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您说，我们走南闯北，就是挂的这个旗号。我们也确实偶尔捞点土水，纯粹糊口啊，糊口。”

鼠标这才放下他的手。

江大健又说：“两位大哥，我好生劝你们，别呆在这里了，赶紧跑啊。这地方有鬼。”

我说：“蒙谁呢，这世界哪里来的鬼。”

其实刚才发生的惨叫声，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江大健说：“是真的。你们也听到了，我那老大，已经被……哎哟，肯定很惨，我当时就只顾得上逃命了。”

鼠标问他：“你们到底把什么东西引了出来？你要乱说是鬼，我现在就把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江大健说：“我也没看清楚，哪儿敢看呀，好像是诈尸了，反正大致是个人形，具体就没敢细看了。那东西来得太快，一晃就扑到我老大身上。我跑的时候，就听见他好像整个都被撕裂了。”

这一点，和我们听见的也差不多。当时可能是他老大释放的魄光焰，他即使和老大配合默契，也需要闭上一会儿眼睛，睁开后就看到了对方扑上了他的老大，所以就只剩下逃命的心了。不然，我们现在也碰不到他。

“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啊。”鼠标指着江大健来时的路说。

江大健说：“哎哟我的祖宗，那东西来无踪，去不影，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冒出来。我说啊，别在这儿啰嗦了，赶紧走吧。”

我问他：“你们先前看见过一道金光没？”

江大健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们倒是听到个女人和男子的声音，但也……不像是你们。那是你们的同伙吧？我和老大开始还以为是你们在捣鬼呢。”

很难判断，到底这里还有没其他人。只是当中提到我爷爷的名字，让我觉得应该某种情况下录下的多年前的人声。

鼠标问：“你们之前不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吧，为什么不往你们来时的地方跑？”

江大健诧异地看着我们，说：“啊？我们来的不是这个方向？我记得是往原来的路跑的呀……”

他不会是迷路了吧？

鼠标似乎还不相信，又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江大健想都没想，说：“我们是从一条河边挖了个洞进来的。”

“那你们凭什么觉得这里有……土里水啊？”我猜测，所谓的土里水，就是他们这行的黑话，指的是墓藏的财物吧。

江大健说：“那是我老大得到的消息，说这里埋着个还没人起过土的老财主，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我们是在附近找了一个星期，才发现有墓道的。”

他们可能是从另外的墓道进来后，不知道是不是打通了这里某个洞，就误打误撞地到了我们这儿。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完全存在从其他地方进入的可能性。还好，不是从我们来的地方进的，不然我对万乾辉的疑虑又要多一层了。

鼠标似乎也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待，了解了江大健的基本情况后，便让他站起来，走到前面，往原路返回。

但是，我们没走几步，就闻到空气中不知从哪儿飘散出阵阵腐烂的气味。而且，味道越来越浓。

“就是这种味道！”江大健声音颤抖地说。

我问：“别疑神疑鬼了，不过是地下封闭久了才有的味道。你还盗墓贼呢，这有什么好怕？”

江大健浑身抖得好像发了瘟疫般，吞吞吐吐地说：“刚……刚才……就是这股……味道，没错。”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怪物就是伴随着这股腐臭的味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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