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是哪里呀?”
“没事,镇子举办个小活动而已,很快就没事了。”
“放我出去,我爷爷还在外面!”
“外面很危险!先生请先留在这别给我们添麻烦了!”
大小差不多有两个正规篮球场大小,挤满居民十分嘈杂的避难所中,出于仍被通缉的原因依然带着那个破面具的渡阳在墙壁的一角找了个空位,在王兰铺好的大张布上放下了背上位于这么吵的环境中依然睡得着的王铃。
给躺下的王铃垫上勉强可以当枕头的背包,双腿侧放,坐到地铺上的王兰向短时间经历的战斗次数多。
同样感觉到了四肢传来很重酸痛感的渡阳盘坐到了地上,现在的他不敢和身边的这位搭话,甚至连对视一眼都有点难办到。
“......”
“......解释,给我个解释。”
听着这句在路重复了不知几次的话,渡阳沉默了许久,他深呼吸了口气,侧过头面对她回答道。
“对不起......”
“嗯。”
渡阳看着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嗯了一声的王兰,他抬起了手臂,将进避难所前在镇内河道洗干净的手轻轻地放在了那天自己重伤王兰的伤口上。
“很痛吗?”
“嗯。”
想要让王兰生气的骂自己或打自己一顿的渡阳注视着她脸上仍然没有变化的表情,疑惑的向她问。
“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
“生气这种不必要的负面情绪我能控制好,在此之前请马上给我一个可以原谅你那天举动的解释,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保持住冷静。”
边说着,王兰边用自己的左手紧握着渡阳隔着衣服的布料,轻触她胸口上旧伤所在之处的手。
尽管握力不大,但确实是比平常更加的用力。
“我之所以打伤你是个误会。”
渡阳收回了手,解释起这场误会的起因。
......
“哦~?!原来是这样啊。”
渡阳刚解释完,躺在地铺上的王铃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看着他。
“小铃?你醒了吗?太好......”
渡阳话没说完,不知在进了避难所后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王铃站起了身抓着渡阳的衣领,将他一把摁到了避难所的坚固石壁上。
王铃的这个举动顿时吸引住了周围居民的视线,不过按照王铃那我行我素的风格来看她并乎这些小事。
“混蛋!你知道你那下把老姐她打成了什么样吗?!当时我看着瘦的跟条干尸一样,呼吸都是时有时无的老姐,我心里是多害怕你知道吗!要不是抢救及时我老姐真的就这么走了,我把你阉了再拿去喂狗都解不了恨!那天你就应该死在水泉里才对!!”
渡阳盯着近在咫尺,泪水不断从泛红的眼眶涌出,咬牙切齿的怒骂着他的王铃,能说出口的还是那句话。
“对不起!”
“对不起管个屁用!以前老姐跑五十米还不带喘的,现在哪怕身体尽可能恢复了却连个十米都跑不动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对她造成了不可逆的身体损害,给我像男人一样的负起责任!!”
语毕,王铃一额头的撞在了渡阳的面具上,把那副遮挡容颜的面具给撞成了八块碎片散落一地。
王铃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闻声而至的为序守卫们望着王铃面前那个少年的真容不禁联想到了通缉单上那个犯人的画像,连忙戒严起来拔出腰间挂鞘中的长剑包围了在墙角休息的三人。
“发生了什么事吗?”
同样听到动静走来这边的可不止守卫们。
守卫们听着那个沧桑而有力洪亮的声音转身望去。
“镇长......”
王兰看着那个走向这边拽着拐杖背微驼着老人先是感到疑惑,后来想了想也不觉得奇怪,虽然眼前的老镇长年轻时是公会的老大,但现在他老的连以前使用的重剑都拿不起来了,而且一镇之长待在避难所内和居民们同舟共济还会起到稳定居民们不安心情的作用。
“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啊,不过王兰大魔导师,你身边的那位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你通缉的那个人吧?”
“确实,但这是一场误会,我能解除对他的通缉吗?”
“真的是误会吗?”
“真的。”
“嗯,那好,你们都回岗位去吧。”
老镇长确认无误后挥了挥手让那些士兵们都回去原来的岗位了,他在离开时顺便嘱咐了他们三人道。
“现在大家的情绪的紧绷绷的,别闹太大的动静了,可以吗?”
王兰点点头,站起了身对看着这边的老百姓们说道。
“打扰了。”
回头看了眼向居民道歉的王兰,王铃松开了渡阳的衣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赌气的蹲坐在了一旁。
感觉到额头传来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