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助手,就是我们今天所见的怪人。
安保人员里面,有资深的退休警务人员,对各种刑事案件的侦破也非常有经验,但都找不到任何有关那人下落的蛛丝马迹,好像他凭空就消失在医院里。
那名主管被发现时,心跳才刚刚停止,证明凶手离开的时候也不长。因为医院周围都是戈壁,医院里也没任何车辆失踪。外围的安保人员开着车,几乎把周围的戈壁都搜寻了一遍,都没发现任何有人痕迹。那人如果步行出去,是绝对会被发现的。
医院内虽大,但面积也有限。就跟我们当时发现江河生等人失踪后,也怎么找不到他一样,当时找的人更多,依然一无所获。
那时候,距离他父亲撒手人寰还有些时间。毕竟这才是最大的事情,所以也无法彻底花费人力精力去追查,只得暂时扣下。那名海外业务主管的死,也只得以心脏病发作为名,草草了事。
后来,他们也追查了很久,但至今都是个谜。现在想来,那人应该是找到了进入地下的机关。
“想不到,今天居然碰到了他。我就不清楚了,他到底是一直在地下待了五年,还是仅仅今天跟来的。”车天宝说。
另外一边,“燃烧的左啸海”也终于没了动静。他身体里的绿蛊毒也烧得差不多了,整个人都变成了黒糊糊的一团粘稠物。朱小花用刀翻了下,挑到了我给他的信牌。
不仅如此,就在他的身上,我们居然还发现了另外三块、材质样式和我的差不多的信牌。
也不知道,左啸海当年又是怎么得到的那三块。不用说,这就是来自天、地、鬼的信牌了。
现在,那么多人梦寐以求的天、地、人、鬼四块信牌,都到了我手里!我实在有些受宠若惊。朱小花看了一眼,说还是我拿着为好,只是要小心。
看到曲奶奶终于抱着阿福站了起来,我们暂时放下所有的迷惑,和她一起把它葬了。在搬运阿福的过程中,别看它是身体跟人差不多大,却很轻,软绵绵的。
它的身上布满了黑乎乎的绒毛,但靠近腹部的地方,却是光秃秃的。我摸到那里,感到上面的皮肉凹凸不平,似乎是一道很大的疤痕。
曲奶奶看到我的动作,说:“那就是当年它受伤后,你爷爷舍命救下的结果。”
当时,阿福被人栓了炸药炸伤,失血过多,性命危在旦夕。我爷爷竟然不惜用自己的血输给它,才挽回了它一条命。
这就是奇了。人给人输血的事情很常见,但也要血型能配对才行,除非有的人是O型血,也就是所谓的万能血。我家遗传的也却是是O型血,但也不至于能在不同物种中通用吧?
这蝙蝠和人,物种完全不同,哪能这样输呢?但事实是,我爷爷的确办到了。也就是说,我家的O型血,还真的是名符其实的万能血,不仅人类可以通用,还超出了物种的界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所谓的磐陀血了,我想。磐陀的血,才是通用的基础。而且,就是凭着血液的记忆,阿福把我当成了爷爷,也才会一早发现我,最后又舍命报恩。
单凭这一点,我相信,爷爷孙星海绝不是什么坏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徐三爷绝没说错。
曲奶奶又说:“原本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孙星海怎么蠢到放血去救一只蝙蝠。后来的几十年,我突然想到,孙星海以前那么沉迷人兽杂交的秘密,也许这磐陀血跟绿绒蛊毒有关系。”
她记得在历史上,鬼字号为了寻找最好的戈壁生存方式,曾经非常痴迷人兽杂交。其中就有一支人,找到了绿绒蛊毒。
绿绒蛊毒似乎是从某个西域古国的墓葬中发现,是一种变异过的、生命力非常顽强的生物。在传说中,如果两个不同物种的生物体内,被绿绒蛊毒寄生,他们的身体就可以嫁接在一起,融合成整体。
也就是说,一旦某人中了绿绒蛊毒,哪怕是把他的头整个砍下,他并不会立即死去,还可以缝接另一个没有头的动物,比如马身上,那么就会制造一个人头马身的怪物来。
当然,这只是传说。钻研整个方法的那一支鬼字号人马,后来也全被杀死。这倒不是因为此事太有违天理,鬼字号的人可不在乎这个,只要能生存,他们做什么都是觉得天经地义的。
那支人马真正被消灭的原因,一是没人亲眼见过被改造的人兽杂交物,二是有人中了绿绒蛊毒后会变异成尸妖,十分可怕。这就有悖唯生存论的鬼字号宗旨了。因为连正常生存都成了问题,这个法子就再也无法被接受了。
多半因为这个原因,鬼字号内对使用绿绒蛊毒的人下了格杀令。但是绿绒蛊毒太强了,每隔很多年,都会发现有人中了此毒。但还发现,有人又在利用绿绒蛊毒重新制造人兽怪物。
听曲奶奶说到磐陀血和绿绒蛊毒的可能有牵连,姑妈的照片又闪现在我脑海里。我爷爷有磐陀血,事实证明我也有,而姑妈又被绿绒蛊毒变成了尸妖,那我身上是不是也有绿绒蛊毒?
其他几人也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