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落慌不择路一直往着人多灯亮的地方奔去,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她虽然有着出其不意的杀人手法,不过那些都是用在暗处的地方,如果是真刀真枪的和这些人对着干,肯定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沈千落这才想出了往人多的地方蹿的主意。
不管是在21世纪还是如今的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那些做着皮肉生意的人。
沈千落知道,现在这个时辰所有人都已经睡了,她也只能往那边去躲上一躲。
沈千落看着前面一排排的红色大灯笼,就知道自己是找对了地方。也只有这个地方是鱼龙混杂,能够帮着她掩护。她回过头来,看到后面的人紧追不舍的提着大刀。连忙闪过进了一家离自己最近的妓院,沈千落身材娇小,恰好妓院门前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拉拉扯扯,她趁着这个时候闪身走了进去。
“大哥,那个小娘们进了这家店,现在怎么办?”旁边一个人说道。
首领立马将自己蒙在脸上的黑色面纱拉了下来,旁边的人也照着做了。现在他们这副黑衣黑裤夜行衣的打扮明显不能出现在这条花街上面。首领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先到暗处。沈千落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他们可以在这边监视着等她出来的时候再下手也可以。
“祁兄,我刚刚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一个男人状似风流倜傥的摇着纸扇玩味的说道。
叫祁兄的那个人,潇洒的窝在对面人的贵妃榻上拿着一个白玉样子的酒杯。那拿着酒杯的手比酒杯的颜色要更白皙一些,就像是久不见阳光的那种病态的白色。猩红的嘴唇凑在酒杯上面轻轻的抿了一口,他五官长得很是精致,是那种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雌雄莫辩的精致。
“什么事情?路遥。”祁煦挑了挑眉,公鸭嗓一样的声音就像是少年变声期才会有的那种感觉。他出声的时候才透露出他的性别。
“我刚刚在对面看到有一群黑衣人在追一个女人,你说谁会花那么大的手表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那个女人也挺有意思的,竟然跑到对面的妓院躲了起来。”路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
“黑衣人?没想到小小的西凉城竟然会有人当街行凶,也不知道这些官衙的人是不是吃干饭的。”祁煦不冷不淡的说道。
路遥是一个不怕事大的人,看着他抓心挠肺的在他面前耍宝,其实很想过去凑热闹。祁煦可不会迁就他这位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以前上当的次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我说你什么好,上次姑母可是给我说了,她可是对于你的婚姻大事愁坏了。我看呐,你现在一点长进都没有,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路遥继续撺掇道。
祁煦对于路遥这种性子也是无奈极了,他们两人说白了就是南辕北辙的性子。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脑子一抽就结交了这么一位,后来的事情证明当初的决定简直就是倒了一辈子血霉,路遥这个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你给我少惹点事,这次娘亲好不容易放我出来。若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一起出来。也莫谈以后了,我直接给你切割了。”祁煦面不改色的说道。
路遥缩了缩脖子,他们这么多年兄弟,他知道祁煦是说得出做得到,也再也不敢乱起心思。
祁煦看着对面老实下来的路遥这才停止了敲打路遥。祁煦坐直了身子,他坐在窗口的位置。一身通体的月白色长衫,衬得整个人比月色还要温润。头发也没有束,直接披散下来。琥珀色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的倚翠楼。
倚翠楼门口是迎来送往的妓女,夜色里面也只着了薄纱,挥着手里面彩色的帕子。
祁煦是西凉城祁家的少主,是整个西凉城里面势力最深广的八大世家之一。虽然沈家在西凉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到底不若八大世家的人。他们这些人家都比较神秘,除了积威多年的老人才会知道这些八大世家。
路遥见着祁煦这副样子,就知道是对他之前的事情有了那么几分兴味。祁煦也是这么几年才回到西凉城,之前的时候一直经历着家主的试炼。直到祁家的老家主身子不大好了之后,祁煦的母亲才将祁煦从外面召了回来。
“我可是亲眼见着那小娘子进了对面的倚翠楼,你看那边那些杀手还藏在那里没有动静。”路遥指着暗处杀手的地方说道。
“看这些人的装扮,应该是杀手楼的杀手。只是不知道谁竟然花这么大的手笔去杀一个女人。”祁煦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说,这些人是杀手楼的杀手。”路遥大惊失色,之前他可没有注意这些,只是没想到祁煦竟然观察的这么细致。
“而且带头的那个,已经突破了元婴。”祁煦又放着炸弹。
祁煦可以看出这个头领是元婴的级别,证明祁煦肯定是在他之上。路遥现在卡在金丹期一直没有办法突破,那个首领在他的眼里就是深不可测,没想到已经到了元婴。
祁煦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透了路遥的心,他这才冷静下来,这些事情都透露这不寻常。路家与祁家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