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他们果然在这里!”那声音居然是小露的。我想真是要完蛋了,都出现幻听了。
接着,一个肥硕的身影闪到了我面前,伸手朝我脑后抓去。我顿时感到脑袋轻松多了。应该是那怪物对我松口了。
但我仍然觉得气闷,身体弯得连嘴巴都几乎碰到了阶步上。有双手抓住了我的衣服,把我从楼梯步上拉了下去,一直进了第五楼的电梯间。
我抬头一看,拉我的人居然是小露。
“快,呼吸,呼吸。”小露说。
虽然脑子已快转不动了,但不用她提醒,我都快闷死了,不呼气怎么行。
然后我感到自己被拉进了电梯,又出去,最后进了自己的家。
当我好不容易恢复后,就看见路不平,还有鼠标走了进来。
鼠标手上还拉着个人,身穿红色的风衣,好在脑袋还是人的。只是鼠标的另外只手上,还拿着副鳄鱼脑袋,只不过软绵绵的,显然是头套。
果然是人装的啊,只是弄得也太惟妙惟肖了,这他妈的什么人啊,太缺德了。
小露说:“多亏了胖哥,还不谢他。”
还没等我说谢,鼠标对我稍点下头,就说:“麻烦了,这人死了。”
“啊!要死有别死在我家里啊。这……搬家搬家。”小露蒙上眼睛,不敢再看。
鼠标一副埋怨的口气,对路不平说:“你都是老江湖了,怎么也着了道了?你先前装疯卖傻还没什么,可是后来你干嘛还说话啊,一说话就中迷烟。”
路不平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盘起腿,满脸沮丧地说:“大意了呀。这两鼠辈把爷爷我气得都快失心疯了,就忍不住开头骂人。我的错,我的错。”
原来,他果真是装成害怕的样子,想看看对方到底玩的什么花样。据他说,初见那个人身鳄鱼头的家伙,的确是没有破绽,看不出戴头套的样子。
看来在对方早已料定我们会改走楼梯,所以在里面施下了能致人迷幻的烟雾。在迷幻烟雾的配合下,我们便无法看出那鳄鱼头的端倪来,还真的以为是那么回事。
楼道太狭窄,路不平担心还有其他变数,就顺藤摸瓜装成害怕的样子。
路不平和对方缠斗本也没什么,他很快就能占据上风。可是对方看到鼠标出现,料定已无胜算,只能选择脱身。路不平那时候因为开口说话,迷幻的效果给加重了,竟然没体力将对手追下去,只能望而兴叹了。
鼠标这面原本得手了,没想到那家伙的牙齿里竟然藏匿了氰化钾。被鼠标抓住后,他看脱身无望,就咬破氰化钾,服毒自尽了。
我再看那人脸色已经完全发白,不用说,根本就没救了。
我不太明白,鼠标怎么和小露在一起了呢?现在这个小露,到底是真是假?
我疑惑地望了她一眼。
路不平和我眼神一碰,明白了我的心思。他抢先开了口,对小露说:“我说,你那前同事阿明……”
小露听得很是迷茫,接道:“我哪儿来的前同事阿明啊?孙正奇,你跟他胡说了些什么啊?”
路不平装作咳嗽一声,对我说:“还是你来吧。”
然后他低下头,轻声唱道:“多谢四方众乡亲,我没好酒……”
望着小露极端不满的眼神,我只得给她解释了下之前的那通电话。
“哦……”小露说,“谁那么不要脸,还学我啊,你居然还听不出来,该打。对了,孙正奇,其他的先别说,说说你为什么要关机吧,莫不是找小三去啦?”
“嘿,还真是那么回事!像!”路不平兴奋地拍了下大腿,朝我挤出了一副暧昧而猥琐的笑容。
他是觉得,假装小露的人也真是抓住了她的神韵,连这些话都几乎如出一辙。我看是小露这女人性格外露,谁学都学得像。只是声音都能让我分不出来,还算有点本事。
小露没好气地瞪了路不平一眼,说:“滚。没你什么事,唱你的山歌吧。”
我正想问鼠标又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不在了。继而是厨房响起了动静。过去一看,他居然下起了面,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鼠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肚子实在太饿了,都吃点?”
路不平在外面吼,多下点,算他一大碗。
屋里有个死人,我可没吃东西的欲望,就跟路不平商量,怎么把那尸体处理掉。
路不平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说:“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噼里啪啦碎了,扔到江里。”
说得我险些吐了。这大活人给干掉了,在城市里处理起来是件非常头疼的事情。
尽管我们是正当防卫,对方又是自杀,可要是报警的话,更牵扯出太多麻烦来。他们组织也不负责收尸,太没职业道德了。
思前想后,还是弄到山上无人处,找地方埋了吧。
好在我一朋友也是跑运输的。我打过电话,他正好没事。等鼠标和路不平两个饿鬼吃完了整整一锅面,我便带着鼠标先出去,找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