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被欺骗的悲哀,从我心底升起。
建文帝葬在这里的秘密,本身就隐藏着许多内涵。
猴三啊猴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同睡一张床,同吃一碗饭,一起打架一起泡妞,从来都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是比亲兄弟还亲的人,现在一切都变了,他对我竟然隐瞒了那么多秘密。
我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猴三,我的好兄弟。
朱小花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眼光里好像有刺,让我浑身都不舒服。她也一定认为我跟猴三既然是一伙的,怎么会装傻充楞不知道建文帝的事情。我之前的一切言行举止,都是伪装。
但现在,我根本无法向她解释。
武令铨听到猴三那句话后,说:“小哥,你说什么呢,我们这里没姓建的啊。”
“哼哼,”猴三冷笑一声,“你别跟我兜圈子了。”
他突然用力掐住武令铨的脖子,毫不留情地说:“想要命的就老实回答我。”
武令铨拼命挣扎着,又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啊,求……你……放……”
猴三这种狠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孙子到底怎么了,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跟在后面的黑影,此时也加速了脚步,朝猴三扑来。
猴三听得脑后风声,连忙将武令铨推翻在地,然后转身面朝黑影来的方向。
那黑影可不是赤手空拳而来,看见猴三早有防备,便从背后抽出一把单刀。正是我们见过的寨人用的款式。
猴三晓得厉害,赶紧往后一缩,想要抓起武令铨做挡箭牌。我想这老人家还真是倒霉,总是受到这孙子的欺负。
躺着的武令铨身形一变,灵活地从地上翻身而起,还将猴三的手反手一扣,就听到猴三哎哟叫了一声。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奶奶的,这老头倒是个练家子啊。先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都是装的。
敢情这里的每个人都深藏不露啊。我倒成了这儿最大的傻瓜了。也是猴三自作自受,谁让你欺负人家老头了。
猴三受制于武令铨不说,脖子还架了把黑影人伸出的刀。
武令铨朝那黑影人骂道:“畜生,你出来做什么。这小兔崽子,我对付他是绰绰有余。”
被叫畜生的那人,说:“爹,我看他太他妈的张狂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操!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老子睡觉都能玩死他。”老头子此时说起话来又冷又狠。
原来他们是父子啊。他们串通一气,想干什么呢?
武令铨又把猴三朝地上一推,待他倒地后,又一脚踩在背上,说:“事不宜迟,该动手了。”
我一看,心说乖乖,这是要剥皮抽筋还是怎么着?
他儿子走了过去后,却把刀重新插到背后,手脚麻利地拴住了猴三的四肢。然后,他又走到后面的灌木里,扯了几把叶子出来,又撕碎了,吐了几口口水,把它们捏成一个球状物。
他走回猴三的面前,一手捏开了猴三的嘴巴。他说:“这直接采下来的劲儿大,不知道他受得了不。”
武令铨说:“慢着,出去了再喂他。这东西到底怎么样,也看他造化了,起码够给他们添乱了。等下再给牢里的几个服了,今晚寨子年闹得鸡飞狗跳才怪呢,哈哈……”
这笑声尖尖的,听得人发毛。不知道他们要给猴三吃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不管猴三对我做过什么,终归也是我的兄弟,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完蛋。
打定主意,我正要起身冲出去,朱小花却先我一步跳出,大喊一声:“住手!”
突然一个喊声响起,对武令铨父子还算有点震撼。那两人往我们这面看来,眼睛瞪得老大,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朱小花更不停留,抽出软刀,便朝他们杀去。我也拼命跟着哇哇大喊一声,杀了出去。
猴三看见是我,在地上喊了一声“老表啊”,我还以为是要感谢我,却听到他接下来说了一句,“你上哪儿鬼混去了呀,连裤子都没穿。”
这孙子,什么不好说,偏提这个。
武令铨也跟着起劲,“哪里来的狗男女!”
气得我当场没闭气过去。
双方之间还有点距离。还好,朱小花又发出一枚青魇镖,打到他儿子身上。
趁着他儿子愣着的时候,朱小花的身形终于杀到,被她一脚踢翻。
武令铨眼看不妙,双手快得像闪电一般,抓到了朱小花的右手手臂上,想夺走她的软刀。那老家伙对擒拿格斗还挺在行。
朱小花将右手一抖,从武令铨的手指间挣脱出来,想退后出来,好利用空间运刀。
可是武令铨终归是个老手,跟着朱小花的步伐一起移动,双手连使了几个抓招。朱小花只得用左手接了他几招。
我跑到猴三面前,给他松绑。那绳子很湿,特别皮实,应该是沾了水的麻绳。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待我帮猴三松了绑,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