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感到软梯突然转了起来。就在干尸即将抓到我的时候,软梯便已转了个大圈,使我正对了干尸。不用说,应该是情急之下,鼠标在上面转了起来。
但我与干尸也不过只隔了副软梯,中间除了梯格子,还有大幅的镂空空间。干尸踩在格子上,双手就径直往我这面钻来。
我也没坐以待毙,双腿在梯子上松开,整个身体就依靠重力滑了下去,躲过了它的双手。等滑到它大腿的位置,我又重新夹紧软梯,稳住了身体。
那干尸的手已经跨过了梯格子,见我溜掉后,又想缩回手。可是鼠标在上面抓着软梯的两侧往中间一收,又开始旋转。干尸的手太长,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就被收起来的软梯搅住了。
鼠标见效果不错,又转了几圈,把干尸的双手和梯子搅得更加结实。
“快上来,我要断梯子了。”阿萨在上满喊道。
我看了眼已经没法再说话的江大健,心说对不住了,便拼命又顺着软梯往上爬。
下面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巨响。
我低头看去,发现整个地面竟然开始崩塌起来。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炙热气流冲了上来,烫得我裸露在外的手、脸都好像被开水浇过一样,皮肤兹兹作响。这是要天崩地裂了么?
随着下面各处裂开的缝隙里,不知道为什么,又喷射出滚滚的耀眼火浪,将周围的干尸不由分说地吞咽掉了。
江大健的断尸下,本来还有好几只干尸要继续追我,又正好被下面的火浪包裹住。他们在火中仍然没失去行动力,仍然跳了出来,变成了浑身燃烧的火尸。即使这个样子,他们仍然不忘继续上爬。
热浪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地面这次完全被彻底掀翻。蛊尸王和它的干尸们,则彻底陷入了火海中。只看得到无数拉长的人形火影在攒动。
我的手掌被烧得难受,只要碰到梯子,产生的疼痛完全无法忍受,根本没法子往上爬了。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几个火尸已经爬到我身下,其中一具又往上跃了起来,直扑向我。
就在尸身的火苗扑到我脸上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那干尸头上爆裂了个窟窿不说,与此同时,还顺着子弹的冲击力掉了下去。听声音,应该是把猎枪。
接着,又是数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把我身下的几具火尸打掉了。
鼠标又从上面攀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提了上去,中间越过了那具被搅住的干尸。它的身上又滑又臭,但我都没力气掩鼻了。
在下面隆隆的灼烧声中,我被鼠标拉了上去,钻过了塌陷时掉下的那个坑洞。
离开那个坑洞,离开了热浪的气息,顿时舒服多了。刚才热得我,感觉连呼吸道都被烧焦了似的。现在,整个肺里都还是热气滚滚。
旁边,阿萨正松开软梯上的绳结,将剩下的,也就是我们爬上的部分扔了下去,沉入了火海中。而另一旁,我看见熊彪手持着猎枪,冲我点点头。这家伙又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熊彪说:“你们胆子也真大,能跑到这里来。幸亏太婆有吩咐,不然你就要在下面长眠了哟。”
他话里的太婆,应该就是朱小花的奶奶,陈清扬了吧。她终于又现身了。她就像个幽灵似的,一直暗中跟随着我。连我这次受难,她都一清二楚。
他又对阿萨点点头,说:“你就是阿萨了吧。我受你一位故人所托,前来帮你。”
阿萨诧异道:“怎么孙星海叫你来,他的孙子却不知道呢?”
熊彪说:“我不是孙星海叫来的。”
阿萨更是听得莫名其妙,说:“不是孙星海,那又是谁呢?”
熊彪收起猎枪,说:“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离开再说。”
阿萨却不依不饶,说:“不行。你得让叫你的人来,我看看究竟是谁。”
熊彪没再理他,看了眼鼠标,掉头就走
鼠标看看我,我又看看阿萨,劝她说,走吧,下面烧得那么厉害,万一这里也塌了怎么办。
还别说,周围也开始呲呲作响,也受到了下面的影响,还真可能垮掉呢。
阿萨哼了一声,说:“我可是给的孙星海面子。”
熊彪对这里的道路好像早已了然于胸,几乎不加分辨,闷着头穿行在各条岔路里。
阿萨说:“既然孙星海的孙子都那么大了,我昏迷应该有很多年了吧,这里居然还是一点没变呀。”
我暗自叹道,别看阿萨外貌是个清纯少女,年龄起码半百以上,也是个婆婆级别的人。只是不知道她昏迷是怎么回事,而且在没有任何现代医学保障的条件下,竟然还这样活生生的。
走在一旁的鼠标说:“麻烦问下,你的凌云梯是跟谁学的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会?”
阿萨白了他一眼,说:“你不是公孙世家的护卫?他们身上都有股特别的味道。你要是不会,那就奇怪了。”
鼠标说:“我只是他们的后人,我跟什么世家没关系。这么说,你也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