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看,引发今天事件的源头,就是那块据说是三国蜀汉时期的古令牌。
通过它,熊彪找到了猴头组在成都的线索。鼠标提供的故事,也佐证了近年来猴头组蠢蠢欲动的事实。
我有点没想明白,为什么熊彪会把鼠标拉进来。别看他们在西北聊得很投机,完全是英雄惜英雄的路子,但江湖险恶,涉及到大事情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码事了。熊彪完全可以抛开鼠标,单独行动。
鼠标对我这个想法摇摇头,说:“不见得。首先,熊彪虽然听说了猴头组的事情,但从未和他们接触过,而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在这个件事情,还是有价值的。更重要的是,我不是他们组织里的,我来面对猴头组,他们在暗,即使闹大,陈青玲他们也可脱了干系。”
鼠标的意思,是陈青玲想借刀杀人。就是利用鼠标哪儿都不归的“独立调查员”身份,来面对猴头组,他们则可以暗中协助,最后达到他们的目标。
那么我的介入呢?我有点怀疑,自己这趟成都之行,其实也在陈青玲的算计之中。我单枪匹马,想要对付猴头组几乎等于送死。鼠标的参与,明显就是为了保护我。我、鼠标这样殊途同归之后,陈青玲他们就更没有什么可暴露的了。
只是最后猴头组出手太狠,为了救我们,熊彪才终于出手相助。即使追究起来,猴头组也只会把熊彪误当做我们的帮手,不会猜到有陈青玲的势力在里面。
我越来越好奇,这个神秘的老太太,究竟掌握着一股什么样的势力,又到底想做什么,和我们又是敌是友。只是眼下看来,由于有朱小花的关系,暂时不会妨碍我们。
而且,我刚进司马阳的房里,朱小花就打了电话警告我,说明她对司马阳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不就证明,其实这个猴头组的据点,一直都在陈青玲的掌握之中?
想到这里,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鼠标,不知道他想到这层意思没。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似乎正印证了当初江河生的话,“一切都在陈青玲的把控中”。
“那么……”我说,“他们下一步,就是想通过我们去找那块古令牌了?”
鼠标并未答话,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认。
我又说:“那这块古令牌,又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鼠标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据说是那个旧书店老板的朋友,在老城区改造,挖掘工地的时候发现的,还找过一些文物专家坚定过,证实了它的年代。我只能判断,既然猴头组对它感兴趣,就肯定不简单了。”
我问:“这种令牌,在当时到底是什么用途啊?”
鼠标摇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只是说:“在古代,通讯不发到,要传令的话,只能依靠一些信物来证实号令的真实性。令牌就是这样的吧。说不定是调兵用的令牌。”
调兵?我听得更糊涂了。要是倒卖文物,也许这玩意儿还管点钱,但是猴头组应该不至于是走私贩卖的组织吧。除此之外,就是令牌本身的价值。他们未必要用这东西来调兵?
我说出了个大胆的想法:“他们莫不是要用这令牌来调冥兵?这成都地下,说不定埋藏着当年蜀国的士兵呢。这帮家伙要用令牌把他们调遣出来?”
鼠标惊得吐出了口卤肉,过了半响才说:“老孙,你可别吓我。这世上,除了磐陀,哪来那么多冥界地兵。”
第二天早上,给我们送吃的那位兄弟又来了,这次带得更多,包括大量的速冻食品和可乐、啤酒和茶叶,这是要几天都不用出门的阵仗。另外,他还带了几份报纸给我们。和昨天一样,他送完东西就走了。
熊彪真是细心,他肯定知道我们很好奇昨晚的事情,究竟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也就会跑出去买报纸。他把成都市面上能有的报纸都买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各家报纸都没怎么特别报道。在我印象里,那么轰轰烈烈的事件,无论怎么说都能占据个头版吧。
我只在其中一份报纸不起眼的地方,找到篇巴掌大的报道。其中大致意思,是沙河堡的闹市街道液化气罐发生连环爆炸,可能系当地青年斗殴所致,现场也未发现重大伤亡,警方正在追缉肇事者。据当地居民称,事先看见几名青年人因为感情纠纷,发生了争执,可能爆炸事件与此有关。警方还提醒夜啤酒经营者,注意安全火险。
看起来,真的是件不起眼的事件,顶多算得上个消防事故。
我简直不敢相信,昨晚的事情,难道只是场噩梦吗?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没有任何重大伤亡。虽然我不看到爆炸中到底有没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但司马阳被砍得那么惨,总不至于不算“重大伤亡”了吧?
鼠标放下报纸,想了想,说:“要么是警方瞒报,要么就是猴头组的人已经清场了。”
他自己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因为那么大的事情,要想瞒报,除非猴头组手眼通天才行。而后一种情况,就要简单得多,只要把伤亡者迅速拖离就行了。我们逃跑的时候,距离警车到来还有点时间,只要组织得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