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祖先听从子孙的呼唤吧,降临吧,锋利的夜叉将因为你的出现变得伟大······”
声音阴沉,娓娓道来,其余三方镇守的祭祀也跑出了出来,跪在葛麻身后,麻衣裹着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随着葛麻的声音他们灵魂好像都被扯了去,血柱下的血痕在葛麻喃喃声中冲天而起,伴随着天边炙热的血云烧烤着北疆。
在血柱内的格斯盯着眼前柱子上的变化,当墓碑撕下了最后一层血纱,血衣尽退,通体漆黑的木柱完全雕刻成了墓碑的形状,墓碑上,淡淡的血色从木柱内渗出来,流过巫纹,竟然勾勒出一片湖泊,血一样的湖泊。
知识之海终究还是镶嵌在法师之光中。
格斯闭上双眼,不再理会这里发生的事情,静心等着葛麻下一步动作。
······
老人站在夜叉族万米外,幼童死死搂着青年的脖子,小嘴长得老大,惊恐的望着北方碧蓝天空升起的血色,舌头舔舔嘴唇,黑色眼珠似被勾了去盯着不动,胖乎乎的双颊染起一抹潮红,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
“出现了,你们两个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会会他们。”老人速语一句,双脚踏出,再没有老迈的样子,身形如龙,下一刻冲向了天空,身影越缩越小,最后化为白芒急速掠了过去。
幼童还没从震惊中撤出来,无所适从的小腿瞪着青年人的肚子,嘴中咿咿呀呀的不知叫着什么。
血云如潮,还在持续向周围急速扩散着,青年人眉头微皱,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单腿跳着奔向了远方。
血云在弥漫,大有冲过幽冥山脉的势头,此时凡是到达北疆的冒险者都不禁的望向了血云最浓厚的方向,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空气中传来的压迫干扰着他们的思考,最终只有寥寥几队冒险团对自己拥有极强的信心,不假思索冲向了那里,他们志在一万金币的奖赏。
也有些小队见状直接退了出去,但是更多的都选择了观望,他们是花了大价钱才从军中开辟出一条道路历尽艰险才到了北疆,为的就是发上一笔横财,北疆幅员辽阔,而不见人迹,传闻中北疆处处是宝,便是不能进到中央求的大机缘,就是在周围捡捡“垃圾”也是好的。
安纳脸色阴郁,也盯着万米前的血云,心中惴惴不安,他钟爱权力不假,可相比于生命,他还是选择后者,血云中传来的警告太浓郁了,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憋得难耐,金贵的戒指摩擦着镶满晶石的巫杖,鹰鼻重吸,思考良久才摆摆手唤来伊尔平淡道:“让车队靠近那里,做好战斗准备,见势不妙立即撤退。”
“是。”
格斯还在等,葛麻让他进来保护墓碑,可现在完全没有探寻到夜叉族的对手,只有万米外两个实力还算不错的巫师对葛麻有点威胁,其余的,全是乌合之众。他不知道葛麻究竟在担心什么。
现在他什么也不管,心中只有默数着时间,点点滴滴,却慢的出奇,在血云下,时间好像都凝固了一样,完全不能和平日相比。
葛麻低吼一声,双臂狂锤地面,怒目盯着天空,赤芒冲过血云,吼叫道:“鹰蚁族,等过了今日,定会亲自拜访。”
“哈哈,葛麻,想要召唤祖先未免想的容易了点,今日我鹰蚁族和尸骨族登门探讨,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召唤出早就死透的先祖。”
这声音是从血云上方传出来的,脱离了大地格斯并不能感应的清楚,只是朦胧间看见了无穷无尽半丈长的蚂蚁生出双翼躲在云层后着什么。
“北疆败类,我夜叉族与你势不两立······格尔玛,开启祭坛。”
“哈哈,北疆败类?你们何时把我族化为北疆六十四族之列?笑话,今日我查理斯好好请······啊,该死,动手。”话未说完,格尔玛提起身边的夜叉就丢进了祭坛内,没有反抗,格斯看的清晰,随着划出弧线,血色知识之海中突然伸出双臂对着夜叉大力撕下,夜叉的身体在半空直接炸裂,浓厚的血浆喷涌而出,墓碑内的血色好似贪婪的蝗虫,闪耀过后,大地上没有留下半滴血液。
再不等格尔玛动手,跪着的夜叉自发的冲向祭坛,密密麻麻决然赴死,场面壮观,吼叫乱做一团,而上方更是嗡嗡作响,鹰蚁族竟然盖过了血云,便是太阳的光辉也被遮去大半,葛麻冷眼盯着最先的蚂蚁,双腿聚力而起,率先迎了上去。
一瞬间整个部落乱做一团,不过这些和坐在祭坛内的格斯都没有关系,祭坛被夜叉包围了,层层叠叠的夜叉乍起一团又一团血雾,血色知识之海中冒出一双又一双巨臂,欣喜的接受着子民的供给。
那笑声,在格斯耳边挥散不去,不曾停过。
猛然,格斯转过身,望向伊芙四人的方向,巫杖插在身前,冷哼着巫力灌满全身,火龙破空而向,刹那间,袭向四人的鹰蚁族全部炸碎。
“你们走!”
下一刻,格斯再也顾不上四人,数以万计的鹰蚁族扑棱着冲了下来而目标正是那些冲向祭坛的夜叉,六条粗短的腿每刺进夜叉体内就会吸干夜叉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