藤太郎看到最后那几个字时候,突然大喊一声:“八嘎,到底是谁干的。”
“武藤探长,现在青木君身上还有体温,想必那行凶的人还未走远,咱们还是先追吧。”一个日本便衣提醒到。
“给我追,他跑的并不远。”武藤探长喊得有些无力,毕竟逃出日租界,天津城内他没有权力搜查,但是,他看到了青木的衣服被撕掉了一块,而且还有很多带血的布条,显然,这行刺之人一定是受了重伤。
不过,他不理解的是,除了两个站岗的人以外,剩下的人都是死在青木房间的,这十三个身手都不算差的人,如何被人全部杀死在这个房间的。
周正看到租界内开始乱了,这黑天半夜里,武藤探长一定会追出租界的,他不能再继续走了,再走的话,血迹要是到了地上的话,就留下了很重要的线索。
正在这个时候,周正突然看到租界的界碑处窜出来几名黑衣人,估计是日本巡捕房的便衣,也顾不上多想了,瘸着腿跳几步,走向嫣然诊所。
到了嫣然诊所后,周正看到是一把大黑铁锁,直接拿出剔骨头把锁子边上一刮,然后用刀把弹簧撬了出来,用力一拽就开了,然后,周正抬脚就走了进去,看了看裤腿,还好,血还没有流到地上。
进了诊所后,周正找了个凳子把门顶住了,然后静静地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鬼子便衣到处找人,嘴角冷笑道:“武藤,你他娘的别嚣张,等老子伤好了,先把你这狗日的给剁了。”
鬼子便衣在南市转了一会,周正看到他们闯进了赌坊,便不再关心,他得赶紧把这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马上到十一点了,路灯还没有熄,周正就借着路灯的光,在诊所里到处翻找消炎药,无奈那药品的字太小了,周正只好把所有的药都拿出来,放在柜台上,几乎把眼皮扒掉了,也没有看清楚一个字。
“娘的,这一夜别想消停了。”周正龇牙咧嘴,屁股上的伤口开始疼痛了,不处理的话,第二天肯定走不动道。周正看到旁边有个小走廊,继续往里面走,会不会还有药房呢?周正疑惑了一下,就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隐藏着一个小楼梯,这诊所不大,还别有洞天,周正没有多想,抬脚就上了二楼,却发现二楼是唐嫣中午休息的地方,周正看到了那张松软的床,就想过去睡上一觉,这实在太累了。
“不行,这还不能睡,万一睡着了,那小妞第二天来了,不得杀了老子。”周正犹豫了一下,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