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令铨双手和朱小花对招,脚也没空着,竟然也伸出一脚,跟我互踢了几下。我感到简直像踢到了铁器上一样,脚头给震得发麻。
武令铨身手如此了得,先前又是怎么受到猴三胁迫进入这里呢?猴三那三脚猫的功夫,在武令铨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莫非是武令铨故意这般把猴三给引下来,目的就是吃那叶子?
当真是古怪!
猴三在一边骂骂咧咧地一手抓住老头儿子,一手将对方手里的碎叶子夺了出来。
“龟孙子,想算计你大爷。啥乱七八糟的叶子还抹着口水想灌你爷爷吃,恶不恶心啊?你爷爷爱卫生,不吃这一套,你自己享受吧。”
武令铨的儿子中了青魇镖,气血一时不畅,几乎无力对抗猴三的摆布,嘴里一下就被猴三灌满了碎叶子。那口、鼻再被猴三用手一堵,整个人又被推倒在地,不知道有多少碎叶子给灌了下去。
然后猴三抽出武令铨儿子背后的刀,朝我说:“接好了。”
他把那刀朝我扔了过来。这刀凌空飞来,倒像是要劈死我一样。我吓得连忙后退几步,那刀才哐当一声落到我脚下。这要是慢了一步,脚趾头都能给剁掉。我可是光着脚的呀。
猴三还在一旁笑骂:“哎呀老表,几年不见,身手怎么笨到这种程度了呀。看你身子都被女人亏成什么样子了。”
我真后悔出来救他。
朱小花正对着猴三,也见到了他灌碎叶子的动作,对武令铨说:“老家伙,看你儿子吃了药,多享受啊。”
武令铨听了,脸色一变,往后退出大步,双拳封住前方。朱小花也没追上去,也往后退了一步。我想这会不会是高手们过招中,临时停战的默契吧。
武令铨见儿子果真被灌了碎叶子,浑身不住地抖了起来。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你们怎么能给他吃这个?”武令铨怒道。
我差点没摔下去。哦,刚才你给我们吃算天经地义,给你儿子吃就不行了啊?
他又道:“赶紧把他绑了,否则你们别想活着出去。”
“先顾你自己吧。”朱小花冷冷说道,又挥刀在上。
武令铨摇摇头,往地下摔了一团什么东西,就看见白雾弥漫。我怕那雾气有毒,赶紧捂住口鼻。朱小花狠狠地对我说:“胆小怕事的家伙!”
敢情这雾没毒啊。一股怪笑在我旁边响起,不用说了,准是猴三那孙子发出的。
等雾稍一散尽,武令铨的身影也不见了。这老头使的跑路的障眼法啊,居然连儿子都不顾了。
再看他儿子,已经抖得都站不稳了,倒在地上,口里吐着还没吞进的碎叶子和白沫,好像发了羊癫疯一样。
猴三见状,也有点骇然,因为若不是我及时出现,吞下碎叶的人本该是他。他说:“这吃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朱小花没好气地说:“俩草包,你们真是一路货色,尽帮倒忙。那叶子哪能这样生吃,看他老子都吓得跑了,大家就自求多福吧。”
这话说得有些骇人。
但人家武令铨临走前也特别交代,要绑了他儿子。为了避免不堪设想的后果,我又从地上抓起那条湿麻绳,给武令铨的儿子绑上。
猴三却满怀不满,朝朱小花吼道:“怎么说话来着?你怎么能连我也一起骂草包?”
这孙子,到这时候还不忘酸我一回。我懒得跟他争论,连忙问朱小花:“他吃了叶子到底会怎么样啊?”
朱小花没理我,用电筒探照了下四处,像是在寻找出口。古怪的是,猴三来的方向,在光线的照射下,分明就没有什么出口。难道他们是穿墙来的吗?
甚至她向我们来时的方向照去,连我们出来的那道门都不见了。四周都是没有任何缝隙的石壁。我顿时有种时空错落的感觉,这他妈的什么地方啊,尤其是这里的门都有什么毛病,全爱上了跑路。
我看朱小花的脸色也是一变。她又扫了眼还在地上发“羊癫疯”的家伙,没什么别的变化。
她说:“那绳子,我看没什么用。真是荒唐,那东西怎么能直接服食。还好武令铨他们没给你们吃,不然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现在拜你朋友所赐,轮到我们倒霉了。”
我问她:“不会吧,要不赶紧找暗门跑路?”
她还是没理我,自己又跑到我们来时的那个位置,四下摸了摸,没发现什么。
我看得也有些着急,不禁又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猴三却乐了,说:“老表,原来跟你鬼混的女人是个聋子啊。你说你缺德不缺德,欺负聋哑人!”
我怒了,说:“你别装潇洒,我还没跟你计较,你这个骗子。”
猴三面带迷茫,问:“怎么说话来着,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
“你们两个废物胡扯些什么!”朱小花终于忍不住了,朝我们转过身,“现在死到临头了,还窝里斗。”
谢天谢地,看在她总算开口的份上,我也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