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布鲁克倒出巫灵液递给格斯。

“喝下去。”

巫灵液中依旧冒着绿色的泡泡，略带酸腐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布鲁克端着酒杯，黑暗的实验室里，碧绿的酒杯如同悬浮在空中，这是他的结晶，自然也明白这酒杯里的功效。

格斯接过。

摇了摇酒杯，流动的液体像是在空气中提取出的精粹元素精力，这东西，可以抵得上巫晶石？

格斯脑中急速分析，看了看布鲁克模糊的样子，感受着酒杯中的能量，最终仰头饮下。

碧绿的巫灵液顺着嗓子流入体内，连串的巫灵液慢慢扩散，格斯看着巫师袍下的点点绿芒，在黑暗中清晰的勾勒出自己的形状。

“嘶·····”

格斯闭上双眼，全身的骨骼在颤抖，在生长，都在吸收着绿芒内的力量。

巨量的生机在体内扎根，格斯体内的巫力急剧增加，隐隐接近中阶巫师学徒的实力。

大约一沙漏的时间，格斯体内的绿点才慢慢隐去光芒，实验室内重新陷入黑暗。

布鲁克站在格斯面前，看着格斯全身绿芒的分布，全身之上，只有三个地方绿点分布密集，其余部分大都平均。

心脏，腹部和眼睛三个地方，密集的绿点如黑夜中的萤火虫，泛着荧光。

巫灵液，布鲁克喝过，谷雨亦然饮过。

这东西每个人只能饮上一次，多了便没有效果，只能当做饮品，但味道很差，记得谷雨饮下的时候，差点干呕出来。

酸腐的味道在内体可以得到最大发挥。

而且还有一个不算太严重的后遗症。

但是两人的效果都不如格斯效果好，他们体内只有两个巫灵液聚集点。

格斯在吸收，布鲁克等着格斯睁眼的时刻。

对于格斯，布鲁克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起码在这时看过去，对于自己的计划，没有比格斯更适合的人了。

“嗝·····”

随着声音出来的，还有一股巨大的酸腐味道，比之前酒杯的味道浓多了，而且持续的时间更长，久久不能散去。

布鲁克早就做好了准备，顺手拿出一个白色的面具戴在头上。

“三天后，这味道就会散去，算是一个小小的后遗症。”

“导师，你先给我拿个面具。”

格斯被味道包围，现在呼吸都有些困难，可味道还在远远不断的从自己口中冒出，无法阻止。

“你带上，怕是要熏死。”

布鲁克导师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动身。

酸腐味道的源头便是格斯，释放的通道正是格斯的嘴巴和鼻孔，若是戴上面具，味道无法散去，那格斯怕是真的会被活活憋死。

巫灵液的效果是巨大的。

格斯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巫力，对于这点小小的后遗症也意，大不了自己在实验室住满三天便可。

现在只要可以增加实力，只要不危及生命，格斯都有心尝试一下。

此时距离两年，已经不足一年。

实验室很静，死一般的寂静。

格斯不知如何开口，而布鲁克导师不知在想着什么。

“格斯，你和人不一样。”

“啊？”

格斯微惊，自己不是人？

“不，你和平常人不一样。”

“哪不一样？”

慢慢的，格斯也熟悉了酸腐的味道，找了个还算坚硬的东西，随意坐下，看着声音的来源。

真的太黑了，没有照明的装置，四周被窗帘严实的包裹，实验室外的灯光无法穿透布鲁克导师特制的窗帘，他看不见布鲁克导师的样子，只能看着黑暗。

不过，黑暗让两人的距离也进了一些。

“你比别人多了个眼睛。”说到着，布鲁克则有些激动，“我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参加。”

“一个可以翻天的计划。”

布鲁克的嗓子逐渐嘶哑，面具下的脸庞有些狰狞。

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巫灵液能够增加巫力还在次之，的是可以发现每个人巫力存储的地点。

常人中，主要便是心脏和腹部。

虽然有些人还有别处，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比如手脚，甚至还有耳朵。

十年的时间，布鲁克寻找了无数学徒，但没有一人符合。

到了现在，只有格斯一人还算符合，眼睛，在人体中的程度丝毫不弱于心脏，更别说在巫师身上，眼睛的性更强。

“什么计划。”

格斯声音很平静。

手中的巫杖轻轻敲打着地面，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格斯知道，有计划，自然要有付出。

“我想，我想创造出一个法师。”顿了顿，布鲁克再次加强了几分声音，低吼道：“一个完整的法师。”

“我没有幽魂。”

“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