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了,武令铨的家,其实是个四合院。进了大门,绕过照壁,除了正房,还有东、西厢房,柴房、厨房,跟地主大院一样,一应俱全。他之前带我们住的,就是西厢房了。别看只是个西厢房,其实里面又有几个隔间。
我有点好奇,因为现在看来,武令铨就一个儿子,这两老小子,就住那么大一个四合院?
这老头莫不是还有其他儿子或者手下?这地方与世隔绝,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晚上除了造人,他们还能做什么?所以,武老头不会只有一个儿子吧?我本想问下武令铨,但又打住了这个念头,以免打草惊蛇。现在,多个心眼不是什么坏事。
小露走得最不耐烦,她一走进院子,就伸懒腰打呵欠了,问:“累死我了,现在怎么办呀?是睡上一觉还是吃点什么?武老头,有吃的没啊?”
亏她还想得出来。
此时的武令铨,早已不是昨天那个热情好客的武令铨。
他理也不理小露,把我们带到了正房里的卧室。现在的武令铨,别看已经被揭穿了老底,却揪着我们的命脉,越来越显出一副大哥的傲慢风范。
这卧室的大小,也不同于我们现在的卧室尺量,起码都有个三十来平方米。尤其是其中一副驾着顶棚、古香古色的大木床,带着一个小前间,足足也有十来平方米。那前间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太师椅式的座位,不知道是出恭还是做梳妆用的。
猴三奇道:“带我们来这里干嘛?未必你看到我们一宿没睡,带大家来补个瞌睡?”
想是武令铨对这一系列弱智问题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开了口,说:“我这屋里有个暗道。这可是我最后保命的秘密了。对得起各位壮士了吧?”
“啊?又要进地道?”小露面露惊讶。钻了一晚上的暗道,谁都不想再进去了。可是又能怎么样?寨民们也不是好惹的。我拍拍她肩膀,说逃命要紧,逃命要紧呀。
武令铨踏上老木床的前间,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虽然时间很短,但我感觉他的表情怪怪的,似笑非笑。
叮咚一声,我就感到屋子里突然冒出一股怪味,特别刺鼻。鼠标大喊一声:“不好!”
我感到脑子变得晕乎乎的,左右的一切都转了起来,连眼前的小露都发生了变化,恍然变作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这老婆都成了两个,可怎么成呢。
我的意识也变得模糊,听见猴三用一种极慢速的语气在喊我:“老……表……你……怎……么……两……个……啦……”
我的眼皮也好像灌了铅一样,变得异常沉重,很快就闭了下来。脑子里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感到了一股冷水的刺激,我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站着一名瘦高个的陌生汉子,正冷冷地看着我。我坐在一张木椅子上,更准确地说,是双手绕在椅背,被绑在了这张椅子上,完全动不了。我看了下左右,这里是一处院子,正中有一棵梧桐老树。旁边还有一个人是阿龙,和我一样都被双手反绑。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院子的角落。他脸上和胸前也是湿漉漉的,想必也被泼了冷水。
“你总算醒了。”阿龙说。
站在前面的那个陌生人手里提着个木桶,刚才朝我泼冷水的,就是他了。可是我的那些伙伴们呢,他们都上哪儿去了?为什么这里只留下了我和阿龙?
我的脑子开始运转起来,想猜出当前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汉子放下木桶,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点上了一杆旱烟,边抽边把我和阿龙打量了一番。
那汉子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把我们看着。我完全猜不透他想干什么。凭着醒来前最后的记忆,我断定,我们是给武令铨坑了。可是现在,武令铨那老儿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阿龙:“怎么回事?”
阿龙摇摇头,眼神茫然。他知道的,似乎不比我多。
我胆子又大了起来,直接问面前的抽烟汉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想问什么,就问呗。”
现在只有主动出击了,不然大家都一头雾水。
可是奇了,抽烟汉子只是看着我们,一副憨憨的样子。这什么道理啊,要不你就让我继续昏着,干嘛还把我浇醒呢?弄得我现在好奇心高涨,连危险都懒得顾了。
我又对他说:“老子饿了,弄点吃来。”
还是没反应。这是要把我好奇死吗?
阿龙冷冷地说:“别折腾了,那明明是个聋哑人。”
就算如此,那为什么要把我俩弄醒呢?难道就为了抽根旱烟看我们?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然后,我对阿龙说:“那别管他了。你把椅子挪挪,到我后面来,把绳子给我解了。咱们自力更生。”
阿龙听了,眉头一扬。他一定是被我这的“创意”给震惊到了。不过,我话说出口后,抽烟汉子也没别的举动,仍然一边抽着一边看着我们。莫非他真是傻的?可是看眼神,也不是痴痴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