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讳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蹑手蹑脚地往左面走去。
从走道的长度看,怪物回到的房间,面积应该不小,几乎又是一个大厅了。它们现在里面,又在搞些什么呢?
我还真有点好奇,便说:“我也去。”
小露伸手想拉我,又被甩开。
我说:“别担心,我不有枪嘛。你跟胖哥好好呆着。”
小露气得一跺脚,说:“没本事还想逞英雄。”
其实,我心里想到了件另外的事情。那个冒充曲奶奶的无名老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对这栋楼如此感兴趣?
她知道很多鬼字号内部的事情,说明和鬼字号渊源也不浅。我觉得,她也没必要在磐陀之怒的下落一事上撒谎。也就是说,我认为她的确知道磐陀之怒不在这里。当然,这是在今天,她看到了公孙归月的乾坤椅后才得出的结论。
在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还要带我们来这栋凶险莫测的木楼呢?
在其他事情上,假曲奶奶的话,很多都不可信。比如她说爷爷很早的时候,就带她来过这里。这件事情的背景,是她有鬼字号的身份。可是她也承认自己是冒充的曲娇,那就无法证实这段故事的真实性了。
但我觉得,她既然能来这里,肯定跟爷爷有关系。我甚至大胆地推测,她、曲娇和爷爷之间,存在着三角恋的关系。说不定,爷爷是背着曲娇,带她来的。只是后来有次,出了大问题。另有势力围攻鬼字号,才闯了进来。
假曲奶奶在那件事情里,可能扮演者一个重要的角色。
当时情况危急,她又受了重伤,才不得不留了下来。爷爷给过她一个承诺,又联想到羊头怪的事情,很可能是爷爷答应过要回来救她。
多年以后,一群心怀叵测的人来了,爷爷也在其中,但他们却没相认。这件事情又十分离奇。既然到了一个可以实现承诺的机会,为什么爷爷没救她呢?也许,爷爷以为那么多过去了,她早就死了。或者,爷爷最后一次来,还隐藏着很多事情。
从假曲奶奶之前怀疑我的情况看,上次说不定也有类似的陷阱。她一直在观察我,以确定我的真实身份。依靠磐陀之血进来,并不能百分之百将我的身份落实。她呆在这里那么多年,必定之前中过大的陷阱,又孤独了那么久,自然变得十分疑神疑鬼。
一直到了我打驼背人的尾巴时,假曲奶奶才性情大变,做出舍身的义举。说明这个时候,她肯定才彻底确认我是孙星海的孙子。知道驼背人的弱点在尾巴的人,只有我爷爷。
整个过程下来,我很怀疑假曲奶奶带我们进木楼的动机,绝不是简单地找到出口。如果我爷爷不来,她看样子是不肯走的。莫非,她带我进楼动机之一,就是为了试探我的真实身份?
她早就知道楼里有这些怪物。在楼外,她让别人进,也是一种试探。我爷爷可能知道进木楼的方法。事实也的确如此,否则我就不会变“球”了。
另外一个动机,就是为了找到木楼里的秘密。这牵扯到了假曲奶奶到底是什么人的问题。她肯定不是为的磐陀之怒。正如爷爷留给我的信,很含蓄地说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我现在很好奇,那些秘密是什么,也许找到了,就能揭示假曲奶奶的真实身份。
也是因为想到这点,我相信失去了尾巴的驼背人,已经怂了,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当然,其他怪物会不会乱来,仍然是个未知数。
罗讳看我居然大起胆子跟他过去,朝我竖了下大拇指,小声说:“三脚猫,有大理想,不错。”
我懒得理他。
我们两人摸索着走到怪物们进去的那扇门旁,门并未关上。我正说要进去,罗讳突然将身体一闪,跨到了门的对面那边去,与我遥相而望。
他用手往下压了下,示意我不要动。之后,他将身体俯得低低的,头皮都几乎贴到地上去。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身体的韧性好得可怕。
他偏着头,往门洞迅速探了过去。
我想,里面又没灯光,你看得到吗。
罗讳看了半天,又用鼻子嗅了嗅,索性又往门里钻了一下。
随后,他又退了回来,对我说:“邪了门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罗讳居然说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么大一帮子怪物,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我说:“里面黑乎乎的,你能确定?”
罗讳说:“我在地下多年,还算练出些暗处看东西的本事。我本来也有点怀疑,但你记得吗,那些怪物身上都有股浓浓的馊味。可是现在,你自己嗅嗅,里面有什么味道吗?”
他说得是有点道理。那帮怪物逃跑后,屋子里的馊味一下就没了。现在都到他们的门口了,怎么还没味道呢?
难道……他们跟那些木人,也都凭空消失了?合着这里是个缩小版的百慕大三角呀。
我心里又惊又气,谁有心思跟你们玩捉迷藏呀。
我鼓起勇气,打开手电筒,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