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是死路一条。
那平地中的陷阱实在对它没什么伤害,只是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它就翻了出来。一定是沼泽中的小蜥蜴的叫声,刺激了它。这怪物,看来也是护犊情深啊。
可是我们就惨了。
只怕此时,就像朱小花说过的一样,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们了。
“别怕,替我照好。”
朱小花招呼了句,又抽出了她的长刃刀。我哀叹了一声,心说姐姐啊,你就没点别的玩意儿吗,这小片刀哪管用啊。
她向巨蜥的方向迈了几步,又侧过身体,双脚呈一字型,站在了路的边沿。还好是她,要换了我,稍微一打闪就掉了下去。落在由人体消化后变成的排泄物里,比死都还难受加恶心呀。
巨蜥见我们分开,对朱小花好像没什么兴趣。它更喜欢拿着电筒的我。看来这家伙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实在呆腻了,特别喜欢光啊。
它咧开嘴巴,哇哇地就朝我扑了过来。朱小花一个侧身打滚,翻跳到了巨蜥的背上。好在巨蜥体积够大,朱小花在上面站得还算稳当。
她举刀就朝巨蜥的左眼砍去。那巨蜥虽然身形笨重,但反应真不慢。它听得刀的风声,知道不妙,立即扭头闪开。朱小花的刀落了空,只砍到了它老树一般的皮上。
我看到那刀还是砍开了一丝口子,不过实在不大,对巨蜥来说,就跟挠痒差不多了。
朱小花见这下没得手,又抽刀砍向巨蜥的右眼。那巨蜥护眼心切,不得不又扭开头。这样,它算是停下了追我的步伐。
“跑过去。”朱小花一边继续朝着巨蜥的左右眼轮砍,一边对我说。
那巨蜥想必极为愤怒,哪肯如此被动,拱起身体连连抖动,想把朱小花给拱到桥下去。朱小花看来有走钢丝的本事,她举起手,踮起脚尖,努力使自己保持平衡。
恐惧到了极点,可能就麻木了。此刻,尽管朱小花叫我快跑,但我哪能真的丢下她不管。一股热血从头上涌起,我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那怪物这次来,是听了它幼崽的声音,也许这是个机会呢。想到这里,我立即拿电筒照到桥下的小蜥蜴那里。
那小畜生在人骨沼泽里翻腾得更凶,对着不知是它妈妈还是爸爸的巨蜥,哇哇地叫着。
好,小畜生,老子就拿你开刀。
我身上已经没了武器,连把登山刀都没有,这桥上又没有石块,怎么搞它呢?
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情况又很危急,我给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靴子。
我们此行出来穿的登山靴很重,鞋头加了钢板,类似于劳保皮靴那种。我立即脱下两只靴子,拿起其中一个,对准了小蜥蜴脑袋,用尽全身力气砸了过去。
我读书的时候,篮球还算打得不错,投篮更是我的强项。那小蜥蜴的脑袋跟球篮差不多大小,砸中它也不难。
倒是朱小花看到这里,尖叫了一声,“你疯啦……”
她话音还没落完,那沉甸甸的登山靴就啪的一声砸中了小蜥蜴的脑袋。
那小畜生只顾着巨蜥,哪里知道有人对它下起了毒手,闷着头就受了一击。
“嗷……”它怪叫一声,沉到了“淤泥”下面。
巨蜥见此情形,恼羞成怒地呼啸起来,将身体来了个侧翻。我感到脚下一震,这石桥似乎都要垮了。
朱小花再无法站稳,跟着就翻身落了下去。
我一看遭了,弄巧成拙了。朱小花这要掉进尸体沼泽里面,岂不是要给活活闷死。估计闷死之前,她也先得给臭死了。
当我满心悲哀和自责的时候,传来了她的骂声:“白痴,让你害死了。”
原来她单手抓住了桥沿上,还没完全落下去。
那巨蜥趴在桥上,一副急切的眼神望着下面。这是在担心它的幼崽啊,竟连就在它身下一侧的朱小花也没顾上了。
那幼崽很快又从沼泽里探出了头,一副委屈似的表情,小声地嗷嗷叫着。这小家伙到底是功力尚浅,还没练成铜头铁臂啊。
我一看,心说老子就成全下,让你们母子相会吧。然后又狠下力气,将剩下的一只登山靴朝幼崽头上砸去。
那幼崽挨了我的暗算,哀嚎一声,又掉进了沼泽。巨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看,然后翻身跳了下去。这一下不得了,一大堆“淤泥”溅了出来,一些未消化完的头骨、脊骨残端,如天女散花一般洒下。
一股更加令人窒息的腥味扑面而来,就好像一货车闷了几个月的垃圾被突然打开。我赶紧捂住了口鼻。
朱小花这才爬了上来,拉着我就往后跑。
我说:“不行啊,不灭了他们,等会儿回来,那巨蜥不找我们算账才怪。”
朱小花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说:“越来越有出息了啊,你有几条命?他们消停之后,我们悄悄的回来,打枪的不要就行了。”
不过,她也承认,没想到那巨蜥还有个幼崽。
我们两人跑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