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收拾着器具,一大早艾森娜就拉着伊芙离开了酒馆,只留下格斯独自看家,这让格斯很郁闷,而且还带走了可支配的金币,这妮子,嘴里说着不要,可身体终究是诚实的,昨日还排斥金币来路不正,说的深明大义,话语话外都是骂自己,可现在那,格斯撇撇嘴,对于艾森娜是真的看不透了。
这妮子不像伊芙,傻傻的,什么都瞒不住自己,也不会瞒自己,就算有些小心思瞟一眼就知道,这多好,省的要自己胡乱猜测,最后还是云里雾里,格斯摇摇头,越发觉得艾森娜不可爱了。
从今往后,酒馆就不开业了,也舍弃了贩卖画票的生意,这是伊芙和艾森娜都同意的,格斯也不好做的太绝,万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格斯见好就收,只是无事可干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瞅瞅门外阳光大好,自在的搬出躺椅,在门口寻得一处不错的地方,舒服的晒着太阳,只是刚刚躺下格斯就想念伊芙了,口中发干,有伊芙在只需要咳嗽一声即可,现在倒好还要自己亲历亲为。
磨蹭着再次起身,刚泡好茶壶,就有一人登门,东张西望很是小心,格斯抿了口茶壶,吧唧下有些烫的嘴唇,打量着来者,简单的麻衣包裹了全身,只露出了一双精明干瘪的眼睛,肥大的衣服下鼓鼓囊囊的不知塞着什么,鬼鬼祟祟的站在格斯跟头,不用想,肯定是那得奖的正主来了。
格斯勾了勾手指,来者心亮,从鞋底掏出皱皱巴巴的画票,而且因为走得急,画票已经潮湿不堪,一股咸鱼的味道充盈酒馆,格斯咳了一声,也没有伸手去接,上面的巫力波动不会错,点点头走到酒台后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钱囊扔给那人,直接催促道:“酒馆已经打烊,想喝酒就去别处吧。”
五百金币,不少,钱囊拿在手中很有分量,来者明显已经备好,拉开麻布大袍,里面竟然缝着一连串的口袋,仔细的分开金币填满,这才再把麻衣放下,转了几圈竟然和来时没有二样。
宽大的麻衣袍子依旧臃肿,五百金币放进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等到收拾完毕,朝着格斯行了一礼就凑到门后,观察了很久才走了出去。
格斯笑着重新走到椅子旁躺下,望着那人假装轻松的走在大街上,格斯笑笑不言,就着茶水就歇了过去,画票收了回来,金币付清,自己的责任全部完成,也是浑身放松,剩下的只等着第一场大雪。
一直到下午,伊芙和艾森娜才回到了酒馆,两人很有兴致,不仅帮格斯买了套衣袍,还帮后院的狮鹫买了些牛肉,大包小包的扛到阁楼,格斯还没有从躺椅上缓过神来,就又被伊芙拉了起来,火烈的凤凰在眼前起舞,整个蓝色眼眸中全是火光的倒影,格斯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原来伊芙穿着一件火凰衣。
金红的衣边,领口处更是有火凰展翅,精美的绸丝勾勒出一道道火焰,衬的伊芙就如那浴火重生的魔兽之皇凰燕。
伊芙双颊红扑扑的,脑袋轻轻垂下,两三道青丝坠在耳旁,白皙的脖子被火焰映着微红,这是她第一次穿如此花哨的衣服,免不了有些拘谨,只是娇羞的样子刺激着格斯,格斯怪叫一声,一把揽过那柔软的腰肢,搂着伊芙一起躺在了椅子上。
躺椅不堪重负,吱吱呀呀的抗议着,这下伊芙更是红霞纷飞,拍打着格斯的胸膛,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格斯,提着衣摆就跑回了阁楼,这可还在街上,格斯可以不顾往来的眼神,但伊芙不行,原本就羞涩的伊芙,被格斯如此一闹,更是羞涩了。
而看着两人打闹四处的街坊邻居眼睛都直了,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神女,而且还被这小子欺负,扼腕叹息,一边哀叹着老天的不公,一边骂着格斯走了狗屎运。
格斯揉揉鼻子,家中有如此娇妻,自然不能在门外败坏大好时光,现在虽不能做什么,可看看也是好的,想着就提着躺椅就进了酒馆,急冲冲的跑向阁楼,一把推开房门,只见一片雪白,裸露的后背泛着荧光,如万年雪上之上的白冰,没有半点瑕疵,格斯愣住了,伊芙愣住了,艾森娜也愣住了。
就怕空气突然宁静,格斯强行镇静的咳了一声,沉声道:“你们两个逛了一天了,想必也饿了,我帮你们去做饭。”说完,不紧不慢的关上房门。就在门关的刹那,格斯冷打了一个寒颤,暗叫一声不好,急速的蹿下了阁楼。
果然,下一刻,无数寒冰充斥着走廊,凛冬的寒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艾森娜穿好衣服怒气冲冲的提着巫杖满世界的寻找着格斯,伊芙紧跟在身后,口中也不知怎么劝阻,只能急的在艾森娜身前走前跑后。
当两人走出酒馆时,大街上早已经没了格斯的影子,不过一队卫兵站在门口,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卫兵队长望着两人的打扮,只觉得鼻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身后的卫兵也都是狠狠的吞咽着口水,贪婪的盯着伊芙和艾森娜而不加掩饰。
神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这是大多人的想法,火凰中的伊芙如同时间最纯洁的神女,而冰晶中的艾森娜就如高冷的女王,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不断的冲击着这群卫兵,只觉得头脑眩晕,呼吸粗重,大脑严重供氧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