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也要走了。”
“去哪?”
“泽卡亚。”
······
今天没有黑夜,整个小镇上无数炉火都体现出了自己的价值,火炉围在蝶衣花地处,恍如白昼。
而且,感不到一点寒冷,整个蝶衣花地,在炉火的衬映下,如同一只只飞舞的蝴蝶。
很漂亮。
每个镇民的脸上都带着满意,甜美的笑容,今天,是他们一年来最放松,最开心的日子。
比索男爵也走了出来,和镇民做着最后的告别,比索男爵晋升了,要去另一个地方担任子爵,十几年的日子走过,多多少少,少不了一些伤感。
格斯和伊芙,塔伯三人凑在一起,大口吃着桌上精美的食品,安达法师没有出现,独自一人待在了城堡内。
“一路顺风,伙计。”
塔伯举起了酒杯,格斯看着酒杯中晶莹的水珠,摇了摇头,放到了一边。
这个东西,格斯的直觉告诉他,不能沾。
伊芙也想起了什么,就在昨日,塔伯饮了一杯青虫酒,第二天便失忆了。
“塔伯,格斯不能喝酒,记住,永远不能。”
伊芙起身给格斯倒了杯马奶,朝着塔伯说道,而塔伯见伊芙如此认真,也不再坚持。
他知道,伊芙说的话,从小到大,从没有错过。
“嘭----”
一声巨响,在天空炸裂,暗淡的苍穹,在这一刻被烟花映照的清清楚楚,亮光乍现,格斯甚至可以看清伊芙的睫毛。
人们欢呼,高唱,释放,晚宴在。
突然,城堡内发出一阵乌角声。
天空盛开出一朵朵绚烂的烟花,急促而又短暂。
烟花在苍穹炸裂,比一般的烟花高上很多,一个个神秘的符遮满天空。
“这是男爵大人准备的礼物么?”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惊艳的烟花。”
“是呀,可惜太短了。”
······
比索男爵疑惑的看着天空,这不是他准备的,难道是巫师大人助兴?
“快,离开这里,野蛮人来了。”
安达巫师身下白马急促,从城堡内冲了出来,拼命的拉起缰绳:“伊芙,格斯,快随我走。”
安达巫师焦急,刚才巨大的烟花下,乌泱的野蛮人如野猪一般,在远处狂奔而来,烟花散出的白光他们无地可藏。
“不要让血液凉了。”
血巫葛麻坐在一个体型巨大的野蛮人上,看着远处盛开的蝶衣花。
“我要热的,新鲜的,冲吧,勇士们。”
“嗷呜---”
野蛮人数量很多,如万军冲击,大地震动,尘土飞扬。
“比索,野蛮人群中有个血巫,我要保护这两个孩子的安全。”
安大巫师一把扯下斗篷,阴寒的双眼中闪着稳重,刚才的城堡内烟花,正是安达巫师所放,已经通知了不远处的守备军。
“巫师大人,不能丢下我们。”
无数平民已经跪了下来,朝着安达巫师叩拜,而安达巫师不停,拉起伊芙和格斯,白马不停,直接向远处奔去。
野蛮人内有血巫,而且实力大大强于他,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这两个孩子生还,给帝国争取到最小的损失。
“父亲······”
电火之间的变故,伊芙刚回过神,蝶衣花已经远离,只有微弱的炉火在空气中跳动。
白马很快。
可野蛮人更快。
葛麻血巫已经盯上了三人,亲自追来,这三人的血他感到兴奋。
蝶衣花很美,如飞舞的蝴蝶。
嘶吼,惨叫混为一起,倔强的蝶衣花在野蛮人的四肢下凌乱。
葛麻血巫在追,他身下的野蛮人双眼赤红,口中不断咆哮,还好白马受过帝国专业训练,不然定会胡乱嘶鸣,不理操控。
距离慢慢接近。
格斯可以看清葛麻血巫的巫杖。
葛麻巫师在吟唱。
格斯看了眼伊芙,呲牙笑出了声。
格斯在三人最后,直接纵身跳下,没有多余的动作,野蛮人急停不急,巨大的惯力向前冲去,葛麻巫师更是没有想到格斯竟然如此。
跃马而下,重力加上冲力直直的把葛麻巫师从野蛮人身上轰了下去。
少了格斯的白马,四蹄大开,远远的消失在夜幕中,只余下伊芙不甘的吼声。
“嗷呜。”
野蛮人仰天长吼,立起身子把格斯甩了出去。
“咳咳。”
格斯的胸口好似被撕裂,嘴角一抹殷红,可心中终究还是松了口气,伊芙安全了,虽然两人只相处了一天。
可格斯一直感觉和伊芙在一起了很多年,很久。
云雾遮拦,银月落下。
火炉倒了,蝶衣花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