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侯杰身上还有把精钢打造的匕首,极其锋利。
可是,无论他怎么切割,那绿毛根本就毫无损伤。刀口只是在绿毛上刻出个小印子,简直让人绝望。
左啸海看实在不行了,便建议道:“老大,用枪轰吧。大不了告诉他们,我们分赃不均,内讧了。”
我爷爷朝徐侯杰施了个眼神。徐侯杰会意后,掏出把驳壳枪,将枪管插到尸体那张开的大嘴里。
他又犹豫地看了眼爷爷,意思是想问下是否真要这样做。
我爷爷只说了两个字:“动手。”
徐侯杰这才扣动扳机。
只听轰的一声,尸体脑袋立即被打开了花,脑浆跟着崩裂开来,溅得周围的人一脸都是。
好在,那绿毛也随之松开,我爷爷和那几个被缠住的兄弟这才终于挣脱开来。
为了以防生变,几个人兄弟各自又掏出枪,对准尸体一阵乱轰,直到把他打得浑身都是弹孔,部分身体也给打得稀烂,已没有了完整的人形。
这下,自然把整个马匪都惊醒了,很快有人骂了起来,问是怎么回事。
左啸海说:“坏了,算上老大,我们来的是六个人。现在就算说是内讧死了个人,但我们人数却没变,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爷爷想了个法子,让其中一个兄弟先躲到先前藏尸的柜子,等熬过这一关再说。反正很快还要想法子把看守俘虏的小兄弟也拉进来。
只是留着绿毛的尸体,怕万一被人看出,我爷爷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把它盖了起来。
后来还算顺利,按照事先的说辞,算是把马匪敷衍了过去。我爷爷表现得依然彪悍,故意当着马匪的面,骂那班兄弟,来了要听规矩,不然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马匪中,有个类似二当家的人物突然说了句:“把子,您喝多了,要注意赶紧收拾。”
说完,他朝几个马匪递了个眼色。那两个马匪立即走上来,准备搬动那副尸体。他们要是发现里面的端倪,可就麻烦了。好在左啸海反应快,连忙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且慢。大哥,我们的人不懂事犯了规矩,该死该死。只是就不劳众兄弟了,就我们来弄出去收拾算了,也让我们记住教训。”
我爷爷立即做了个顺水推舟,说就这么办,谁拉的屎谁擦。
左啸海就带着另两个兄弟,把那尸体抬出去,用油烧了。只是那尸体烧起来后,火焰里竟隐隐带着绿色。
徐三爷说到这里,我心里一动。绿色的火焰,我最近见得可不少呀。只不过我见过的绿色阴火,来自数百年的尸毒沉淀,不知道与此是否有联。长得极似我爷爷的把子,当时也不过才死了一小阵子。
这段插曲便就此过去了。但二当家的那句话,却留在了我爷爷这些人的心里。
——要注意赶紧收拾。
难道说,他们本就知道,尸体会在这里产生异变?而且还不只是这个匪首,无论是谁,只要死在这里都会有同样的反应?
为了不露陷,我爷爷他们也只好暂时把这个疑问按下去。
但到了第二天,又发生了一件怪事。除了徐侯杰意外,所有曾被绿毛缠绕的人,手臂内侧都出现了绿色的丝状纹路。那纹路就跟血丝一般,但又是碧绿色,很是古怪。除此之外,他们身体上也没感到别的不适。
他们觉得,这古代亡国的地下室,还隐藏着许多古怪。但也从此,开始了我爷爷冒充人字号马匪的历程。
听到这里,我不禁问:“那绿色的纹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对人有影响吗?”
徐三爷叹了口气,说:“那简直是让人生不如死,简直就像死去的把子给他们下的诅咒。”
每到午夜之后,所有手臂带有碧绿色纹路的人,都会感到有千万计的蚂蚁在体内各处咀咬一般,痛痒难忍。有的人忍耐不住,就在皮肤上又抠又挠,直到把皮肉挖烂也让人停不下来。
那碧绿色的纹路,也极为诡异,就算对准它抓挠,哪怕抠掉一层皮,它们又退到了里面一层。抠掉了整个外层皮肤露出白肉后,它们又退到了肉里。总之就是越抠,它们就越往里面退。
只有爷爷那样意志实在过于坚强的人,才勉强不为所动,只是硬挺着。
折磨一直持续到天亮。按说这地下室内,是感受不到外界昼夜的,但发病时间每次都一样,从未有偏差。
过了几天,有个兄弟实在忍耐不住了,就想用刀把那纹路连同皮肉一块削掉。那人也是来了个爽快,原本以为快刀切下,那纹路还来不及退进去。谁知道,纹路那是遇快则快。等皮肉被迅速切下后,纹路又隐隐地在手臂那血淋淋的肉里显现着。
那折磨虽痛苦,暂时还不至于致命,但要想这样砍下去,没等完成响尾蛇计划,众人就呜呼了。我爷爷赶紧严令禁止任何人再有类似举动。
听徐三爷说到这里,我不禁追问道:“后来,那鬼东西还是消失了吧?”
我回想了下小时候的情景,也想不起来到底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