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武令铨:“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走啊?”
看这情形,武令铨发出一声叹息,说:“我以前走的时候,哪来的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叫你们那胖子不要来,偏不听。现在我也没办法了。”
另一边,鼠标正和朱小花联手,和武令铨的儿子缠斗着。两人都知道对方厉害,都不敢靠得太近。鼠标的打法跟朱小花不同,他虽然有刀,但没跟对方硬拼,舞起那刀如游龙一般翻动,既招招对着要害部分,又懂得及时收手,不让对方逮住刀。
朱小花见状,也采取了一样的打法。两人这种联合起来的骚扰式打法,还是给武令铨的儿子制造了不少麻烦,双方算是暂时勉强打了个平手。
朱小花边打边对鼠标说:“你们这些公孙世家的打手,现在可是碰到祖先了吧。你吃的药跟他一样,干脆你去跟他拼个同归于尽吧。”
鼠标闪过几记攻击,有些纳闷,说:“我哪儿吃药了。你要走,我也不拦你啊。”
鼠标别看身形肥胖,动作却很敏捷。先前没有对比,现在有了朱小花,我发现他比她还快点。这家伙仅靠体内血液残留着祖先服药留下的影响,都有如此厉害,更别说吃到了原味的武疯子了。
看他们打下去,终归也是个输,而且还有吃人藤蔓,我便大喊:“给那个疯子烧着了就成,那藤蔓会对付他的。”
这一下也提醒了武令铨,他真是自己的儿子不心疼,也跟着说:“你们这小哥说得对啊。”
现在稍微算是有了空隙时间,我准备用打火机把灌木丛给烧了,就能把吃人藤蔓引过去。
但是稍后,武令铨又说:“不对啊,这藤蔓不是我们平时见的那种。”
他这语气说得,好像这妖异的吃人藤蔓都是寻常物了。我问他:“有啥不同了?”
武令铨说:“那东西每隔五年才出来吃一次人,一般三个就够了。今天已经吃了三个,怎么还会出来吃人。而且,模样也有些不同,这里的藤蔓小了好多。”
他这说,我也想了起来,祠堂坝子见到的那些吃人藤蔓,确实又大又广,这里的好像就是没发育成熟似的,显得稚嫩多了。
如果东西都不一样,那么火还对藤蔓有用吗?也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他们也许不会吃人。但是不吃人,他们如此费力地从石头里出来,又是为了个什么呢?
小露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会吃人,看得莫名其妙的,说:“正奇,这是些啥怪物?听你这口气,还想把他们引出来啊?”
猴三倒是无条件支持我,说小时候聚众打架,两边势均力敌,胜负的天平就看我站哪边,因为我这傻人有傻福,常常歪打正着,是制胜关键,姑且就按我说的做。
我看那藤蔓影子正在从石头里出来,已经事不宜迟了,就赶紧跑去摘下一丛灌木,准备点火。
那灌木生在这里,本身也十分干燥,让打火机一点,很快就烧着了。我拿起这丛烧着的灌木,扔到正陆续从暗门处出来的藤子前面。
小露和猴三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因为着火的灌木枝刚一落下,那从暗门空隙钻出的藤蔓,就一下扑了过去,就跟饿虎捕食一样,哪像是什么植物。
我洋洋得意地告诉他们:“看,这就是我找到的法子。”
可是,小露却指着我身后说:“不会吧,这又怎么解释啊?”
我转过身一看,差点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我身后的地面突然被影子搅动了起来……是的,那原本石头铺就的地面,就跟面团似的,被无数条黑色的须蔓搅动得翻滚起来。这活脱脱就是天崩地裂中的“地裂”呀!
那些恶心人的影子,不但能在这种人造山的石头里自由来回,竟然还能把石头当做豆腐一样。看来他们隐藏在石头里,简直就是一种谦逊的表现了。
猴三骂道:“老表看你做的好事情,准是你点火惹恼了他们。”
我回骂道:“去你的,你不是说老子是福将,什么都听我的吗?”
他现在也不得不信,这种藤蔓会吃人了。再待在原地,可就跟地面一样给绞碎了。我们不敢怠慢,连同武令铨一起,都往地上还没影子的地方跑。
鼠标和朱小花也知道厉害,便和武令铨的儿子且战且退,也向我们的新位置跟来。
可是,他俩一选择了后退,士气就下滑了大半。武令铨的儿子动作本就奇快,他俩一分心,朱小花手上的刀便立即被击飞。
那把刀落到从地上冒出的藤蔓堆里,立即被须蔓缠绕住,然后就噔噔地,一寸一寸地被搅断了。这力量大得也太吓人了。
猴三看得着急,大喊:“快!把那个疯子踢到鬼须子那里去。”
他这“鬼须子”的提法倒是很准确。可是他的办法难度实在太大了。鼠标他们不被武令铨的儿子踢中,都要烧高香谢天谢地了。
朱小花没了武器,形势更加凶险。鼠标虚晃一刀,身体横在了朱小花面前,要她快走。
朱小花也不敢耽搁,对鼠标匆匆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