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给吓了跳,心想这要开吃活人不是?
好在它的身体仍然一动不动,并没上前扑咬的意思。借着背后的电筒灯光,我仔细一看,它咧开嘴的样子,像是在微笑。这蛇是想给我个笑脸服务呀?
我不免又想起江河生。难道做管理员的,都要职业性地摆出这副肉麻的笑容?
我走到椅子前,转过身,面对那帮子朋友们,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屁股那里一凉。
那椅子的确是石材打造,又硬又冷。除此之外,并无异样。大黑蛇把身体挺得高高的,又把头使劲低下,想是在给我行礼。
“小心呀。”小露在对面喊道。
只见水里的群蛇也纷纷后退。那情形,即壮观又可怖。想象下,数百条蛇一起朝自己的方向涌来,简直看得人心里发毛。
好在,那些蛇上岸后,并不是朝我扑来。他们纷纷滑到了椅子的背后。
路不平在对岸笑道:“这不是成了蛇窝里的山大王了吗?哈哈……”
其他人也忍俊不止地笑了起来。朱小花还说:“真可惜没照相机,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拍下来留念就太可惜了。”
这帮子人还有心思起哄啊。
我现在完全是硬撑着的,浑身已吓得冷汗直冒了。
眼看在群蛇的簇拥下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我便壮起胆子,朝着大黑蛇说:“你为什么要我坐这里呀?”
我这么说,不过是借机压抑下内心的慌乱,也没指望那蛇会回答些什么。
大黑蛇居然真的回答了我,“头领,我们等你好久了。”
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差点没把我吓趴下。而且,我分明听见那声音的的确确是从大黑蛇的嘴里发出的,绝不是幻觉。
我再也坐不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无论我如何掩饰,说出的声音依然带着颤抖。
这一切,更让对岸起哄的众人安静了下来。虽然我没敢朝他们看,但这突然来到的冷静,说明他们也是惊讶得不行。
大黑蛇又说:“头领,你忘了吗?我们都是您忠实的随从。请您尽管吩咐。”
不论怎么听,那声音都是从它的嘴里发出,而且很浑浊和沙哑。只不过,它只是一直看着我,嘴巴却没随声音闭合。
我感到人生观、世界观都要崩溃了。突然有条大蛇对我说话,还把我当成他的主人。我抬起头,望向朋友们。他们果然都是面带惊讶。只有徐子还算冷静,他对我点点头,又指指那条大蛇。
徐子是要我顺着它的话说?
我清咳了一声,又大口吸了吸气,勉强让自己镇静了一些。
我说:“是啊,我离开太久了。对面那些人都是我的兄弟,你让后面的小蛇都退下,让我的朋友们过来。”
他们在我身边,总是要踏实些。
大黑蛇却说:“不行啊,这里只属于您,他们不能过来。”
它刚才不还让我随便吩咐吗,现在却变卦了?这蛇都是那么奸猾的么?
我怒道:“里面有个人是我的随身保镖,还有个是我的老婆,也就是你的首领夫人,怎么能不让他们来呢?你要是不干,老子这就走。”
“哈哈哈……”它居然还会笑,“您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还需要什么保镖啊。那这样吧,就让您夫人过来,这是最后的底线了。”
现在情况实在诡异,让小露过来很危险。她在对面也是连连摇头。我便指向朱小花,说:“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呀。”
这临时冒充,希望他们不要介意。朱小花胆子大,越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越有兴趣。她扫了小露一眼,便大步走来。小露却朝她连连摇头,示意太危险。但这怎么拦得住天不怕地不怕的朱小花呢。
朱小花果然胆大,一来就对着大黑蛇说:“我们总不能老在这下面呆着吧。告诉我们,怎么上去透透气呀?”
大黑蛇又发了笑声,然后说:“首领夫人真是心急。我们还没做正事呢。”
朱小花抢先我一步,问道:“什么正事?”
大黑蛇说:“您忘了血祭吗?”
这又是什么鬼玩意儿?
大黑蛇看我们没反应过来,便说:“您每次回来间隔的时间很长,都会进行一次血祭。因为这水潭下面惨死的幽魂太多,如果没有血祭,他们就会作祟让我们全都死掉的。只有血,才能让他们安宁下来。您若再不回来,恐怕我们也坚持不下去了。”
朱小花一直仔细端详着它。待它话声一落,便又代我问道:
“那血祭又该怎么做呢?”
大黑蛇说:“需要从对面里挑选一男一女,将他们在水潭里割掉喉咙,让血充满水潭的每个角落。最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请首领再将您的信牌放置在水面。如信牌自己翻了一面,就证明血祭成功。”
有这样重口味的事情吗?虽然江河生害了我们,但我可不想让他死。而且另外个女人,岂不是小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