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海底皓灵当时不是在猴头组手上了吗,罗讳和鼠标又是怎么得到的?只能说,发生的现象和朱小花的情况很类似罢了。
我说:“反正海底皓灵还在,不如我来试一次。就当为科学献身吧。”
她一把拉住我,说:“不对。那珠子上面还显示了你的脸,这又怎么说?”
这的确更加奇怪了。
从侥幸逃出地宫到现在,我和那颗珠子,几乎没什么接触。守住她的人是路不平、罗讳,阿萨也碰了下,然后就到了猴头组的手上。要映出人脸,也该是他们中的某一位呀。
我又问她:“你看清楚了,真的是我?”
我实在不敢相信,我的脸会出现在海底皓灵里。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张人脸也许是我爷爷。我和他的样子很相似,连阿萨都弄错过。
朱小花摇摇头,说她也不见得分别清楚,因为是有些变形,所以她现在也有些迷惑了。
如果是我爷爷的话,那倒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他也去过磐陀的那栋木楼,早就接触过海底皓灵。
如此以来,说不定又是爷爷在透露什么线索给我了。只是我现在脑子空空,实在想不起这个情形对我又有什么启发。
发生在朱小花身上的事,说明我们不可能再去动海底皓灵了,否则就可能陷入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拿珠子、被转移、拿珠子、被转移……
所以,我说:“要不,现在看能不能把李奎救出来?”
经过了一小段时间,裹住李奎的东西,透明度又降低了很多,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他的面貌了。那球形物类似蚕茧,好像在不断吐丝,所以看起来透明度在一点一点的降低。相比起来,其他五个“蚕茧”已趋于全白色,几乎要看不清楚里面的人了。
我看朱小花没什么反应,又正色说:“无论如何,李奎是帮过我们的朋友,不能朋友有难,见死不救。”
“按你们重庆话说,叫什么来着……说得轻巧,像根灯草。那么高,你给我找把梯子来?”朱小花满脸不悦地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说:“那有什么。只要你再爬上石柱顶端,凭你的身手,跳过去肯定能抓到那个球,顺手就可以把他扯下来。”
朱小花说:“你想得美。谁知道爬上去,又给传到哪儿去了呢。你要救,你去。”
我说:“这哪像你啊,你在我眼里,可一直是很仗义的啊。”
朱小花说:“那也看对哪个孙子。”
说归说,她还是仔细端详了下周围。除了拔地而起的石柱,这里都比较平坦,再也没有可以发力的地方。
突然,她眼前一亮,往地面与岩层相交的地方跑去。在那里,还有一些好像是龟裂出来的碎石块。
她抓了满满两把石块过来,堆在地上,语带嘲讽地说:“要是你前女友在就好了,她的暗器功夫可厉害了。”
我知道她在揶揄我,也懒得跟她争辩。
这些石块,应该都经过了她的选择,每块都又尖又薄,在她这样的高手面前,基本相当于飞刀。
她对着上面稍微瞄了下,手腕一摔,石块如闪电般脱手而出,打在了裹住李奎的那个“蚕茧”上。
那石块并没从球形物上划开,反而像个锲子样,扎在了上面。本来只是大约一半的部分扎了进去。等它扎稳后,剩下部分也完全没入了。
朱小花有些吃惊,接连又打出几枚石块,结果完全一样。看起来,就像是那“蚕茧”把这些打向它的石块,都吞掉了!
朱小花说:“我看那东西像是薄膜,我用尽了十成力道,本想看能不能把它扎破。现在看来,就是朝它开枪,也能把子弹都吞了。”
要是李奎清醒的话,说不定拿起这些又尖又薄的石块还有用。
我把匕首递给她,说试下这个吧。
朱小花推开匕首,说没用。她射出的石块,效果跟飞刀没什么区别,即使真用匕首投过去,也是一样的效果。何况现在,更不能轻易丢掉防身武器。
我问朱小花:“你不是见多识广吗,这种东西,你有没有印象?”
朱小花说:“我又不是百科全书。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呢,类似的蚕茧倒是见过,莫非……等会儿他们要变成蝴蝶,破茧而出?”
我想都不敢去向,李奎要是变成个蝴蝶会是个什么情形。
看她还在开玩笑,我实在觉得不妥,便说:“算了,我亲自上去,把李奎扯下来。”
要不是刚才石柱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我自信还是能爬上去的。这点身手,我还是有的。上面已经没有人,我不信还会再来一次。即使要被传送就传送吧,大不了再试下别的办法,我只要不碰海底皓灵就行了。
朱小花也不管我,盘腿坐在地上,像看好戏似的看着我。
比起朱小花来,我爬上却确实费了很大力气,有几次都踩滑了,差点掉下去。手上也被磨破了好多处。
好在,最后我还是勉勉强强到了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