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旧居住区附近的车站下车后小跑到了缇娜的居住处前敲门。
“有人在吗?!缇娜?缇娜!”
这时离房子不远处的垃圾堆里,窜出个又脏又臭的乞丐,他似乎很不高兴的对我喊道。“安静点!,你吵到我睡觉了!”
我转过身远远的向那位乞丐问。“这位先生问您昨晚有见到居住在这里的人去哪了么?”
“不知道,不过我昨晚在这睡觉时被救护车的鸣笛声吵醒了,那些护士好像把住在你身后那间屋子的小叫走了。”
听到乞丐所说的话后,我心中那股不详的感觉越发浓烈了起来。“知道是那间医院的吗?”
乞丐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这附近的医院吧。”
“好的,谢谢。”在得到消息后我来到了离缇娜家最近的医院内。
在这间满是记者的医院里,我找到坐在公用长椅上,握着条铁钥匙有些失神的缇娜。
我赶忙地跑了上前去向她问。“缇娜,你没事吧?!”
缇娜了看我一眼,低着头说道。“我没事,不过......我那个酒鬼老爹......死了。”
我即使已经在报纸上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可听到缇娜这么说时仍然感到十分的震惊,一时间我不知到该说什么来安慰这名一夜间成彻彻底底的孤儿的学生。
缇娜望着一时语塞的我,紧握着手中的钥匙,哽咽的说着。“老师,我真的没事,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能活下去。”
我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好,能做也只是把她抱入怀中,可以让她在公共产所内放下坚强的外表,放声哭泣的地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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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夜深人静,家家户户都已经熄灯睡觉的时刻,坐落在远离繁华市区巴黎的城镇中。
狭窄的只能三人并行的死胡同巷子内。
身穿黑色风衣的老头面对着一个喝劣质红酒而醉倒在生活垃圾堆中的男人,老头看着男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头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岁月染成的白发。
“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居然轮成整天醉生梦死的酒鬼,真是让人感慨啊......”
瘫坐在垃圾堆上的那个男人没有第一时间理睬老头,他举起手中的酒瓶,试图喝口酒,但他把酒瓶口对准自己的嘴倒了半天时才发现,酒瓶的红酒早已经一滴不剩了。
“真扫兴......”男人说着,把酒瓶随手一扔,然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扶着巷子的墙壁,看向老头。
“前辈么?真巧啊?有......有酒吗?”
“酒没有,不过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喝的烂醉连站都站不稳的男人扫了老头一眼,随后说道。“这......这身行头可不是便装......让我猜猜......哦~是执行工作的服装,对吧?”
老头感叹着的点了点头。“是呀,没想到我最后的一单任务,是要暗杀我的后辈呐。”
喝醉的男人似乎当老头是在说笑的一般,指着他乐呵呵的说道。“前辈,你这种暗杀可......可是不及格呀!”
老头从风衣的夹层中抽出带有些许体温的手枪,往枪口上装好消音器后指着他。
“合格的暗杀是让被暗杀者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在这点上我做的确实不合格呐。”老头说完把手枪扔给了喝醉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居然一把接住了重一千克的手枪,他看着手中反射着月光的危险物品,又看向表情严肃的老头。
“来真的啊?是哪位大人物让您来杀我的?”
老头从风衣的口袋中又拿出了把手枪,边着消音器边对他说。“具体名字我不能透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你当年杀的那些人中的一位亲属。”
男人拿着手枪,用消音器的枪口端挠了挠后脑勺。
“我杀的人么?我想想......太多了,算了,想不起来。话说你这是‘白活’吧?前辈。”男人回忆了下,发现自己的罪孽太深便不去多想了。
老头扫了一眼周围,把附近的一张破旧的折合式木桌摊开在自己和男人的面前,并把枪拆散成一堆凌乱的部件撒到桌上。
“当然是‘白活’,‘黑活’是那种年轻人干的,我这个都快七十的老头只想安享晚年罢了。”
醉醺醺的男人听着老头的回答,熟练的将手枪给拆到不能再拆解的部件撒到桌上。
“前辈还真是公平啊......让我一个酒鬼和你比装枪。”
“当然,杀手和杀手之间的较量可比这种对决要阴险的多呢。”老头说着,从风衣里拿出两颗子弹,把其中的一颗扔给了男人。
男人伸手将抛过来的子弹抓住,并举起那颗散发着黄铜光泽的子弹对准高挂在夜空的满月。
“现在,只是一个不负责的酒鬼父亲,和一个急着退休的老人家之间的决斗罢了。”
老头