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奶奶说:“真折腾。我还以为你们人多,能有点新鲜东西呢。结果还他妈的更是撞鬼。”
路不平却没直接接住,有些无奈地说:“我倒是能插得到上去呀。”
那石空的位置,确实比他身体高多了。
朱小花说:“我看不是撞鬼,分明是有人搞鬼。”
我说:“这门自我们进来后就关闭了,总不至于从那个石头孔里钻个人进来吧。”
朱小花说:“没有那么简单。这石门,只要掌握了开启方式,谁都开得。在我们进来的前后时间里,完全有可能进来人。”
曲奶奶说:“那是你不懂这个门的开法。没有那个石柱钥匙,门是打不开的。我试过多次了,在外面拔出它来,门就会开,过上一会儿就会关上。再要它开,就必须从里面反插入石柱,等人出去了,它又会自动关上。”
也就是说,要进来的人,开了石门后必须带着石柱,否则就根本出不去。
“可是,”朱小花反驳说,“你又怎么知道,只有这一块石柱?再说了,你只有一个人,你也无法测试,你带着石柱进来后,外面的人要是带上另外一块石柱,还能不能打开石门。另外,我们进来的目的本就是想找到另外的出口。要是真有的话,别人又怎么不知道?”
朱小花的话很有道理。要复制一把构造复杂的钥匙都不难,何况这块看起来方方正正,又没石门特殊纹路的石柱体呢?
曲奶奶听了,仍然面不改色地说:“石柱,不可能复制得出来。你们仔细看看就知道了。”
路不平听了也觉得好奇,立即从地上拾起石柱,找到一处光线最亮的地方,仔细看起来。我们几个也跟着围了过去,想想究竟这么简单个东西,又有什么不可复制的奥秘。
初看起来,它几乎平淡无奇,无非是从石壁上凿出的一个圆柱体,跟石门的厚度一样,约一只手臂那么长。但仔细想想,能做到这点也很奇怪。因为上面看不出什么斧凿的痕迹,浑身非常规整,好像它是从石壁上整个抠出来的。即使这样,也丝毫没有磨损的地方。
要知道,石头这样东西又硬又脆,这石门的厚度又近乎一只手臂那么长,要大力把它抠下完全贯通的一部分来,怎么都会有一点掉角磨损。要把弄出来的这部分,再和原来的地方吻合得天衣无缝,几乎不可能。
我想到另外个可能,就是仍然用普通凿石的方式,把石门上的那部分凿空,再根据凿空的形状,另用一块石头打磨成我们现在看到的石柱。只不过,要把它的两端,做得跟石壁的表面完全一样才行。
无论如何,别看它平淡无奇,在古代来说,简直就是工艺上的奇迹!
若抛开它是怎么做出来的这点,要说复制它,则不难。如果我刚才想到的,石柱只是后来的复制品,当然可以再复制出一块来。但是,连我都觉得简单的事情,为什么曲奶奶却说不可能呢?莫非她在地下关久了,脑子不好使了吗?
看了半天,我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路不平更是逐一看着我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答案。倒是小露似乎看出什么端倪,略微点点头。
我小声问她:“你瞧出来啦?”
小露白了我一眼。我立即明白了,她是在不懂装懂,装装面子。这玩笑可开大了。
曲奶奶却有些不耐烦,说:“好啦,让小丫头片子来。”
她还挺看得起朱小花啊?
朱小花拿过石柱,掂量了一会儿,又凑上去仔细看,终于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我心中暗想,这位莫不也是装的吧?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朱小花又说:“奥秘不在石柱本身,所以你们才会看不出来。”
我想这可奇怪了,既然奥秘不在石柱上,那不更证明它的可复制性?
曲奶奶嗯了一声,说:“这小丫头还算有见识。”
这两位像是在打哑谜一样,搞得我更晕了。
朱小花把石柱递给我,说:“你仔细感受下。”
我接过石柱,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便翻来覆去又看起来。不一会儿,就觉得真不对劲。
我感到石柱里,有东西在动!
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仔细感受了一番,的确在里面有什么东西,能通过石柱的表面感受到里面有动静。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弹来弹去。但很快,那股“动”的感觉又消失了。石柱恢复了平静。
里面如果有东西的话,说明石柱是中空的。但是凭重量来判断,又是沉甸甸的,并不像中空的。只能说,里面动的那个“东西”,比较有分量。
可是,路不平不是也拿了一会儿的吗,为什么他没感受到里面的动静呢?这孙子按说还是习武的,触感不会没我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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